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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质问:“干嘛骗她?”
温明光:“骗她什麽?”
我自鸣得意:“名字是我取的啊,干嘛不跟她说实话。”
温明光上下打量我,不屑地道:“这很重要吗?”
我掷地有声地道:“当然重要,每个人的名字都是有特殊意义的。小烨打电话让我帮忙取名字的时候,我想了很久,才给她取了这个名字,你们既然用了,却不告诉她是我取的名字,有点不公平吧。”
温明光神情淡漠,满不在乎地说:“一个名字,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你就这麽在意。当初告诉你她出生了,让你回家看看,你回了吗?办百岁宴的时候,我打电话给你,你又在哪呢。到如今五年了,你才回家见过她一次,一次而已,因为一个名字,你告诉我这不公平,你不觉得好笑吗?”
我眼睛发酸,咬牙苦笑道:“说难听点,她只是你妈跟那个司机情人出轨生的私生女而已。你真以为我取的那个名字有什麽特殊意义吗?想多了,毓笛两个字就是遇到欺负你的仇敌,一定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意思。”
温明光目光呆滞,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颤声:“好,好名字,回去我就给她改了。”说完,他收回视线,垮着一张脸绕过我,扶着墙去了卧室,拿着手机不知道给谁打电话。
“改名字,为什麽要改名字?”我慢悠悠走到门边,脊背僵住,听出是岑婉华在跟他说话。
“毓笛已经五岁了,下半年必须上幼儿园。”温明光摘下手里的戒指扔在床上,态度很强势,似乎恼火到了极点。
岑婉华心平气和地道:“你想让她上,我还能拦着你不成?只要你不怕别人说闲话,抽得出时间陪着她……但是,好好的为什麽要改名字?”
“这个名字不好听,我想换一个!”温明光厉声道。
岑婉华:“换一个?亲戚朋友们都叫习惯了,现在换了有什麽意义。”
温明光坚持己见道:“那就当是她的小名,学名我重新取一个,改姓温,过两天就带她去改。”
“哎,随你便吧,岑毓笛也渐渐大了,是该有个人管她了。”岑婉华说完挂了电话。
我属实郁闷了,简直说不通啊,岑毓笛这三个字,为什麽温明光做哥哥的可以这麽随便的改妹妹的名字,不问问孩子他爹——那个司机情人的意见吗?
除非……孩子的爹根本不是那个司机,而是他的……
脑子里突然跳出这个想法,我被自己吓到了,乱了阵仗,有点站不稳了。
温明光转头,与我四目相对,眼神毫无温度,好像忽然换了个人,语气讽刺:“满意了吗?”
满意,我满意什麽?我局促地看着他,看着他隽永绵长的眼神,嘴角抽搐,困窘的情绪左右了意志,思维紧跟着失了控:“恭喜你啊,不结婚也可以有一个这麽漂亮的女儿……”
温明光不语,歪着头只是阴恻恻地笑。
空调吐出的冷气分明是二十六度,却和零度没什麽分别。
“我要是有孩子,绝不会让你取名字。”温明光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缓缓躺上床蜷缩着,两只手攥在一起攥得骨头咔吱咔吱响,声音阴狠歹毒,“我宁可把她掐死也不想让她来到这世上。”
听他说得这麽冷血,我竟有些于心不忍,回想他这两天面对我的一言一行,手指攥紧,无计悔多情,犯贱地捡起被被子扫在地上的戒指,帮他重新套回指上:“不是就不是,干嘛要这样诅咒自己未来的孩子。你不喜欢小孩,你老婆喜欢啊。”
温明光看着手里的戒指,仿佛受了什麽刺激,发疯一般抱着头腾的一下坐起身来,怒气森森地指着门吼叫道:“滚,你给我滚出去……”
哎哟喂,滚就滚,给你戴个戒指而已,你脸红个什麽劲儿,搞得好像老子跟你下跪求婚一样,我呸,那女的都死了你还装什麽深情,我看你就是屁股痒了,欠操———额,一激动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你……”温明光恼羞成怒了抚着额头倒退坐在床边,扔了个枕头砸我。
我眼疾手快接住枕头放在床上:“我口嗨而已啊!你别生气好吧,生气容易长皱纹……”额,我怎麽顺手就给他拉被子盖肚子了啊!
温明光的身体明显一僵,脸颊更红了,不是醉酒的红,是那种羞于啓齿的潮红,一双漆亮的眼睛左右转动,比平常睁大了许多。
我不明所以地低下头,忍不住擡起手,捏着他勾成曲线的柔媚的嘴唇大力地摩挲着,磨得又红又肿之後抵着牙齿一下子插进了他湿热的口腔。
他哈着气,咬着我湿漉漉的食指,含在嘴里吸吮,柔软的舌头在指腹周围游走,舔弄着前後抽动,水色的唾液越积越多,喉咙吞咽不尽,顺着嘴角蔓延出来。
我咽了咽唾沫,他周身散发着的那种若有似无的体香,越闻越上瘾……等一下,味道?这个熟悉的味道,这不就是西山脚下,松兰相依,斜风微雨里,我似曾缠上去吻过的香味吗?
不!!!
我猛地抽回自己的湿润的三根手指,天灵盖都要飞了,如果那一晚我真的跟他……脑海里汹涌闪过的他满头湿发贴在额头上,光着脖子仰着头,股间夹着我的欲望痛苦得直皱眉头的羞耻画面……真实得就像刚刚经历过一样。
老天爷啊,来道雷劈死我吧!
这绝对不是真的,是我想象出来的吧,但是万一呢,万一那晚上我真的对他用强了,以温明光的脾气,他绝对当场卸了我那玩意儿,揍得我这辈子都别想站起来,何至于撒谎说摔了一跤。
“景之……想不想要?”温明光撑起上半身,两只手鈎子一样挂在我腰侧捏了一下,吓得我触电一样摔在他身上。
“啊?”我撞得鼻子疼,擡头不满地瞪他。
他笑了笑,手往上挪放在我背上围着,搂小孩一样搂着我往上提,柔声媚气地说:“看了那麽久,弄了那麽久,心里想什麽呢,可以跟我说说吗?”这个挑逗的姿势,是要闷死我的节奏。
“什麽也没想,睡觉!”我耳根发红,以退为进甩开他的手,迅速从他身上爬下来,滚到另一边蒙着头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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