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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映荷去找吴邪的那天晚上,时间已经比较晚了。她敲门的时候,吴邪和张起灵正在准备泡脚。
要说到泡脚,这可以算得上是吴邪新得的一件人生乐事。从前他跟张起灵在山上时,洗澡洗菜做饭,都得先架锅烧水。吴邪有时候很有惰性,因此恨不得每天都是三伏酷暑,直接用溪水就能从头到脚洗一遍。
而现在回了林场,场部大院里是专门有锅炉房的。从早上七点开始,一直到晚上十点,不间断供应热水,要是吴邪愿意,他可以指使张起灵打好几桶水回来,泡一桶倒一桶也没人管他。
夏天泡脚只觉得浑身毛孔都张开了,藏纳的污浊汗液直从身体里往外钻。冬天泡脚则更是安逸得让人叹息,两只冰凉的脚,靴子也捂不热,在热水里泡上十几二十分钟,擦干了再往床上一钻,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是干燥温暖的。
顾映荷来找他的那个晚上,就把时间刚好卡在了吴邪正打算好好烫烫他的两只猪蹄的当口上。
晚上听见人敲门,那过去开门的一定是张起灵。他是知道吴邪和顾映荷不对付,且那女人曾经是欺负过吴邪的。所以当他把门打开,一见是她,脸上就是动也不动的冷淡表情,好像被冰封住了一样。
张起灵没打算放她进门,只是低沉地问她:“你有什麽事?”
见自己不受欢迎,顾映荷倒也没像从前一样拿出一副泼妇的样子来骂街。她个子较矮,但却不是天生的,而是从前在应该生长发育的时候干了很多重活导致的。再加上自从她去年年底得到了父亲平反的消息,就一直郁郁寡欢,因此一身臃肿的肉也掉了很多,这时候反倒显得她有几分柔弱孤女的样子。
她擡头看着张起灵,神色间带着怆然之意,开口说话也很客气,只道:“这麽晚,打搅你们休息了。我——想找吴邪。”
吴邪正在屋里捣腾热水,听见外面有人叫他的名字,便探出来看了一眼,同时问道:“谁啊?”等他看清楚了来的人是顾映荷,他便收了声音,也不往外走了,只把着门,问她这麽晚了,到底有什麽事。
哪知道顾映荷见吴邪过来了,眼里马上就滚下泪来。她擡手抹了两把,可新涌出的眼泪却比她擦得要快。
吴邪吃了一惊,搞不清楚这个女人究竟是什麽路数,大半夜跑到他家里来发疯。张起灵也担心她一时控制不住情绪,万一出手推搡吴邪,後果不堪设想,他便上前半步,把顾映荷与吴邪从中间隔开。
顾映荷啜泣一阵,吴邪看不下去,好歹给她拿了一块帕子擦脸。她的情绪稳定了些,同吴邪道了谢,脸上还带着泪痕。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对不起啊,我心里实在太苦了。从去年我知道我爸爸平反了以後,我是天天把这十年来的事情,来回想了不知道多少遍。”
她又用手帕抹了抹眼睛,脸上勾出一个笑。她的年纪没比吴邪大很多,但脸上风吹日晒的痕迹却很明显,两边眼角随着那个惨淡的笑容,也就带出了几道纹路来。
她接着说道:“想来想去,我对其他人恶形恶状不算什麽——他们本来也不是东西。但我惟独对你,是心里有愧的。吴邪,你原谅我吧,好吗?”
顾映荷这一番话倒把吴邪说得没了防备,而只觉得她可怜起来。况且吴邪早就想明白她当初为什麽对自己带着没由来的恨意了。这道理也很简单,只因同样是城里长大的孩子,同样是青春岁月便埋没在这群山之间,但吴邪却比她的运气更好,
无论是他到底能念完了高中,还是他少受了六七年的苦,这些事情桩桩件件都能让顾映荷心生恨意不说,如果没有潘子与张起灵的照拂,那麽吴邪的命运应该也是与她无异的。
吴邪早就知道她被强迫结婚的事,因此对于顾映荷,虽然不愿意交往,但心中也只剩下可怜。今晚对她态度非常冷漠,也只是由于她突然跑来,又情绪失控,实在显得太过反常而已。
她又一次结巴着向吴邪道歉,吴邪便对她点点头,转身进屋去拿了一件衣服披上,又端了两条板凳出来。他叫张起灵先去继续洗漱,自己却与那顾映荷坐在门口聊天。
他也说不好为什麽会突然愿意听一听顾映荷要跟他说些什麽。或许是因为那时正是四月中旬,吴三省正与陈文锦准备踏上回家的路,又或许是仲春时节给人心底带来的那一丝的柔软感性。
但无论如何,吴邪都还是在那个月色清亮的夜晚,听顾映荷讲了很久她幼年时在父母身边所见的京城旧事。
顾映荷从前的人生经历就如同吴邪猜测的那样,直到她上到这十崖子林场之前,都极为顺遂。顾映荷家里曾是高干,父母两边的家庭成员都是经常在那些姓名掷地有声的首长身边工作的人。
她父亲在她小时候,是有自己的警卫员的。而她母亲则是她印象中的一个少有的优雅女子,不但会弹钢琴,而且还会讲法语。甚至比一些从泥山血海里滚出来的首长夫人们都还要矜贵。从出生长到十四岁,顾映荷由于家庭条件带来的种种特权,过得是衆星捧月,简直犹如小公女一般。
只是她的家人依附的那几位首长,到底是在这场动乱中站错了队伍。还有机会沦为阶下囚的那些已算是命运的温柔,更有甚者,尽管戎马一生,为了共和国的建立尝尽六亲死别的痛苦,到最後的结局却是临终前连一双鞋子也没有。
她的家人在这场风雨将至的时候,把她送到了远离斗争中心的林场,又把她哥哥送去了艰苦偏远的云南戍边,就是希望他们两个能被保全。只是却没有料到她会在此地遭遇不幸,也没有想到她的兄长在边区也是做着最苦最累的工作,几次三番与死亡擦肩而过。
顾映荷来找吴邪道歉时,哭得那样伤心,可在她讲起这些旧事的时候,语气却十分平淡。好像那些曾经的丶常人不能及的光辉往事,于她而言不过是寻常旧梦。
她对吴邪笑道:“我小时候总有人说我命好。那时候全中国都苦,机关食堂里也没有好饭好菜。但我们要是回家,巧克力与牛肉干之类的东西,还是可以偷偷吃够的。”
“但我却羡慕你。人生若是高开低走,一出生就把极乐享受了一遍,却要用馀生来走下坡路还债,还有什麽意思?你倒是很好的,命也好,运气也好。没有享受过荣华富贵,可也不用受什麽大罪,而且还有贵人相助。”
她说到这里,笑着看向吴邪,哭过的眼里还有馀泪,因此显得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吴邪,我第一次见你就嫉妒你。但其实在你把那瘸子打伤以後,我是佩服你的。人活着到底还是要有点血性才好。”
吴邪听了这话,心里一震,隐约感到顾映荷怕是会做出什麽极端的事来。看她这副样子,倒极有可能要寻短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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