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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今溧睡得不好,虽然过敏药膏具有镇痛作用,但轻微麻痒感还是折磨了他一晚上,他睡得很浅,频繁醒来,直到窗外亮起微光,才真正陷入沉眠。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岑今溧身上的红疹已经消干净,但皮肤还是有些红。他洗了个澡,换上柔软的家居服,往全身喷上厚重的信息素隔离剂。
尹绪在岑家客房睡了一觉,十分自觉地洗漱换衣服,还用岑家洗衣机洗干净身上的衣服,用烘干机烘干了又穿回身上。
连带着岑今溧那条被林赋染指的围巾也一齐洗干净,被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沙发上。
"你好点了吗?"尹绪看见岑今溧,从沙发上站起,仔细把岑今溧裸露在外的皮肤检查一遍,“还有点红,再涂一次药。”
“家里有镜子,我可以自己涂。”岑今溧後退一步,避开尹绪拉他的手。
“你怎麽还没走?”岑今溧拿起茶几上的药膏,发现客厅有打扫过的痕迹,地面干净,物品整洁,沙发上的抱枕按花色摆好,看来尹绪起床後做了不少事。
“岑今溧你有没有良心啊?”尹绪咬牙切齿地控诉,“我送你回家,帮你涂药,你一起床就赶我走?”
岑今溧不甚在意地瞥他一眼,拿着药膏进卧室:“随你走不走,我没空招待你。”
卧室门关上时还能听见尹绪的声音:“谁要你招待,要不是为了照顾你我早就走了,娇气鬼!”
岑今溧在卧室里松口气,不知道是他鼻子过于敏感还是尹绪故意释放,客厅里的alpha信息素很浓,岑今溧吸两口就脸红,幸好他能用过敏的借口掩盖过去。
他对着镜子涂药,过敏症状来得突然去得也快,但令人烦恼的是,它会随着激素不稳而反复,只有阻断过敏源,才能防止过敏。
岑今溧需要隔离。
粗略上完药,岑今溧整理衣领,刚要打开卧室门,却突然响起“咚咚”的敲门声。
“岑今溧,有你的快递。”尹绪敲两下门,又拧了下门把手,“快递员让你签字。”
岑今溧在打开门的一瞬间迈出去,把尹绪往外推,然後迅速关上卧室门。
尹绪不满:“啧,防贼呢。”
尹绪跟着岑今溧来到门口,快递员递给他一个包装精密的盒子,岑今溧签完字,快递员问:“先生,确定不打开检查一下吗?您这边签字了就不能拒收了哈。”
“不用。”
岑今溧关上门,盯着那个快递盒,上面用红色的简体字写着巨大的“私密发货”,他脑子嗡的一声,下意识回头,发现尹绪正认真地看着他。
alpha视线下移,目光落在那四个红色的大字上,饶有兴致地勾了勾嘴角。
“岑今溧,你买的什麽?”
尹绪走过来,他靠得很近,几乎把岑今溧堵在玄关:“不拆开看看吗?”
玄关的鞋柜上放着一把剪刀,尹绪很自然地拿起:“我帮你拆。”
岑今溧不可能拆快递,他很清楚包裹里面是什麽——一颗跳蛋,和一个飞机杯。
岑今溧一向对自己的欲望很诚实,他不会因自慰而羞耻,有欲望的时候也会用道具发泄,但这并不代表他愿意在尹绪面前展现他的性欲。
尹绪一定会嘲笑他。
于是岑今溧冷漠拒绝:“不关你的事。”
“你买的什麽?”尹绪不依不饶地追问,“私密发货是什麽意思,岑今溧,你买了什麽见不得人的东西?”
“和你有什麽关系?不要打探我的隐私。”岑今溧推了他一把,没推动,尹绪个高腿长,份量很足地杵在原地。
他的表情很复杂,有疑惑,有好奇,还有一些岑今溧不能判断缘由的兴奋。
“我帮你拆了吧。”尹绪的信息素蓦地扩散开来,极浓郁的橡木香包裹岑今溧全身,是alpha在刻意释放信息素。
“不要,你让开。”岑今溧如临大敌,呼吸都屏住,搂着盒子的手都发软。
“我帮你检查一下,嗯?好不好?”尹绪的声音甚至带了点诱哄的味道,他上前一步,把岑今溧困在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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