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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例行检查,总要有几个犯人闹事,他们热衷于和狱警对着干,哪怕被电击、关小黑屋也乐此不疲。
程北向来是这些人中跳的最高的,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句话可谓为他量身打造。
几名狱警进入A区时,犯人们表现的相当配合,笑眯眯的排成两队,还不忘和狱警们打招呼。
“长官,这么晚还加班,有加班费吗?桑德拉不会叫你们打白工吧?”说话的犯人瘦的像个竹竿,骨头几乎要从皮里刺出来。
被他搭话的狱警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滚前面去,就你话多。”
程北闻言嗤笑了声:“长官,恼羞成怒了?”
程北的恶名并不是空穴来风,那名狱警撇了他一眼,象征性的挥了挥电棍,没再理会他。
“都排好,按顺序出去,不许掉队!”
程北歪了歪脖子,舌尖顶起腮帮子,不怀好意的视线被眼睑遮了大半。
克里斯曼看出了他的心思,轻声说:“要做就做得过分点。”
牧闻也笑嘻嘻的撺掇道:“是啊,趁着现在蔺言在B区管不到你,等到了海滩上,再想做什么就难了。”
听到蔺言的名字,程北眼中的冷意更加明显了些。
这几天他已经缓过来了,蔺言只不过是借助电击镣铐和手枪才能勉强应付他们罢了,没了外物,他就是只脆弱的羔羊。
正好,程北很久没吃过肉了。
跟着人流走出A区,白炽灯下是一个个深色的后脑勺,四名狱警分别站在队伍两侧维持秩序。
脚步放轻,呼吸放缓,程北一只手插进兜里,另一只手自然垂在腰侧。
一步,两步。
“长官。”
男人的声音不高,足够前方的狱警听见,那人扭头的瞬间,程北突然冲了出去,半米的距离在眨眼间缩短。
“砰——!”
程北抱住狱警的肩,将男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紧接着倾身而上,屈膝压住了狱警的胸口。
“咔”的一声脆响,肋骨断裂的声音隐没在周围的惊呼声中。
从口袋里掏出牧闻喝空的药剂瓶,程北就地一砸,瓶身从中间断开,尖锐的断口狠狠的扎进了狱警的脖子。
血“噗”的喷了出来,程北也被淋了一手,他还没笑出声,身后直接挨了一电棍。
“操-你爹的程北!老子弄死你!”红着眼圈的狱警对准男人背连砸两下,被同伴抱住拖开时嘴里还在骂。
“咚”的一声巨响,程北躬身倒在地上,脸颊一侧贴着地面,被狱警的血染上了大片的红。
他看见了那名狱警痛苦与惊愕交错的神情,眼中的恶意愈发浓烈。
这才对嘛,他是罪犯,人们应该恐惧他,而不是将他评价为“被蔺言拔了牙的狗”。
对上他的视线,那名狱警更加愤怒了,他咬紧了牙关,呲目欲裂,恨不得当场杀了程北。
但他不能,程北也有人权。
程北害了多少人,都将交由审判庭负责处刑,如果他在这杀了程北,他也要进监狱。
“你先冷静点,”抱着他的狱警急切的喊道:“快叫人把他抬进医务室!”
身旁还算镇定的同事呼吸急促的在终端上敲敲打打,嘴里安慰道:“在叫了在叫了,没事的,来得及。”
很快,他们得到了回信。
两名脚底带滚轮的机械人滑了进来,将被血染红了半个身子的狱警抬了出去,那名急火攻心的狱警也跟了上去。
只剩下两名狱警处理后续。
程北还躺在地上,背后的麻痹感已经散去了大半,他找回了直觉,脚踝上的电子镣铐又被打开了。
“刺啦”
蓝光一闪而过,程北眼前一白,钻心的痛楚从小腿一路上爬,目标明确的在五脏六腑中游走。
身体几乎要散架了。
程北连呼吸都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全身动弹不得,眼珠都要夺眶而出似的突起。
真要命啊。
即使痛不欲生,男人依然不忘挑衅狱警:“哈、这么多年还是这一、一套呃、我早就习惯了,你们…呼…你们没点新花样吗?”
程北全身都痛得发抖,颈间青筋直冒,喉咙里还在挤出断断续续的笑声。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有一半的日子里要挨电。
电击镣铐再痛也不会直接杀了犯人,只要程北能够熬过去,桑德拉制约犯人的法子就又少了一种。
克里斯曼没被电过,他不行,程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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