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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嗯了一次,傅清微却嗯了很多声,或长或短,或高或低。
傅清微面对面坐在她怀里,仰起颈项,五指梳理着女人后脑的发丝,时而对方埋得深了,她修长的指尖便摸索到对方的下巴,指腹来回摩挲她的脸颊、耳朵,以此来抵御越来越强烈的感受。
她也会在中途抬起穆若水的脸,低头想看看她沉溺的神情。
女人唇瓣湿红,眼角微垂,潮热让她清冷的脸染上薄红,明明她的唇舌在热情索取,她的眼神里却没有太多激烈的情绪。
黑玉一样的眸子幽深得吞噬所有光线,无悲无喜,身在红尘却不染尘埃的神祇。
傅清微蒙上她的眼睛,再次闯入她的唇齿,不去看她的眼,只感受她带给她的激情和感官极致。
*
一阵凉风吹过来,傅清微没戴围巾的大衣领口袭来寒意,她低头咬掉最后一颗糖葫芦,木签子丢进身边的垃圾桶,被红灯笼晕出红色的脸庞在走入正常光线里消失不见。
穆若水冰冷的手指牵在她的掌中,捂不热半分,反而只有更冷的潮湿。
牵连得傅清微的手也失去温度。
傅清微干脆连她的手一起揣进大衣口袋,汲取的一丝丝暖意被牵在一起的手平分。
穆若水扭头看了看她的侧脸。
“没有人了,你可以不用牵着我。”
“习惯了。”傅清微目视前方,张口就来,明明昨天才第一次牵手。
“……”
没有传来穆若水的回应,应该是默认了。
两人直到回到酒店房间才松开了一直牵着的手。
傅清微插上取电卡,说:“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澡?”
“不是一直你先的吗?”
“尊师重道。”
“爱徒如爱子。”
“?”
这下真成女儿了,还不如早些认了祖宗呢。
都是大逆不道,欺师灭祖。
傅清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那我先去洗澡了,师、傅。”最后两个字她咬了重音。
“去吧。”观主轻描淡写,说,“有事记得叫为师。”
傅清微打开角落里的行李箱摊平,把睡衣找出来,从收纳袋里拿内裤的时候手停顿了一下:她要是故意忘带内裤,让观主送进去会怎么样?
善良正直的女大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
老老实实地洗完了澡,换上冬天的长袖睡衣,扣子扣到第二颗。
“我洗好了,师傅。”
傅清微盘腿到床上打坐,少说一两个小时,最好她打坐完房间里一片黑暗,穆若水已经睡了。
淋浴的水声在耳边响起来。
傅清微渐渐进入了忘我的状态。
今天的修炼意外地顺利,源源不断的后天之炁进入身体,充盈满沛,几乎到达了经脉所能容纳的最大宽度,有一股霸道的力量牵引着刚刚吸纳的炁一遍一遍游走她的全身,运行小周天,冲击了好几次,最终阴阳之气汇于头顶百会。
好热。好痛。
为什么突然?!
傅清微要睁眼。
头顶传来一道声音:“别动。”
傅清微听出声音的主人,任由汗水从额头滴落到下巴,青筋扭曲,也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她轻轻地闷哼了一声。
穆若水松开了握着她手腕注入真气的手。
傅清微脸色惨白,汗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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