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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口气,直呼救命:“没有,关系很淡薄,几百年没说过几次话,会有交流纯属意外。”
“有什麽意外?”沈言次忽然出声,嗓音是酒润後的低沉,“他缠着你说的?”
这……也不能说缠吧,但行为都是他自发进行的,文时悠斟酌了下说辞:“就,我前段时间删过他一次,如果不是工作平时根本不会说话?”
沈言次抿了抿唇,下一秒,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
“好,我知道了。”他说。
文时悠:?你知道什麽了,忽然就知道了。
後面的沈言次情绪明显高昂了不少,一瓶酒消失後,终于结束了饭局。临走的时候徐柄忽然接到电话,是他明天的衣服到酒店了,他得下去安排对接。
徐助理前脚离开,沈言次後脚就想出门,被她一把扯了过来:“你没戴口罩!”
他喝了酒,肌肤白里透着淡淡的红,骚里骚气的狐狸眼,此刻更是秋波四溢,胡乱撩人。
沈言次站着没动,沉默地盯着她看。
文时悠一阵无言,从包里掏出一个备用的。
他看见後,低头凑了过来。
文时悠:……果然是喝醉了的大爷连手也不想动是吧。
她叹了口气,决定不和他计较,毕竟刚刚才知道,他算是多年前的恩人。文时悠将口罩快速往他耳朵里一挂:“你能自己回去吗?”
沈言次顿了顿,摇头。
“……”麻烦精。
“那再戴个帽子,外套也穿好,像上次那样。”
将人收拾得啥也看不出後,文时悠才敢跟着人出去,沈言次不由自主朝她靠近,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她全程不敢说太多话,只拉着人的衣袖上电梯。沈言次倒是安静了不少,看起来很乖的样子。
沈言次的房间在她楼上的套间,需要特有的房卡才能上楼。
她伸出手:“房卡给我。”
他乖乖摸了一张黑色的卡出来,放进她手心时,食指轻轻挠了一下。
文时悠一愣,飞快收回手,刷了下电梯。顺着高层楼的数字亮起,她偷偷地咽了下唾沫。
不和喝醉的人计较,虽然现在觉得掌心很痒。
“你什麽时候结束培训?”沈言次忽然开口。
“下周五。”
他哦了声:“巧了,我也差不多那个时候结束。”
过了会儿,电梯到,他主动上前拉着她的衣袖,往前走。
看起来步伐很稳嘛,明明能够自己回房间。
文时悠怀疑他在扮猪吃老虎,但她拿不出证据,只得跟在他後面,一直送到房间门口,嘀的一声,沈言次推开门。
“我走了啊。”文时悠说着,正准备抽回自己的衣袖,前方忽然一用力,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向房间的方向一拉。
室内没有插卡,漆黑一片,散发着静谧无人的冷气。又因为他们的闯入,渐渐加高了温度。
文时悠的手被压在门上,前热後凉。
只露出一双眼的沈言次,在黑暗下目光非常亮,眼底藏着沉默而蓬勃的情绪。
“问你个问题。”
他开了口,声音咋一听像是清醒,实则无意识在拖长尾音。
文时悠屏住了呼吸,一瞬间想要逃走,并不想听接下来的话。
“如果——”
文时悠:……如果?
“如果……”他顿了顿,陷入沉默。
文时悠的心被提了起来:……你再不问我可就要走了啊。
“如果……”他轻轻吸着气,又闭了下眼下,终于问了出来,“如果云彻和罗新乾同时掉进水里,你要救谁。”
文时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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