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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奚琅找到说话的天道院弟子,不答反问:“那看你问的是什麽了?”
“当然是武林大会的事。”天道院弟子道:“我们想知道武林大会到底发生了什麽,为什麽死了那麽多人。”
见解奚琅肯回答,又有天道院的人打头阵,剩下的宗门不再沉默,陆续开口了。解奚琅没有打断他们,只安静地听他们说,但等他们说完,解奚琅却没回答。
先前看解奚琅接他话,天道院弟子还当解奚琅是个好说话的,或者说他以为解奚琅是来解决问题的。只是现在看来,这一切完全是他想当然了,解奚琅根本没那个想法。
天道院弟子觉得自己被耍了,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狠狠剜了解奚琅一眼,挖苦道:“既然没想回答我们的问题,那就别说那样的话。”
解奚琅笑了,话里带着嘲讽:“我什麽时候说过我会回答你们?”
解奚琅的确没说过,天道院弟子一噎,不过他没想停下,玄剑阁走到今天这步,乃至武林大会惨案,全和解奚琅有关,若是没有他,那就什麽事都没有。
“你不说也没用,参加武林大会的人,死的死,重伤的重伤,唯独你什麽事都没有,要说这中间没猫腻,谁信啊?”天道院弟子怒道。
天道院弟子转过身,想要煽动别的宗门,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道满是愤怒的声音就从後面传来:“放屁!”
晏笙拄着拐杖,从街头走来,没好气地白了说话的天道院弟子一眼:“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没人会觉得你是哑巴。”
晏笙伤还没好,归鸿怕她伤着自己,跟上来後轻轻拍了拍她手臂,无声安慰了晏笙一下。但等看向那个天道院弟子时,归鸿眼神就冷了下去:“大师兄没事那是大师兄功夫好。”
袁罗衣紧跟其後,嗤道:“就是真有猫腻,那也和大师兄无关。”
除了手下和谈夷舟,没人知道他要来掌事院,看着晏笙他们出现,还很维护他,解奚琅面上不显,心里却很高兴。
但别人就不这样了。
“你!”天道院弟子气红了脸,却又不敢真做什麽,毕竟这些人可都是沧海院出来的,他还不是他们的对手。
“自己没本事就去污蔑别人,真不要脸。”秦星河扒着袁罗衣,从他背後探出个头,翻白眼道:“不过知道是天道院的人我也不意外了,毕竟天道院本就没有脸。”
见又冒出个新面孔,天道院心中怒火更盛,他不敢对付晏笙他们,却不代表对别的人他也要忍气吞声。
“你又是谁?”天道院弟子嘲讽道:“大人说话,小孩滚一边去。”
秦星河年龄确实是小,一听这话,当即就炸了,张嘴便要反驳。只是秦星河刚张开嘴,还没出声,就停咻的一声,一柄小刀破空而来,擦着天道院弟子的耳边钉进了後面的柱子上。
小刀来的突然,天道院弟子吓白了脸。
“你没资格点评我的徒弟。”关昭谦从墙上飞下,走到秦星河身边。
见关昭谦来了,秦星河面上一喜,跑过去抱住关昭谦手,撒娇道:“师父,他们欺负人,你快帮我教训教训他们。”
关昭谦的出现让各宗门大惊,一是他们根本没察觉到掌事院附近突然多了个人,二是这人甩出的小刀做工精致,不是一般人打造的。
这人是谁?为什麽和解奚琅在一起?
解奚琅倒是早就知道关昭谦来了,只是他没提起,这会儿关昭谦现身,他也没去看他。
谈夷舟亦是如此。
面对秦星河的告状,关昭谦没拒绝,却也没答应,只笑着揉脸揉秦星河头。
“哦。”关昭谦虽然没说话,但秦星河猜到了他的答案,尽管心里还是不爽,秦星河却没再提让帮忙教训人的事了。
秦星河是个小孩,再闹腾也没人把他当回事,所以刚才秦星河出现,哪怕他对天道院很不客气,看着很不好招惹,各宗门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关昭谦就不同了,他能在不被发现的前提下到达掌事院,还甩出小刀没让人察觉,这充分说明关昭谦不简单。
他们是来讨要公道的,可不想招惹没必要的麻烦。
“这是我们的事,阁下与这无关,还是不参与的好。”
“谁说和我无关了?”关昭谦反问道。
说关昭谦和这事无关的人一愣,没想到关昭谦会这样。只是关昭谦说了这话,却没有立马往下讲,而侧头去看解奚琅,似是有话同他说。
解奚琅和关昭谦对视:“关堂主?”
那日两人不欢而散,关昭谦回去就後悔了,知道是他心急了,不该说那样的话。
关昭谦笑了笑:“介意我说吗?”
关昭谦没说他要说什麽,解奚琅却懂他是什麽意思:“没事。”
对于解奚琅来说,关昭谦到场还给他省了不少事,他又怎麽会介意关昭谦插手?
关昭谦了然,收拾视线去看一脸不解的衆人,衆人对上关昭谦的视线,眼中满是疑惑,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到底是谁。
“你们来讨公道的?想要掌事院给你们说法?”关昭谦主动发问。
虽然那把小刀吓了大家一跳,但现在说话的语气不错,不是所有人都抵触他,还是有人愿意搭话的:“我宗门掌门丶长老全殒命在这,难道我不该来要个说法吗?”
“你应该要。”关昭谦点头。
看关照谦点头,那人觉得被认可了,胆子大了点,便想继续往下说。
可关昭谦却话锋一转:“如果是来讨公道要说法的,那你找错了地方,掌事院给不了你说法。”
闻言,天道院弟子冷笑:“掌事院代行盟主权力,它若做不到,还有谁能做到?”
“乔平烨死了,郝伸玉几人重伤在床,话都不能说,他们怎麽回答你们的疑问?”关昭谦盯着说话的天道院弟子,问他说:“你猜他们为什麽这样?”
关昭谦脸上带笑,语气也柔和,可被盯着的天道院弟子却感觉後背发凉,一时说不出话来。
“为什麽会这样?”天道院说不出话来,有的是人能说。
“这就得问问玄剑阁了。”关昭谦讥笑道:“听闻天道院和玄剑阁素来交好,不知天道院能否替大家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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