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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文俊想了想,摇头道:“此计分明是用来离间诸羌,我大宋禁军若也趁机去抢掠,这像话吗?估计高相公不会允许。……你等若不信,待赵副使来到一问便知。”
经镇戎军放行,那名信使继续往北前往阿玛部落的驻地。
此时阿玛已将诸羌部落首领请到部落内,宰羊煮酒款待众人,正喝地尽心,聊得投机,忽有一名心腹匆匆走入,将一份渭州签发的公告递给首领阿玛:“首领,这是宋人刚刚派人送来的。”
“什么?”阿玛疑惑地接过公告。
宋夏边境的羌族,大多都通晓汉字,只是发音较中原地区有很大不同而已,阿玛也不例外,接过公告仅扫了两眼,顿时面色大变,破口大骂:“奸诈宋人,好是卑鄙无耻!”
众部落首领一脸疑惑,询问缘由。
阿玛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将这份公告递给了黄羊部落的首领甲尔,后者也通汉字,接过公告扫了两眼,面色也是一变,冷笑道:“果然奸诈卑鄙!”
说罢,他又将公告递给身边一名首领,片刻工夫,在场十几名部落首领便都看完了,众口一词骂宋人奸诈卑鄙,尤其是始作俑者的那个高若讷。
可等一番发泄之后,诸部落首领细细琢磨宋人这份公告的遣词用句,帐篷内的气氛也随之逐渐变得微妙起来。
要知道诸羌部落之间历来也并非没有矛盾摩擦,为了争草场、争水源,两个部落间发生口角继而演变成殴斗甚至是开战,也并非罕见,最终大多都是由第三方部落前去劝解,或者是宋夏两国的官员——在宋境内则由宋国官员劝解,在夏则是夏国官员。
说白了,某种意义上也是宋、夏两国约束着诸羌、蕃部落,限制相互吞并、厮杀,变相保障了各羌、蕃部落的族人及财富安全。
而现如今宋国渭州签发公告,称三日后不再保证阿玛部落在宋国境内的族人安全与财富安全,就意味着阿玛部落失去了宋国的庇护,除非迁移到夏国境内,得到西夏的接纳以及庇护,否则若仍在宋国境内,其他各部落便可不受宋国责罚地抢掠阿玛部落的族人与财物,甚至将其瓜分吞并。
想到这里,有几位部落族长的目光中便多了几丝异样。
阿玛族长也察觉到帐内气氛不对,忙挑破道:“这是宋人离间我等的诡计,就算你等联合将我部落瓜分,之后宋人还不是要叫你等编户?介时你等还是保不住族长的位置。”
“不错。”黄羊部落的族长甲尔也附和道:“关键还是要叫宋人放弃编户。”
众族长一听,眼中的贪婪之色逐渐褪去,或有一名族长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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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众族长都看向自己,阿玛族长也陷入了沉思。
投西夏?
平心而论这并非上上之选,毕竟西夏的草场、牧场也是有限的,夏国愿意接纳他阿玛部落,并不代表隶于西夏的那些同为羌族的部落也愿意接纳,若没有足够的草场,他阿玛部落的族人靠什么谋生?
权衡一番后,阿玛族长正色对诸部落族长道:“关键还是要让宋人放弃编户……对此我有个主意,不若我诸部落联合造反……当然我是说假意造反,同时举兵,派族中勇士侵扰宋人各军州……”
众部落族长闻言色变,一名势力较弱的族长连连摇头道:“这我可不敢,我族中青壮不到千人,剩下的皆是老弱妇孺,只要宋人派一支军队前来讨伐,我便抵挡不住。”
话音未落,另一名族长也摇头附和:“造反不可,造反不可。”
阿玛族长气急道:“我是说假意造反,迫使宋人改变主意。”
可即便如此,在场诸族长也大多摇头,毕竟他们多年生活在此,也知道宋国究竟是何等的庞然大国,即使对阵西夏屡战屡败,但到底是至少有百万军队,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除非有西夏在背后替他们撑腰。
争论半晌,黄羊部落族长甲尔开口道:“我来说两句吧,假意造反这事,暂且搁置,万一弄假成真,我等抵抗不住宋人的讨伐,除非可以说服西夏对宋国进兵,我等作为侧应,倒也可以趁机逼迫宋人放弃编户……”
“西夏与宋国已谈和,岂会轻易对宋国进兵?”一名族长插嘴道。
甲尔族长看了那人一眼,平静说道:“不必进兵,说服西夏替我等撑腰即可,西夏李元昊历来便有倾吞陕西之心,也许会答应。……接下来三日,我等各派百名族人暗助阿玛族长,多了宋人会瞧出端倪来,期间派人求助于西夏,待三日后,若宋人果真派兵前来驱逐,我等助阿玛族长做一番抵抗,撑到西夏派人来援……期间若能令宋人铩羽而归,也许能令其放弃编户打算,如若不能,我等也就只能等待西夏介入。若连西夏也不肯援手,那我也无计可施了,为族人着想,还是接受宋人编户为好。”
“也只能这样了。”
包括阿玛在内,诸羌部落族长纷纷点头。
次日,即五月二十七日,正午前后,赵旸与郭逵一前一后率军抵达镇戎军,知镇戎军冯文俊亲自出城塞相迎。
待双方见礼后,冯文俊向赵旸禀道:“昨日傍晚,下官派去监视阿玛部落的哨骑来报,称下午未时前后,该部落族长阿玛疑似带了一些人到其部落驻地,然后驻地内宰羊煮酒,很是热闹。……临近黄昏时,有居于怀德军境内的巴且部落遣族人一百骑,至阿玛部落驻地,只见进,不见出……”
赵旸轻笑道:“不出意料,诸羌部落果然暗助阿玛部落,无妨,我此行带来了五千余军士,合你麾下军队,兵力可达其三倍,若这还不能胜,你我辞官谢罪得了。”
冯文俊讪讪一笑,不敢搭话,倒是他身旁一名屯驻都监抱拳道:“若赵副使允许参战军士抢……我是说捡拾阿玛部落迁族时遗落的财物,军心必然大振。”
“……”赵旸转头看向那名屯驻都监,注视几秒后,后者不禁低下头去。
随即,赵旸轻叹一声道:“我素知禁军艰苦,屯驻于陕西的侍卫亲军马、步司禁军更苦,但有些事我禁军不能做,更不可开先例。……这样,你且告知麾下各军,这三日间,中午、晚上两餐,各军每人发羊肉两斤,羊汤管饱,叫诸军吃饱歇足,养足力气,待三日后击破阿玛部落,每人犒赏羊或羊羔一只,酒一角,好好庆贺一番。”
“是!”那名屯驻都监难掩惊喜之色。
而冯文俊则面色微变,小声劝阻道:“赵副使,这花费怕是两万贯都打不住啊……”
赵旸不以为意道:“既要军士卖命,又岂能吝啬钱财?计入公使钱,记我名字。”
“遵命!”
冯文俊一脸感慨地拱手领命,其余在场众人看向赵旸的目光也是充满了敬意。
在赵旸的授意下,当日镇戎军大笔撒钱,花费近四千贯,从羌、蕃部落购入羊三千只,现杀五百只,煮肉熬汤,香飘十里,令素来啃咸菜、吃陈米的驻镇戎军侍卫亲军马步司禁军士气大振。
而后整整三日,镇戎军中午、晚上两顿皆现杀三百只羊,慰劳军士,更是令镇戎军现驻近一万五千军队士气一振再振。
可以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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