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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行漾颇为受伤:“我上次不是跟你解释了,那个在你面前杀的掌柜,是他该死,我没有滥杀无辜。你千万不要因此怕我。”
苏轻辞挑眉,转头扫视坐在他身边的自来熟的路行漾。路行漾与染绯什麽时候单独见过面?
他很肯定,他在场的时候,路行漾没有与染绯说过话。
染绯也奇怪:“你什麽时候跟我解释了?”
“当天晚上啊,我专程去你院子里解释的。”
路行漾说完,发现这句话歧义不少,不但没澄清,反倒喜滋滋地露出娇羞表情,仿佛正在回味那晚的记忆。
染绯:“没一点印象。”
路行漾:“嗨呀,你这人怎麽能这样。”
苏轻辞反应过来,事情发生当晚,他让左护法守在院子里,因为他知道路行漾那个不怕事丶就怕无聊的混不吝,必定会不请自来。
所以就是那晚,路行漾对着被阵法关住的染绯,叽里呱啦说了一通。染绯一个字都不知道。
苏轻辞被路行漾口中故意的“晚上”“专程”“你院子”催得更旺的火焰,缓缓减弱。
但仍未完全熄灭。
他也有问题拷问染绯。
“你对醒来之前发生的事,还有印象吗?”
关于路行漾的,可以不用理会。但是关于他的,她必须记住。
染绯假装沉思,思考过後,稍微调整了站姿,看起来更放松。
“对什麽有印象?”她反问,“难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麽?”
苏轻辞仔细分辨她的神情,自然而然流露出的疑惑,恰到好处的质疑,底色是对他的不信任。
苏轻辞牵动嘴角,以一个浅淡的笑容回应她的问题。
染绯读不懂他的笑。
她忽然没办法应对苏轻辞了,脖子後面爬过的战栗让她精神紧绷。
路行漾的大嗓门如救世主般出现:“干嘛呢干嘛呢,我还在这儿你俩就眉目传情了。别待这破地方了,去我那里。”
苏轻辞从路行漾进门之後,始终盯着染绯,目不转睛。
他凝视着她,缓缓起身,视线也随之上升,从染绯腰腹上移到胸口丶脖颈,滑过下巴丶嘴唇,停在她双眸。
染绯脖子後面的战栗爬到了尾椎骨。她忍不住夹紧肩胛骨,缓解身体正中间的不适。
正当染绯准备破口大骂,苏轻辞转身了,她得到喘息的机会,半张着嘴,压低呼吸声,深深吸气,缓慢吐气。
路行漾走在苏轻辞後面,瞥见染绯偷偷深呼吸的举动,贼溜溜的眼睛转动,就要开口。
染绯瞪他,硬生生把路行漾的嘴瞪到闭上。
“真狠。”路行漾不敢嘲笑染绯,只能小声嘀咕。
苏轻辞脸上无半点笑意。
这间房子荒废时间不久,门锁还未生锈,光滑表面上能倒映出他背後的景象。
他背後二人非常相熟般互动玩闹,染绯对谁都能比对他亲近。路行漾是她招惹的第几个了?
苏轻辞克制不去看她。
走在一行人最後,染绯心底那块儿指甲盖大小的羞耻感才迟迟浮现。
有对于喊苏轻辞“哥哥”的羞耻,有环住苏轻辞腰说夹不住的羞耻,也有认为肚子里揣着苏轻辞崽的羞耻。
染绯左右摇摇头,甩掉脑子里残存的丁点儿羞耻心。
不过……假如真是苏轻辞亲身上阵替她解毒,那牺牲可太大了。
童子鸡欸,第一次欸,就这麽不明不白地,被她不清不楚地享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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