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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行在曜日大道上。
这儿夜幕中霓虹灯牌的繁荣会让人陡生一种错觉,不是黑暗涌过来,是人往五彩缤纷的黑暗里去。像投入一只巨兽的口中。
路过有群人游行,举着抗议医疗行业私有化的牌子,声音嘈杂,对昂贵的黑车投来不友善的目光。
防弹的厚重单向车窗玻璃后,“真够气派啊。”矢莲望着他们,微笑着说。
司机在后视镜中迅速地瞟了他一眼。
霓虹灯的倒影像个轻佻的钢管舞女郎一样在美人嘴唇上抚摸过,留下一点影绰艳光,使得这么清纯的脸,也徒增了妖冶意味。
矢莲就随意地靠在那儿,露出这么一副懒洋洋的,被滋润的样子。明明身上布料裹得严严实实,却无端得让人紧张。
这会给观看的人一种错觉——他不是送一个俗世的什么夫人打道回府,是在迎一樽香神去他的巢。
美人眼皮动了动,司机迅速收回眼神。
矢莲看着窗外,瞳仁里的光微微散开。
只有他自己知道,前头穴里面可怜兮兮地含着一泡白色浓精,夹不住似的往下淌,把布料洇湿得湿漉漉,水蝉翅似的黏在皮肤上,随着呼吸一颤一颤,整个臀都浸在那种感觉中,坐立难安。
养了这么久的羊脂白玉被黑泽昴取了出来,带在身边。一块新的翠绿岫玉安然地堵在里头,像一个塞子。白精顺着红绳往外流,让最私密的地方变得牵一发而动全身。
——异物感是这么多年也没有办法克制的,顶多在养同一个东西久了的时候变成习惯,但换物的时候又会难受,因为是刻意培养出来的体质,那里和有着无数味蕾的舌头尖一样敏感。
矢莲支着下巴的手微颤,他在指甲上轻轻啃咬了一下,神经质地想,司机没有发觉他的异样吧,没有发现这美人虽穿着严实端贞的衣服但薄薄的布料内就是赤裸微颤的胴体,正因为被丈夫玩过而瑟瑟发抖。
这还不够。如果不是黑泽昴晚上有个应酬,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被黑泽昴肏的时候他是完全打开的,玉器从里面撬开那样。现在,他腿并拢着,还残留着那种感觉,那一条窄小的肉缝打开一个口子,挤在座垫上,仿佛嵌在龟头上似的。
为了止痒,矢莲垂眼看向一边。
左边座位上有个礼盒,安安静静地摆在那里。
黑泽昴一顿折磨后总会送些东西,像他们最初金主关系下改不了的习惯,但对于这样的男人来说没有什么是给不起的。他打开盒子,是条钻石项链,散发着璀璨的光晕,浑然天成。
矢莲把盒子重新放回去。
他抬起头。
“诚呢,”矢莲漫不经心地说,“好几天没看到他了。”
司机在后视镜中和他对视了一下,然后低声说:“他回老家了。”
“老家,”矢莲点了点头,又笑,慵懒声音拖着,连不成完整的音调,听起来随时和轻笑似的,“是哪里。”
司机说了一个地点,是以千叶城为核心辐射延伸开的卫星城之中的某个小城。不是很远。
矢莲哦了一声。
“我要下车。”他摁着车门说。
车门被锁上,悍然不动,中控清新剂的味道散布在空气中。无边的安静中,司机立刻低下头:“大人吩咐我把您带回去。”
矢莲笑起来。
他用赤裸的脚尖轻轻踢了踢真皮椅背,漫不经心地说:“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您说的是?”
“诚。”
司机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旋即握得更紧了。
“我要带您回去。”他坚定地说。
矢莲一句话都没说,用脚尖不轻不重地踢在他肩膀上,顺着背脊肌肉线条勾,划了两道,痒得像羽毛。
司机隐忍地呼吸,捉着他的脚捧在手心里。皮肤滑热柔软,触感让他以为自己握了一只奶油似的乳房。
“你叫什么名字?”矢莲慢慢地说,脸上带着微笑。
“……今井。”
“今井,开门。”矢莲说,收起笑容,“我不想害你。”
今井觑他,他知道眼前这个美人刚刚在和黑泽昴做爱。因为那个男人吩咐他来接他的时候,声音慵懒饱含情欲,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那一种。背景音里,还有水声和呻吟。
太太的衣领松开了,他眼角眉梢有一股劲在,就像一只狐狸精被临时妆点金箔地拖出去露相,哪里都感觉不对,骚气从这里那里溢出一点。
他现在似乎在一个最紧绷的状态,刚刚被丈夫打碎,就要拖出去重新装回那宅邸——一座巨大精美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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