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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变不变态我不知道,我觉得他也挺变态的。
自从我觉得强取豪夺这一套走不通,转而怀柔以来,就开始向牛皮糖进化了。每逢上学就黏着他,在一条路上偶遇数次;一放学就让司机朝着他摁喇叭,我则降下半扇车窗冲他打招呼;他勤工俭学的时候,我只在他那儿买甜筒,一个接一个地吃,替他坐镇收银台,甚至连上厕所都和他并排甩蘑菇。
不枉我一番苦心,这下谁都知道他是我罩的了,再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指头。
他对我却越发不假辞色,原本还会在讲题的时候蹦几串词给我,现在倒好,把试卷往我面前一推,食指点点桌面。
——写。
就连简单的肢体接触,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被扒了裤子的不是我,而是他。
仿佛是我猥亵了他的手,而不是他捏了我的小蘑菇。
啧,男人。
那天的事情显然给他留下了深切的心理阴影,上课的时候甚至会对着自己的手指发呆,我有时候睡迷糊了向他靠过去,他就像肩膀长了眼睛那样,精准规避一切敌袭。
我毫不怀疑,他甚至想带上买鸭脖送的塑料手套,用医护人员面对传染病般的敬业精神,和我这万恶之源深度隔离。
不至于吧,我心道,就摸一下,又不会少颗孢子。
他这避如蛇蝎的状态,维持了大半个月,期间我被他辛辛苦苦拉扯到及格的成绩,再度滑坡。
他皱着眉毛,用余光看我试卷上血红的分数,似乎想骂我蠢,又冷漠地转过头去。
到此为止,我还觉得他挺可爱的。
我这人还挺想得开的,谈恋爱这事也没法天道酬勤,我对他动机不纯的喜欢,天长地久,也总有一天能稀释到有无之间。
问题是一天之后,他就套了我麻袋,把我绑了双手,拖进了器材室里。
别闹了,蒙我眼睛有什么用,他皮肤上淡淡的肥皂香,我一闻就知道。
我脸颊上有点刺疼,希望他不要丧心病狂到用装化肥的袋子,会过敏的。他以一种倒拎高粱的手法把我摔倒了器械箱上,呼吸不稳,像是濒死的动物那样大起大落地喘息了一会儿。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听到水珠簌簌跌在地上的声音。
“你怎么了?”我问他,朝他的方向抬起头。
他不说话,按着我的后脑,把我捂到了仰卧起坐的软垫上,那玩意儿不知多久没洗了,霉腥味重得呛人,还混合着一些难以描述的汗味,我一时咳嗽得喘不过气来。
我早就说过,我的品种是见手青——
皮肤特别薄,捏一下就会留下青紫色的印子。被他这么没轻没重地一推一捆,我手腕都破皮了。
有什么东西滴到了我后颈的淤青上,生涩得仿佛一把热砂。
他握着我手腕的五指,用力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我甚至能感觉到,因为负荷了我们两个人的体重,软垫下的弹簧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满意?”他道,“放过我,离我远点,行不行?”
我忍住了,没吱声。
事实上我被他吓懵了。
明明是他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他却倒打一耙。
他显然处在神经紧绷的状态,胸口剧烈起伏,胸肋的轮廓和少年人初具雏形的腹肌线条,硌得我脊背作痛。他一言不发,周身气息混乱,仿佛他的体内正在爆发一场核聚变。
他在犹豫什么,很明显,这都把我套麻袋了,显然是要揍我啊。究竟是逞一时之快,把我胖揍一顿,还是悬崖勒马,把我全须全尾地送回去,两种念头想必在他内心两军交战。
他的手指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突然一松,放开了对我的禁锢。
我可怕疼了,当即就去扯手腕上的绳子,一面拼命去蹭脸颊上捆缚的布料。
“我知道了,”他深吸一口气,道,“我满足你。”
不是,大哥,你又明白什么了?
然后他又把我裤子给扒了。
我伏在软垫上,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旋即,一只冰冷的手,扒开我的股缝,从并紧的腿根挤了进来,握住了我软绵绵的蘑菇头。
居然还真带了塑料手套。
他手忙脚乱,这才想起来在我股缝里浇一管润滑剂,这玩意儿淋下来拔凉拔凉的,像无数细细的水蛇那样沿着股沟往里钻,我被冷得一激灵,瞬间夹紧了双腿。
说实话,挺难受的,他捏得我蘑菇疼,一点也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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