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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
他出门挂了个男科。
那傻大个助理乍闻噩耗,悲痛得满脸通红,就差握着他的手把脉了。
“飙哥,是不是因为那位的事……”黑超底下,他虎目含泪,“您那段时间不眠不休,太伤身体了,一时心里闷着股气,起不来也是正常的,大哥您别往心里去,黄大夫他治疗这方面也有一手的,要不道上怎么都叫他黄一根呢?咱先问问他?”
“我最近有点性欲亢进,大概是老毛病又犯了,”培养皿面不改色道,“一次持续几个小时,而且总是消不下来。”
这简直是厚颜无耻的炫耀。
果然壮汉助理直愣愣道:“那不是挺好的?”
“好个屁,”他不耐道,“挂号去,我几把疼。”
想不到我这些日子头回出门,就要去医院一览众菇小。好在大佬他比较低调,助理又很上道地清了场,他带着大口罩,十指交叠。
眼神这么似笑非笑地一扫。
我觉得对面的男科权威已经想要报警抓医闹了。
不过这大夫好歹是老虎腮上捋虎须,大佬鸡儿上割包皮的狠角色,他居然敢让培养皿一边交代病情,一边扯下拉链。
培养皿还是挺配合的,甩着大蘑菇靠在检查床上,那东西就已经争气地立正敬礼,充血膨胀,完全没有在医生面前怯场。他用一种非常平淡的语气交代了他的胡天胡地史。
这根傲视群雄的本钱,据说从少年时代起就已经是他沉甸甸的负担了。和他那会儿野蛮生长的肉体相匹配的,是他出奇炽热的情欲。
再加上那乌烟瘴气的家庭背景。
那段经历简直说出来就要被手动消磁。
他唯一的优点就是不怎么玩弄女人。
因为他玩男人。
尤其是脸盘子生嫩,腰板宛如小白杨的男生,对方反应越青涩,他越来劲。
难怪那玩意儿透着一层荒淫无道的紫黑色,青筋虬结,要是再不及时刹车,得得盘出陈年老胡桃那样的包浆不可。
我听得竖起了伞盖,啧啧称奇,可是他每到要紧处就一笔带过,仿佛什么笔法拙劣偏生故弄玄虚的小说家,完全不肯深挖往昔种种。
再加上那平静无波的声调,简直像在听siri读黄书,十分扫兴。
他青春期那会儿就出国了,原因是敲破了某个高官公子的后脑勺,家里头兜不住了,索性一脚踢了出去。
处在峰值的雄性荷尔蒙,让他沉迷于地下黑拳,贲发的肌肉线条,四溅飙射的鲜血,床伴因极乐而臣服的空茫眼神,和高潮来临那一瞬间电击神经末梢般的癫狂快感,由人堕落为走兽只在瞬息之间。
他因此染上了性瘾。
这种肆无忌惮的日天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他遇到了一个人。我叫他终结者。
这位终结者据他说是个清纯男留学生,唇红齿白,裸露在外头的胳膊和脖子都是莹莹的藕白,只有膝盖被冻成了肉粉色,看起来非常不经艹,总是是不幸搔到了他的痒处。
终结者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运动背心和短裤,吸着鼻子,在x洲的寒风里冻成了傻子,连耳廓都冻得通红,像一只垂头丧气的大耳狐那样弓成了一团。
又是个被赶出家门的小少爷。
终结者警觉非常,和他对视一眼,就抱着怀里的旅行箱拉杆,溜之大吉。
他握着人家的手腕,把人拽了回来。
然后彬彬有礼,笑容和善地为对方提供了容身之地。
没有打招呼,但没关系,他人面兽心地想,这种温存的戏份或许可以留到事后。
终结者估计是个脑袋空空的漂亮草包,被他连哄带拐,也没发现陌生人提供的别墅有多么不合情理,还道对方果真是个年轻有为的企业家。
然后在培养皿把他按在床上,探进短裤里,试图摸他屁股的时候,飞起一脚,正中红心,跑得比兔子还快。
平白蹭了他两个月的好吃好喝供应,和全天候口语交际训练,顺便还仗着他的手把手教学把驾照考了。然后操着一口流利的口语,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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