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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律看着这些小女孩特征明显的东西,点了点头,“可以!”
他把一件粉红色的裙子往小男孩身上套,声音微低充满魔力,“穿上,从这一刻开始,你暂时是小姑娘,你今年八岁。”
“???”小男孩涨红了脸,他手臂伸出,挣扎反抗了一下,“我不是!哥哥你眼睛是不是有问题,我是男生,男子汉大丈夫,我不是女生!”
“我能走路,我今年也不是八岁,我七岁……”
江雪律沉静着眼眸,道:“你确实不是女孩子,我眼睛没问题,但为了活下去,你必须是。”江雪律手握着粉粉嫩嫩的发箍,像魔鬼一般朝小男孩步步逼近,在对方惊悚的目光中。
发箍梳过头发,佩戴在男孩头上,草莓图案衬着男孩精致秀气的脸蛋和大眼睛长睫毛,再加上这个年纪的孩子一向雌雄莫辨,一晃眼确实看不出来性别。
人群里还有另一个皮肤幽黑的小男孩。
这个男孩五官较为粗犷,头发短,小胳膊小腿也壮,怎麽看都跟女孩子不沾边,打扮起来有点困难。
江雪律只能给他套上了一件蓝色的沙丽裙,眉心点上画上去的红痣,尽量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
并交代他,如果真遇到危险,尽量只露出一双恐惧似水的眼睛,压低了声音说话,不要暴露公鸭嗓,更不要把粗粗的眉毛露出来。
一切都是为了以防万一。
一切都为了活下去。
成年人似有所悟。
他们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会闲来没事折腾一个小男孩,还把对方往女孩子打扮。
果不其然,江雪律折腾完毕後,回过头环视了在场衆人道:“如果你们不幸被抓了,落在他们手里,想活下来只有一个办法……我不确定这个办法是否百分百有效,但得试一试,如果真的面临绝境了。”
後续,这对母子因体力不支,果然被抓了。
阿泰拿枪指着他们,母亲无助地流下眼泪,想起江雪律的话,死马当活马医,她抱紧自己的儿子道:“求求你,杀我可以,不要杀我女儿,我的女儿还小,她还有很多美好的人生没有体验……”
看着缩在母亲怀里瑟瑟发抖丶纤细身子一直在抽搐的“小女孩”。
阿泰心中本来冷漠,一时怔住了。
透过这条廉价镶嵌亮片的粉色裙子,他有一瞬环视了灰黄苍茫的天,那一场倾盆的洪水还有一叠声绝望尖叫呐喊的“哥哥!”
不曾远去的记忆,痛彻心扉。
她在水里挣扎,她脸上的是河水还是眼泪?
小小浸满泥沙的尸骨,在午夜常常会托梦,女孩一双乌黑的眼神问他,“哥哥,你为什麽不来救我呢?”
……
想起故人,思绪难免飘摇。
“她今年几岁?”恐怖分子脸庞紧绷,攥紧着枪没有放下。只要他想,他随时能一擡手把眼前这对“母女”打得血肉横飞。
“额她今年八岁。”
母亲快速回答,看出眼前皮肤黝黑的暴徒陷入沉默,她想起江雪律的话说赌一赌,心中燃起莫大的希冀,连忙扯着儿子纤细的手臂道:“宝贝,你说句话,求这个哥哥放过你。”
母亲的身後,穿粉色裙子的“小女孩”怯生生地露出半张脸,幽怨般偷偷望了阿泰一眼。
看到对方手掌心里的枪,“她”又吓回去了,仿佛阿泰给她带去了多麽强烈的心理阴影,以至于她眼睛红肿如兔子般一直在哭,嗓子也很尖利,如泣如诉。
嘴里“妈妈”丶“哥哥”丶“救我”丶“我不想死”等话,乱七八糟地喊着。
阿泰越发沉默。
现场气氛一片死寂。
这对峙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女子脊背都绷紧了,她绝望地擡头看天,几乎感觉看到了死神的镰刀高悬。
就在她以为死期将至时,眼前这名暴徒转身走了。
绝处逢生就在这一刻。
这下轮到女子惊愕了,看着越走越远的暴徒,她眼神一片茫然,泪痕还残留在脸上,这是怎麽回事?
-
知不知道什麽是传说中的八音盒,能硬控反派八秒。
江雪律庆幸,这名叫阿泰的暴徒跟其他人不一样,倒不是说他的行为正义,而是他被洗脑的时间较短,他内心深处除了冷血残暴,还留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空间。
江雪律心想,这个叫阿泰的暴徒,将会是最大的变数。
另一边,酒店几名暴徒也听到首领说,“我们必须改换策略,treasure的出现,是本次圣战最大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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