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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谨遵陛下圣意。”
“恭送皇上!”
朱红大门,一直待府外低调的车马驶离,才缓缓关了中门。
此刻,已经站在公府门内的涂婳,才暗松了一口气,下意识回望了一下。
那是……後来已故的先帝?!
刚才,涂婳听见了。
刚才那位“先帝爷”提到谢夫人母子平安,涂婳想起一路从外面走来时,穿越的时空年号,算起来,应该正是距离上一次时空旅程三年左右的时间。
那麽……此时,会不会是谢豫川出生的时候?!
想到有这种可能,涂婳心里猛地跳了下,心情跃跃欲试地想进去看一看。
谢府里,刚刚送走九五之尊的谢家几人,如释重负地抹了抹额头和後颈的汗水。
“陛下突然造访,险些出了意外,幸好家神保佑!善哉善哉!”
旁边人也是一副劫後馀生的表情,後怕的高举双臂合十在头顶,口中连连念叨:“对亏家中有神明庇佑,才免得惹出大祸,这要是不小心冲撞到了万岁,届时还不知外面怎麽讹传。”
“就是丶就是。我们快去祠堂好好叩拜谢家神明和祖先,今日虚惊一场,实在让人腿软。”
几人纷纷点头,正要转身回去,忽见同伴之中,有人托肘摸着短须,一脸纳闷地盯着“涂婳”所在的地方。
涂婳眸光动了下,没有轻举妄动。
“四哥,你瞧什麽呢?大哥那小孙子还闹着病,走啊,咱们去盯着点。”
“等等。”那人指着涂婳脚下,奇怪道:“方才陛下走时,为何独独停下脚步盯了那个地方一眼?”
说完,他原地转身看向身後几位族亲,他们都是因身有旧伤这次未能同族兄谢章廷一起去边关御敌的谢家人。
这一次,谢氏族中儿郎同去不少,他们这些老家夥们旁的能耐不多,临到危机之时,前来助威压阵也是分内之事。
如今公府中,多为留守女眷,却又偏巧在这个关键时空,让外人钻了空子,谣言传得满城风雨,传的当今陛下都没能在宫中坐住,特意带了一群太医前来为慎堂那刚出生不久的六子诊治。
当今帝王虽仁厚,可外面谣传谢府有逆子邪佞降世,恐危及夏侯一族江山万代,就是再仁厚的帝王,也听不得这样的逆耳之言。
几人提着命小心应对,总算是接着这府中一缕天恩庇护,多少解除了一点危险。
边关捷报,来的真是时候!
他们几个虽不知皇上为何来了之後,因何放下了一些心防,总之走时的脸色比来时要好的多,还是让大家多少松了一大口气。
刚放松下来的心神,此刻又因这一句疑问,不免又漏掉了几下心跳。
“好端端地,你胡乱揣测什麽,快走吧!”真是一点让人心惊肉跳的话,都不想听了。
“好丶好丶好,知道了,走走走!”
那人被几人连声催,也不好继续站在原地琢磨了,跟着其他家人一起去家祠谢恩。
几人不知,他们身後,其实还多了另一个人——涂婳。
一缕熟悉的气息,从大宅後院隐隐传来,涂婳随心而去,一路不知越过多少府中脚下无声却匆匆赶路之人。
与护国公府外面的热闹不同,府内气氛有些沉重,像是生怕一不小心出了什麽大的纰漏。
很快,涂婳循着那一缕熟悉的气息,来到了一只精雕的摇床前。
里面躺着正在咿咿呀呀自娱自乐的小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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