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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鹅的声音在此时响起:“就是在这个时候——”
列车车厢猛烈地波动了一下,而因为此时代入的正是属于黑天鹅的记忆,所以所有看到的都和当时的黑天鹅一模一样的瑞秋和星期日就感觉到……
“我感受到了翁法罗斯之内,那在忆庭之镜中已然映照出来的,属于记忆的命途。”
这段记忆中见猎心喜的冲动同样影响到了正在读取记忆的人,瑞秋在此时此刻也感觉到了和当时的黑天鹅一模一样的冲动。
而只是小心翼翼地去拨动了一下此地记忆的力量,而正在此时,尼卡多利的长矛射中了车厢,车厢失去平衡。
“这两件事情,准确来说,它们应该是在同一时间发生的,翁法罗斯这个世界感知到了我们的存在,并且向我们发出攻击。”
而当黑天鹅在这一巨大的摇晃中抬头看向车厢前方的时候,所有的同行者就都已经消失了。
“列车坠落在地,这一部分的故事,我们遇到的都完全一样,顶多,因为我的身体构造特殊,我并不会被这样的物理冲击伤害到,我的降落还算平稳,也比较安全。”
记忆中的黑天鹅优雅且轻巧地降落在了地上。
地面上是个好天气,阳光非常明媚,四周也没有人。
黑天鹅于是顺利地混进了这个世界。
*
星非常确定自己先前绝对没有看到一个帕姆。
她对自己的记忆力虽然没有那么确定吧,但也还不至于那么不相信自己的大脑。
她抽象归抽象,在她想要正经起来的时候还是很能够正经起来的。
如果这里有个帕姆,她一定会记得:就像是她记得雅利洛六号的星球仪上头就有个巨大的帕姆的戳。
但是她不记得。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呢?
星皱着眉头想,是她的记忆出错了吗?不,如果出错的话,更合理的说法应该是被修改了。
星想起来瑞秋和星期日曾经两次去往过翁法罗斯的过去,如果她没想错的话,这个印记应该是他们两个留下来的。
她很快就想到了翁法罗斯的时间问题,毕竟关于时间,在这个世界中遇到过的太多事情都已然证明这玩意其实比想象当中的要更为扭曲一点。
那么……这个时间是怎样流动的?
要怎样说明,才能够解释得通瑞秋和星期日在过去留下的痕迹她没能在“现在”看到——而她和遐蝶在过往与尼卡多利的一战却成功让对方失去了被王欧利旁伙同那些悬锋城人制造出来的不死性?
星一时间想不明白,哪怕是这种疑惑都很难用最为准确的言语来说明白,辅助自己理清楚埋藏在这一条问题之下的逻辑。
希望瑞秋能够理清楚这里面的关系——星心想,她怀揣着这个疑惑,决定先去高处开个宝箱。
疑惑是一码事,对于翁法罗斯未来的不确定是一码事——但开宝箱是另一码事,而这两件事情并没有什么轻重缓急之分。
它们都同样重要。
天晓得一个闪闪发光的宝箱放在角落里——这样的场景对于她来说有多大的吸引力。
完全,抵抗不了一点。
遐蝶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等待着,终于等着这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至少在和宝箱有关的时候是这样的)神奇女子开完了这个三层殿堂之内的所有宝箱,终于,她决定去找欧洛尼斯谈谈。
遐蝶的内心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下来:这可算是结束了。
欧洛尼斯看在迷迷的面子上,也看在星身上的特殊性的份上,又一次为这两位敞开了大门。
“但是,”遐蝶翻译着欧洛尼斯的话语,“我警告你们,没有下一次了,别总想着到别人家里来串门,也不看看别人愿不愿意接待你们呢。”
她一边翻译,一边自己先不好意思了起来,尖尖的耳朵顶端有些发红。
不过星却半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这个词对于她来说可以被视作是从来都没有出现在字典里过,就算是小浣熊偷东西被抓包,她抬手挠头的时候也不能算是不好意思,那顶多是在说“我错了,但是我下次还这么做”。
星昂首挺胸,看向前方飘浮在空中的欧洛尼斯:“我们是来关怀你的,欧洛尼斯,我知道你一个泰坦在这里很寂寞,所以我来陪你说说话,让你开心开心。用科学一点的方式呢,这叫话疗。”
欧洛尼斯:“……”
遐蝶如实翻译:“欧洛尼斯很无语。”
星仍然看着欧洛尼斯:“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第一个话题,不管是母猪的产——”
欧洛尼斯一连串的古泰坦语打断了她兴致勃勃地想要将自己从瑞秋那边学来的所谓“母猪的产后护理术”这玩意也给传播出去,污染更多人的话头。
遐蝶:“够了,我知道你们前来此处的目的。若你问起翁法罗斯的未来,那么,一如既往,我只能告诉你们,倘若我将我知道的告诉你们,你们有极大的可能性会因此走上错误的道路——我所知晓的,亦非全然的真实。”
不过欧洛尼斯还说了一些别的。
这些遐蝶没有翻译,如果不是星问起她,她看起来并不怎么想要主动说起。
不过,星既然已经问起,她也就说得非常干脆。
“欧洛尼斯告诉了我她所知道的,关于塞纳托斯最后出现的地点和时间。”
她顿了顿。
“她说她可以送我过去,并且……询问你是否要与我同行。”
欧洛尼斯并不喜欢塞纳托斯,这很合理,虽然在大多数的文艺作品中,欧洛尼斯所代表的“黑暗”和“夜晚”这两个元素往往会和“死亡”并肩而行。
出于这种考量,祂愿意给出这位泰坦的位置……哪怕是在一个黄金裔狩猎火种的时代也很是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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