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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喜欢的乐子更多的是发生在活着的生命体之间。
从这点上看,欢愉对我的乐子其实已经相当局限了,没真的让我体验所谓全部的欢愉。
又是一个乐子。
我的情绪阈值坏掉了,让阿哈都有点分寸,免得过分的欢愉又往我本来就恢复希望渺茫的阈值填了把土。
这种体验让阿哈觉得很新奇,哦,可能是发生在「妻子」这个身份上,才会重新有这样的新奇感。阿哈轻轻戳一个个体,然后哈哈哈大笑的经历肯定有,但对「妻子」身份的个体是第一次。
克制、柔软、轻飘飘的触觉,欢愉星神放开了自己对欢愉的全部感知,犹疑着怎么要递给我,最后将这份属于祂的欢愉做成了特调。
「将它献给阿哈唯一的、永远的妻子!」
第67章再婚
那是一杯清透,品尝起来又很柔和的特调,没有什么具体的可以供人细细品味的味道,从里面也不能凑出来一个平淡即是幸福的故事。
那只是欢愉星神一刻的情绪。
免不了让人喝完后露出笑容,但微笑与大笑不同,不自觉的笑和被戳到笑点后的笑不同。
都是对我而言太过遥远的情绪,在记忆浅淡得仿佛某一日无足轻重的阳光。
当然,最令人惊讶的是这杯情绪特调的提供者,欢愉星神阿哈。我入口之前已经做好了这杯看上去平平无奇的饮品在嘴里变成爆炸糖的刺激,入口之后,它给人最大的感觉就是柔和。
阿哈,祂能看着我意外之外的表情捧腹大笑,决心将这件事当成一个值得拉更多人下水的乐子,祂无疑是正常的。
这种柔软的克制的欢愉,在祂这里也是个非卖品,就算真的拖人下水,用的也是“出乎意料的情绪”,而不是“欢愉星神对妻子的感情”。
首先倒了霉的就是假面愚者,阿哈说自己是好星神有什么乐子都想着分享,对信仰欢愉的乐子人那叫一个慷慨大方。
——指有的假面愚者中了隐藏款,饮料在嘴里上演了宇宙大爆炸,还有星神飞踢这个究极无敌隐藏款。嗬,开到的愚者你就乐吧,阿基维利一脚送人上天。
意识清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被一口饮料整昏迷了,昏迷了多久不知道,反正昏迷了。
这就是结束吗?
当然不。
无论你昏迷多久,无论你有什么理由,无论你从这些饮料里品尝到什么样绝望,阿哈都不会放弃你……的信用点。
这世上唯有欢愉会永远不让人失望。
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给人以乐子。
所以假面愚者们都会给钱的,毕竟真的喝了,而且阿哈又不是其他星神,这家伙混在假面愚者堆里,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给悲悼伶人赐福的事不知道干了多少次,现今不过是,给人说“不行,阿哈没有钱,阿哈会被离婚的!”
可怜的,没来得及给祂信用点的假面愚者,被迫听了星神之间的家庭伦理剧。
非常有乐子,这确实不假,但作为刚入职还没太适应职场的新人,将阿哈的情书当着阿基维利的面递给祂的妻子……
这位新人复述了一遍阿哈的要求:“您是要我将您写的情书务必以无比嚣张的姿态当着被您撬了墙角现在正准备撬回来的开拓星神的面儿,送到您妻子手上?”
“怎么嚣张,对阿基维利说:虽然阿哈夺走了您的妻子,但您的妻子也同意了啊!还是说:你喜欢你老婆,阿哈也喜欢你老婆,你们难道不是一边儿的吗?”
“但是——”
星神发出了欢愉的笑声,“是我的妻子哦,阿哈已经跟我的妻子结婚了!”
我旁观了一个职场新人升职失败的全场景,并对这位被阿哈荼毒的假面愚者报以深切的同情。
然后没了。
阿哈这种扩散消息的方式对祂名声的打击为0,因为欢愉星神从诞生以来的所作所为里,就没有一个人会天真的觉得祂会要什么名声。
唯有阿基维利收获了数吨重的同情。
因为阿哈明摆着要拖祂下水。
至于我,我的身份从非人到人,从真实到谎言,从虚无到欢愉,每日更替八百个版本,还有阿哈手动营造虚假人气,一秒成千上万个新人号挤进去胡说八道,个个都能抢虚构史学家的工作。
一滩水搅得那叫一个让人头晕目眩,最博识的学者都要阿巴阿巴,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免得被星神整出来的模因彻底污染了认知。
祂这么高强度整活,一天给自己一堆剧本,故事主旨永远是祂结婚了,故事内容永远是阿基维利被横刀夺爱了。
主旨是真的,内容……内容……
我看了看,信的人不多,大家更倾向于祂想给阿基维利整个活儿,就跟团建带上关系好的朋友一样。
不过等我转过脸,我身后就躲了一个看上去委屈巴巴,实则能看到脸的话,脸上已经笑开了花的阿哈,前方是团建被阿哈带上的冤种朋友阿基维利。
我试了一下,完全不能给阿哈挪地方,让两位星神进行回合制对战。我能做的就是被绕的柱子,和休战后的分界线。
以及,永远不能挣脱的角色——无动于衷的妻子。
阿哈有时候会对这样混乱的场面暂时性的压下去一些热情,仅有两个存在的时候,祂找的就不是阿基维利的乐子,而是转而寻求一种关系里的欢愉。
我的阈值损坏问题并不曾抹消祂一星半点的乐趣,欢愉的命途让我的情绪与常人无异,而祂真的想要让一个人感受到欢愉,并非是命途力量对我过多的触碰,祂自然是有数不尽的方法的。
用人可以理解的形容,就是,跟欢愉星神当夫妻的感觉没那么出乎意料,就很平常的小情侣——阿哈将镜头里的所有东西都挤了出去,脸贴在了镜头上,兴高采烈的说“看我看我”——嗯,在抽象和纯爱之间徘徊的男方。
说祂抽象是欢愉的常规操作,比如祂现在手里就举着有毒的虫灾里的虫子,跟举着螃蟹一样,虫子还被祂改了改,在保留无限复制的基础上,变成了银河一样虫子。
撒出来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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