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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厘点头。
他两辈子都是小百姓,实在是不了解有钱人的世界。
所以余采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这方子你白教给我,我也不好一直占你便宜,这样,每卖出一个,分你两文。”余采又道。
“不必,这……”
叶厘话还没说完,就被余采打断:“反正一日也卖不了多少,你分不到什么钱的。”
想到蛋挞的繁琐做法,叶厘便点了头。
以半闲居那点场地,的确做不了太多。
刚敲定此事,外边就有小丫鬟来报,午饭好了,吴夫郎让他们俩到正房去。
今个儿的午饭甚是丰盛,大圆桌被摆的满满当当,不仅有鸡鸭鱼羊,还有牛肉鲍鱼燕窝以及山珍,真真叫叶厘开了眼。
吴家把压箱底的好东西一股脑全端上来,纯纯是因为他是余采的好朋友。
于是他就敞开肚子大吃。
他越不客气,吴家人就越高兴。
余世亭拿出来的也不是普通酒水,而是葡萄酒。
满桌大人小孩都能喝。
这等果酒,叶厘可舍不得买,如今遇着了,他也跟着尝了一杯。
冰冰凉凉还甜滋滋,很是解腻。
午饭吃完,余采舍不得叶厘走,不过,他还想瞧瞧彭希明,毕竟这都要三日未见了呢。
于是他就乘着马车,和叶厘、江纪一道去了半闲居。
今个儿半闲居的生意好了些。
他们到时,一楼有几桌食客。
伙计们已全部上工,食客少,因此众人都很清闲,三三两两的站在角落里,等着食客召唤他们。
彭希明也站在角落里,肩膀上还搭着条擦桌子用的布巾。
叶厘扶着余采进了店内,余采借着打量一楼大堂的状况,不动声色的在伙计堆里寻到了彭希明。
恰好彭希明也望了过来,视线对上,他心中一紧,面上却是跟从前一般只轻轻点头。
可谁知彭希明竟上前一步,朝着他走了过来。
他身子顿时僵硬了起来。
叶厘正扶着他,察觉到他的异样,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瞧见彭希明,叶厘就笑着先打招呼:“彭兄,明个儿我和江纪有空,要不,你买两斤肉去野枣坡,咱们在家里聚聚?”
他指的是之前彭希明承诺的要请他和江纪吃饭一事。
这事儿原定于江纪放假后。
但他和江纪不想让彭希明花这个钱,于是就一推再推。
不过,现在要试探彭希明的口风,那这事就成了正大光明的理由。
彭希明听了这话,下意识摇头:“这怎么成?在城里寻个饭馆,点上几个菜,省得你在灶房忙活了。”
手头宽裕了,他原定的肉丝面也升级为了炒菜。
叶厘笑眯眯的道:“普通饭馆的厨子,哪有我厨艺好?况且,在外边吃饭,同样的钱,肯定是在家里吃的更撑。”
“还有,明日也没多少饭馆开门。”
“就这么说定了,就明个儿,你来野枣坡。”
说完,他暗暗用力握了下余采的手臂。
余采立马道:“厘哥儿说的是。彭秀才,过年这几日你一直守在店里,着实辛苦,明个儿你就好好歇一日吧。”
“工钱照算。”
“这……多谢掌柜。”
彭希明迟疑一瞬,应了下来。
不过,他瞧向余采的脸上显出几分关切:“您风寒可好了?”
这一句问候,险些让余采乐出声来。
哎呀,彭秀才关心他呢。
努力绷住心中的笑,免得嘴角翘的太高,他摆出往日那种温和的浅笑:“喝了几日药,已好的差不多了。”
“有劳彭秀才挂念。”
“应该的应该的,您这么仁善,理应百病不沾,康健安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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