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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
章绶却是一副早已看透的神情:“你动摇了?”
他说着将墨块放好,看着戚照砚:“还是说,你喜欢她?”
第34章相见欢“我,我哪里有什么心上人。”……
戚照砚听了章绶这话,更显得手足无措,头偏转过去,手上沾染上的墨汁被他橧的到处都是,本想借着刮蹭鼻尖的动作遮掩一下自己周身的不自在,却没留意将墨汁蹭到了自己的鼻梁上,以至于鼻骨上横了一道短短的,看起来颇有些滑稽的墨痕。
他的声音也跟着小了些,听起来分外的没有底气:“并不是,没有的事情,老师您误会了。”
章绶索性也不写字了,将手中的湖笔搁在砚台上,转过身朝屋子中间的桌子的方向走去。
戚照砚连忙跟着过去搀扶他。
“我误会不误会,那都是次要的,要看你和殿下,是否误会了彼此的心意,若是,那便不好了。”
戚照砚扶着章绶坐下来后,才支支吾吾地说:“老师,并不是,我和殿下之间,其实,不是您想的那样……”
章绶抬头看向他,问道:“我想的哪样?”
戚照砚此时更觉得百口莫辩,半天只说出一句:“老师,我与殿下,只是君臣。”
章绶看着他无处安放的双手,以及先前被他横到鼻梁上的那点墨,便笑道:“不做君臣,你还想做什么?”
听见章绶这句话,戚照砚有一瞬间的走神。
先映入他脑海中的却是荀远微的脸。
是数年前回京路过武州时朝着城墙上的遥遥一眼;是数月前隔着漫天的飞雪,他于城郊的山上,伸手捏住她射过来的那支箭;也是她将自己从大理寺带回长公主府,微暖的灯火摇曳在她的眉梢鬓边的样子。
“过了今年夏天,你便有二十七了吧?”章绶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
戚照砚虽然不知道章绶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个话题,但还是给了肯定的回答。
章绶看着他,道:“换作寻常人家,孩子这会儿都能上街采买了。”
戚照砚被他说得耳尖一红,“老师,您知道的,我从没想过有孩子,”他中间顿了顿,又道:“暂时也没想过娶妻。”
因着他自己出身的缘故,他实在不想自己和戚令和的命运在自己的孩子身上上演。
章绶笑道:“暂时没想过,是因为时机未到?还是不确定心上人的心意?”
“老师!您如今怎得也爱拿我寻开心了?”戚照砚攥紧了手,“我,我哪里有什么心上人。”
但他后面这句说得分外没有底气。
他一点也不想承认,在章绶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他心中只有荀远微一人。
他也不想想起,那日卢峤在他耳边说的那句:“戚照砚,同为男子,你真以为我看不出你对殿下的觊觎之心么?”
章绶倒也不与他纠结这个话题,只是扶着膝盖,长叹了声。
戚照砚这才回过神来,便问道章绶缘何叹息。
章绶轻轻摇了摇头,说:“忽然有些想你师娘了。”
戚照砚一时有些怔愣。
章绶将腰间悬挂的一只看起来有些年岁的荷包解下来,捏在双手中,一边摩挲一边道:“年轻的时候,旁人都说她泼辣,不够温柔小意,我却不觉得,我只觉得她率真明媚,我那时候全然是个闷嘴葫芦,不会学着别人说那些故意讨她开心的话,时不时便惹她生气了,许多时候,她给我台阶我都不会下,我知道要和她道歉,但她脸一冷下来,我便全然不知晓该怎么说了,打了许久的腹稿,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就什么都不会说了。”
戚照砚从旁听着章绶追忆往昔,总觉得自己同章绶年轻那时候很像。
只是他认识章绶的时候是三四年前,他已经垂垂老矣了,虽然许多次都听见章绶提及自己早已故去的妻子,但他终究是没有见过的,到底也难以探究两人年轻时的事情,他知道的,只有章绶这几年里,给师娘写了不知道多少首悼亡诗。
章绶精通于书道,年轻的时候也写一些骈赋,戚照砚也拜读过,但终究是有些落于窠臼,他写得最哀切、最令人动容的,其实是给师娘的悼亡诗。
章绶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有一回,我又因为不会说话惹她生气了,同僚便给我出了个主意,我便去集市上给她买了鲜花,那可是长安的秋天,鲜花是稀缺的东西,她知道后,提着菜刀追着我满院子跑,说我瞎浪费钱,但这招还真是奏效,虽然她嘴上嫌弃,晚上的时候将好几个瓶子摆在了我面前,问我,哪个好看,我挑了半天,指了一个,她才将根茎剪得整齐的花枝挪放到瓶子里,时不时便坐在桌子旁,对着那瓶花笑。”
章绶闭上了眼睛,继续道:“但那买来的花毕竟就是个样子,长安的秋天又冷,那些花即使被她再小心经营,没过多久,也枯萎掉了,最后一朵花枯萎的时候,她还失落了许久,最终将那些花瓣都收拢了起来,装进了这个小荷包里。”
戚照砚留意到章绶此时已经有些老泪纵横,他忙从自己袖子里找出一块干净的帕子,递给章绶。
章绶没有接,似乎也不在意自己会在晚辈学生面前露出这副模样。
他纵使眸眶泛红,还是同戚照砚道:“我老了,能教你的并不多,却也还是要和你说一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也不要重蹈我当年的覆辙。”
戚照砚朝着章绶一揖。
从章绶跟前回去的路上,戚照砚便一直在想,师娘当年喜欢的是章绶送给她的花,那荀远微真正想要的又该是什么呢?
荀远微在自己府中将沈知渺安顿好后,便传了褚兆兴和李衡入宫,毕竟贡举的案子到现在并未查完。
戚照砚将计就计、以身入局后倒是将自己从这件案子中摘了出去,于皋留下来的血书遗言,更是作为铁证,将整件事情直接指向了崔延祚和杨承昭。
大理寺卿杨绩到底出身于弘农杨氏,三司推事的时候,也不能让杨绩直接参与,索性将这件事交给了大理寺少卿窦嵩去做。
李衡站在底下,道:“末将奉命去查贡举那几日在尚书省值守的小吏,贡举前一晚有个小吏,应当是偷题陷害于皋和戚郎中的那个,已经告假好几日了,末将追查到他家里,说是人吃坏了肚子,昨天晚上已经死了。”
荀远微蹙了蹙眉,但出了于皋的事情后,她竟然觉得,这件事甚至在意料之中。
毕竟那个小吏完全忠于崔延祚,做完他该做的事情后,自然难逃一死。
如今与这件事有关的人里,死了两个,失踪了一个,只是单凭于皋留下来的东西,还是难以将整件事都落在崔延祚头上,为今之计,是要先找到那个失踪的考生王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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