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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崽子,我打死你!”
李大气的浑身都在颤抖,举起手边的藤条就要抽过去。
但看着李观棋手中三尺大刀,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在他看来,这个逆子多半是得了失心疯,这要是激怒一刀再砍过来,吓也能吓个半死!
眼瞧着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他怒目圆睁道:“你不是要断绝关系吗,我如你所愿,拿纸笔来!”
刘氏快从柜子里拿出纸笔。
李大唰唰唰在纸上写划两行字,咬破手指,重重地按在落款处:“该你了!”
李观棋也没有丝毫墨迹,收刀挪步,指尖擦拭刀刃的鲜血。
签字画押,整个过程干脆利落!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沈秀芳内心五味陈杂。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般寄人篱下,饱受欺凌的日子她早已过够。
“笙儿,扶娘起来,我先去收拾下东西。”
“慢着!”王春兰叫停道,“你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
沈秀芳道:“小东房的两床被子是我亲自做的,当然要带走。”
“你自己做的。”王春兰冷笑道,“针线不用钱?布料不用钱?你们既然已经断绝关系,这里的一切都属于李家,一根头丝都别想拿走!”
沈秀芳剧烈咳嗽着:“你,你们!”
“没关系娘,就当是喂了狗。”
李观棋将母亲搀扶起,“我们回家!”
无论是谁,听到家这个字眼,都会觉得倍感亲切。
沈秀芳更是激动的热泪盈眶,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这辈子还能有个家。
以至于身后传来的“孽障,你以后就算肠子悔青都无用!”“不肖子孙,不肖子孙啊!”等骂声也权当耳旁风,抛诸脑后。
李海的两间房舍隔的并不远。
他们娘仨走了约莫一里地后停下,现大门上正挂着一把铁锁。
李观棋道:“我去找石头砸开。”
沈秀芳皱了皱眉:“这样有点不合规矩吧,要不等人回来再说?”
李观棋摇着头:“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况且,哪有主人回家等着旁人来开门的?”
他找来一块尖石,冲着铁锁咣咣凿了两下,并没有砸开。
“还挺结实。”
李观棋淡淡道。
这时,他想起了背上的那把刀。
此刀重达十几斤,光是背着都觉得不堪重负。
他缓缓抽出刀身,凝神蓄力,一刀劈出。
砰!
铁锁顿时被斩成两半。
“姓魏的倒没有说假话,果然是吹毛断,削铁如泥!”
李观棋赞叹一声。
他早就察觉到了此刀的不同凡响,刃泛青光,非金非铁,刀柄下缀有火焰飞腾的标志,实乃神物!
正当娘仨准备走进,忽听身后有人叫喊道:“什么人,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撬锁行窃!”
李观棋转过身,只见穿着粗布青衫的一对夫妇映入眼中。
他们正是从李峰手里租下此屋的赵德胜和周氏两人。
“你说谁在行窃?”
赵德胜一愣,随即说道:“原来是李家大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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