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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吉野英士的应答,原本因为辽苍介的到来而陷入凝滞的局面像是突然便活过来了一样,重新陷入了战斗的混乱之中。
这边搞定了。
辽苍介擡眼看向不断有巨响传来的塔内,微微眯了眯眼。
接下来就是——
*
御柱塔中层大厅内。
操铁者咬牙举起灼伤的手臂,将拆卸掉的防爆破铁门整个举起,大吼着冲向了我妻灯子。
这是他在房间里能找到的最後一块完整的钢铁,其馀的都被少女熔化掉了。
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的少女气喘吁吁的盯着那扇铁门,双手都缠绕上了火焰,已经做好了把它也熔成铁水的准备。
就在这时。
“哈啊啊啊——!!”
举着铁门不断向前的大汉突然慢下了前冲的脚步,并且越来越慢丶越来越慢,并最终被迫停在了原地。
他举着那块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沉重无比的铁门,万分不解的擡起了头,想知道是什麽原因导致了铁门突然变重。
下一秒,他对上了一双深渊般淡漠冷酷的蓝眸。
操铁者悚然一惊:“你是谁!什麽时候在那里的?!”
辽苍介踩在他所举的铁门上,显然并不打算回答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眼神像是在看什麽肮脏的垃圾。
“师傅!晶子姐!”我妻灯子在这时看清了来人,不由得高兴的喊了起来。
辽苍介扭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在扫到她脸上的血痕时顿了顿,又平静如初的转了回去。
“动作太慢了,回去加训半个月。”他听不出情绪的说着,但话语的内容对黑发少女来说却无异于当头一棒。
“什麽——?!”
我妻灯子凄惨的叫了一声,“半个月?!您的加训明明连一天都会死人的啊!!”
辽苍介对她的哭嚎充耳不闻,直接唤道:“晶子。”
“放心,我这就赶过去。”与谢野晶子从铁门上跳下来,上前几步牵住了我妻灯子的手,表情严肃,“灯子,国常路大人在哪里?”
我妻灯子立刻正色,拽住她就往楼上跑:“在这边!後面那个家夥说楼上还有毒气,我待会先用能力把毒气燃尽,晶子姐你去救御前爷爷!”
“我知道了!”
两位女士交谈着快速离去,被抛下的操铁者却已经无暇顾及她们。
他横肉丛生的脸涨成猪肝色,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头顶身材劲瘦的男人,艰难发问:“你……你到底做了什麽?为什麽我的铁会……?!”
“你的铁?……这明明就是楼上那个老爷子家的。”
辽苍介不紧不慢的轻笑一声,随即却话音一转,漫不经心道:“不过既然你这麽喜欢,那就送给你好了。”
“什麽……意思?”大汉进退两难的举着铁门,操纵钢铁的超能力拼尽全力运行着,却无法像以往一样轻松举起沉重的钢铁。
不止如此,被死死压在铁门下的他此刻也不敢放手,因为他怕自己稍一泄力,就会被头顶重如泰山的铁门压成肉酱。
辽苍介没有回答他。
金色的光带在他周身浮现,缠绕到脚下的铁门上。他冰蓝的眼眸垂下,如神明一般不带一丝感情的俯视着男人,轻描淡写的开口道——
“「DOWN」。”
“——!”
仿佛连空气都被瞬间翻倍的重力挤压至扭曲。
辽苍介面无表情的站在铁门上,像是对猛然掉落在地的落脚物和那下面蔓延开的血水毫无所觉一般,一声又一声无比平静的重复着那个简单至极的单词:
“「DOWN」。”
“「DOWN」。”
“「DOWN」。”
硬物被碾压的声音和水流迸溅的声音不断响起,随即,地板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咔啦咔啦”声,因为爆炸而变得岌岌可危的房梁也窸窸窣窣的落下了碎石。
重复说了不知多少个“向下”的辽苍介这才停下,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後随手打了个响指,令烟头处的烟草在达到燃点後自燃。
神情淡漠到可怕的银发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眼神如刚刚踩死了一只蝼蚁般无动于衷,语气平板无波的说——
“杀人,逃狱,划伤十八岁少女的脸。”
“我以警察厅高级警司以及异能犯罪科的名义,将你在此就地处决。有异议吗?”
铁门下的血水淅淅沥沥的流着。
房间里已经没有人能回答他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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