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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松口气:“您喜欢就好。”
庄斯言也放松身体,给闺蜜交换眼神,女人离开大厅,没一会陆续上了几道菜,有口味清淡的,也有酸口麻辣,庄斯言说:“天热,开胃的菜,这几个菜是她请的。”
谈木溪挨个尝了一遍,是挺开胃,平时吃饭五分饱,她光一个凉菜就五分饱了。
看她吃的舒心,庄斯言终于露出笑,原本她还准备了红酒,但谈木溪开车过来的,就免了,但茶水不能少,庄斯言端着一壶茶坐在她对面,茶壶里散着淡淡甜香味,谈木溪问:“你朋友泡的?”
庄斯言说:“我让她教我泡的,谈老师尝尝?”
谈木溪端着杯子,让庄斯言倒了一杯,和她平时喝的蜜茶不同,这个味道淡一些,但刚刚吃这麽多食物,刚好清洗肠胃,她喝了一杯,庄斯言又给她续上。
茶足饭饱。
庄斯言刚想开口,谈木溪手机铃响起,她说:“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随後她起身走到客厅靠窗户的位置,往外看,外面是一条巷子,干燥的空气卷走巷子里的潮湿和阴暗,一些不知名的花攀附在窗口,延升出艳红的色泽。
生命力真顽强。
她想。
随後谈木溪接了电话。
是时同打来的,告诉她公关部做出的决定,是要冷处理。
谈木溪握紧手机。
时同等了两秒没人回,不由喊:“木溪?”
谈木溪这才出声:“我知道了,辛苦了。”
她回的太有礼貌,反而让时同心悬起,总觉得要有大事发生。
谈木溪没和她多说,但时同还是问了一句吃饭情况,谈木溪说:“正在吃。”
时同说:“那我不打扰了。”
谈木溪挂了电话,伸出手,从窗沿点在盛开的红花上,花朵被她拨弄的左右摇摆,好像不倒翁,谈木溪眉目平静,一转头,看到老板娘站在旁边。
老板娘摘了口罩,和谈木溪想的一样,五官偏秀气,妆容修饰过,颇有古典美人的韵味,眼影淡,皮肤白,一颦一笑皆是优雅从容。
谈木溪和她对视两秒,老板娘走过来,说:“还没自我介绍,谈小姐,我叫钟慈,欢迎你今天来店里用餐。”
她伸出手,谈木溪握住,掌心有些粗糙,是茧子。
谈木溪说:“你做的菜很好吃。”
钟慈说:“那——以後常来?”
她说完第一个字尾音拖长,声音悦耳,谈木溪点头:“好啊。”
谈木溪松开她的手,钟慈手垂下。
坐桌子前的庄斯言擡头,看到谈木溪和钟慈聊完回来,她起身,谈木溪说:“吃饱了吗?”
庄斯言说:“吃饱了。”
谈木溪说:“那走吧,不要耽误钟小姐做生意。”
庄斯言点头,看谈木溪低着头整理包,她一咬牙,还是把想了一夜和一路的话说出来:“谈老师,对不起。”
终于说出来*了。
庄斯言想哭。
谈木溪边装手机边擡头扫眼她,神色平静自若,目光都没变一下,语气慢悠悠:“对不起什麽?”
庄斯言一鼓作气:“对不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对不起给你带来这麽大的影响,对不起……”
“好了。”谈木溪打断她的话,嗓音清透,庄斯言刹那没了声音,看着谈木溪。
谈木溪说:“你没什麽对不起我的,不用这麽自责。”
庄斯言声音因为沉闷压低:“可是我昨天,没有反驳丁姐。”
“没有反驳就是代表同意吗?”谈木溪笑,声音深深浅浅,勾起调子:“嗯?”
她收拾好包,挂肩膀上,凑近庄斯言些许,和她四目相对。
谈木溪说:“庄斯言,什麽时候,沉默代表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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