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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终于好些了,裴温也要帮着处理一些盛世的事情,盛明炀便不再提心口疼的事情,又开始吵吵着要出院。“想什么呢?嗯?”盛明炀贴在裴温耳边,黏黏糊糊的亲了亲他的发际,好像因为裴温的跑神而觉得自己不被人在乎,生闷气一样,表情很是失落。一些裴温无奈,勾住他的腰:“在想你什么时候才可以出院带我回家。”盛明炀心里一阵发热,黑沉沉的眼睛看着裴温,没有伪装心间盛满的欲望,却又始终在敬畏着什么而不敢越雷池半步,勾勾裴温的手指头,卖乖问:“那你还会不会一声不响就离开我了?”裴温没有直接回答,点点下巴“唔”了下,装出一副纠结的样子,在盛明炀越发蹙紧的眉心当中,爽快的笑了,指着骨汤说:“那就要看你表现了。”盛明炀泄了气,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直接就着保温桶一饮而尽,砸吧了两下后,表情不算太好看,又嘟囔着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肉,不太满意道:“我想出院,你看我每天这么喝下去,都胖了,明明都没有大碍了,为什么还让我一直待在这里!你又不陪我!”“我这不是来了吗?明炀,我知道你身体恢复速度比常人快,但咱们还是要遵医嘱呀”,裴温摸了摸盛明炀手臂上那道细长的伤疤,安抚着他暴躁的情绪。盛明炀一向耐不住闲,可心脏受伤不是个小问题,他怕他以后会落下病根。而且,他不是没见过盛明炀自己独处时捂着胸口,呼吸困难的样子,他只是不希望他觉得他没用,所以在他在场的时候,就总是故意强撑着,还说着这种话。裴温不知道该如何让盛明炀明白,他始终都不会因为盛明炀耍的这些小性子而讨厌他。率真也是盛明炀这个人的一部分。盛明炀撇着嘴巴,嘴里振振有词的说着你不在乎我,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你只是在可怜我,以如此方式表露着自己的真心话,看的裴温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或许,只有证明才可以。裴温指腹摸上盛明炀的嘴唇,动作很柔,盛明炀的声音瞬间止住,眼睛里隐隐有惊讶之色,裴温闭着眼睛凑上去亲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的盛明炀被一阵狂热的欣喜炸的眼前金光直冒,立刻反客为主照着那柔软的嘴唇咬了上去。他不敢想,裴温主动的这个吻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自打他中枪醒来,裴温虽然不止一次说过让他快些好起来,两个人一起回家这种话,可他还是怕,怕这只是裴温对他的怜悯。所以他才一直想要出院,怕裴温觉得他矫情,会对他失望。可现在,裴温主动亲近他……盛明炀像一头终于攀上顶峰夺得爱人之心的雄兽,欲望冲破了囚笼,牢牢掌控着裴温的身体,裴温被他禁锢在怀里,一点闪躲的余地都没有。盛明炀急切粗暴的吻让裴温有些难以招架,可他一点也没有退缩的意思,盛明炀喜欢他,喜欢黏着他,喜欢缠着他,如果这样会让他获得安全感,那裴温也愿意满足他。这不是自我委屈,也不是暗恋时的屈曲求全,这同样也只是出自他对盛明炀的爱。他曾经用了三年的时间想让自己脱身,也觉得自己已经不会在为某个人心动,可当盛明炀来找他,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他不得不承认,他心底深处还是渴望的。这可是他爱了那么久的人啊,两个人一同经历了这么多,又怎么会再一次说放弃呢?绯红的眼尾像似有若无的薄纱,勾的人心尖发痒,盛明炀亲吻吮吸着裴温的脖子,在那白皙的皮肤上留下自己的印记,眼睛当中是说不清的情绪交杂。俩人气喘吁吁地分开,鼻尖抵着鼻尖,呼吸融进彼此喷洒出的滚烫鼻息里,交颈依靠的重量令人感到安心。“哥,对不起,我是个混球,但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待你的。”“嗯”,裴温声音暗哑,略微有些哽咽。开诚布公后的盛明炀算是彻底放飞了自我,也不再吵吵着要回去,在裴温身边明显也懒散自在了许多。当裴温办公的时候,盛明炀便挨挨挤挤和他坐在一张椅子上,偶尔捣蛋的去玩裴温的手,偶尔用鼻尖蹭他,低声又缠绵地喊裴温的名字。裴温知道盛明炀的意思,他又如何不想,但现在还真的不行。裴温将文件推到盛明炀跟前,看也不看道:“你要是这么闲,就把盛世的这些文件看了。”“不要”,说罢,盛明炀就拿起桌子上另外一堆资料,浏览了一遍后就黑着脸说,“你干嘛非要跟那个女人合作,就算你不想再回来盛世,想自己创业,我也可以无条件支持你啊。”文件夹不轻不重落在盛明炀头上,裴温假意嗔怪的拍了一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盛世的业务范围,明炀,以后或许会有合作的机会,但那也是站在双方利益平等之上,我不需要你给我送钱,你也别再做甩手掌柜了,下面的人会很为难。”“不嘛”,盛明炀抱着裴温的腰身,半张脸埋进他的胸口,小声小气道,“我心脏还疼着呢,哥,其实大家都知道,你明显比我更适合当这个总经理,就真的不能回来吗?”“不能”,裴温斩钉截铁,有些锐利的眼神盯住了盛明炀的脸,“还是说,你又想像以前那样,把一切事情都抛到我身上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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