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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危不知道乐颜的那些弯弯绕心思,坐到乐颜身边玩消消乐,他玩得不怎么样很快就把精力瓶消耗完了,他得空拿起一片西瓜大口的吃了起来,瓜瓤上有很多小瓜籽要吐,他干脆把垃圾桶放到了他跟乐颜中间的空地上。吹着空调,吃着西瓜,看着电视,程危就坐在身边,乐颜觉着岁月静好不就是说得这么回事儿,如果再养一只大金毛就好了。他们看了会儿电视,窗户外传来滴滴答答的响声,乐颜循声看过去,程危倒习以为常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下雨了,雨水滴在遮阳棚特别吵。”下雨了吗?巧了不是,这不是老天爷上赶着帮忙。乐颜松开紧抿的嘴唇,他故意起身,走到窗户边往外看,一道白光闪过,将黑漆漆的天幕撕成了两半,紧接着一道轰隆声在云层里炸开。豆大的雨水哗哗啦啦往下掉,风把雨丝吹了进来,他赶紧关上窗户,“暴风雨啊。”程危曲着一条腿踩在沙发上,另一只腿很惬意地伸展搭在拖鞋上,他对下雨没什么感觉,惬意地枕在沙发上,双手按着消消乐,语气很自然地说:“这么大的雨,你也别回去了,今晚就住这儿吧。”疼吗?说了半晌也没见乐颜动,他抬眼看他催促道:“快去洗澡吧。”程危的手机响了,他看到了来电后蹙起了眉头,走到窗台边傻站着,抽了根烟捏在手里,看着手机震动也不着急接。乐颜在浴室里,隐约听见程危很大声地说:“别再打来了。”语气很凶,充满了厌烦。乐颜洗完澡出来,看到程危趴在窗台上,夹着烟,大口大口的吞吐。他不敢问,程危回头对他说:“你先回房间。”晚上,乐颜趴在床上,嗅了嗅床单上的洗衣液的味道,是上次昏倒之前在程危衣服上闻到的一模一样的铃兰香,是某种进口洗衣服特有的香气。埋头深吸了一口,心肝脾肺肾都兴奋了起来。乐颜恨不得立马发个朋友圈,宣告自己夜宿小老板家,还拿到了备用钥匙,万里长征跃进了一大步。虽然是客房,但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日久生情,他早晚要霸占程危的主卧,穿他的t恤,摸他的腹肌,做他的男人。想着想着,藏在心底那点隐秘的心思就浮了上来,他趴在和程危有相同香气的床单上,等同于贴在他柔软的怀抱里,想到这些全身的血液翻腾滚沸然后往某处冲,他好想程危碰碰他。他半张脸在枕头上蹭起了汗,手刚搭上裤腰边缘,指尖往里钻了一寸,程危在外敲门。乐颜吓得一哆嗦,手指甩在床头上撞得生疼,他猛地爬起来,扯过薄被搭在腹部,“门没锁。”程危应该是刚冲凉,发梢湿漉漉的,带着一身水汽走了进来,沐浴露的香味也一同钻了进来,他用毛巾随意地揉了下头发,朝乐颜招手,“药呢,抹了吗?”之前他贴着小朋友坐时就没闻到药味,小朋友身上清清爽爽的,还隐约有点淡淡的香气,多半是自己没法抹。他那个伤虽然不严重,但是医生开了药不抹,那不是浪费么。乐颜像是受了惊吓的小鸡仔,一步跨下床,从书包里翻出药膏对程危说:“我这就抹。”他做坏事差点被程危撞见,越想心跳越厉害,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脸颊也烧得厉害,在程危看来肯定很奇怪。程危没有离开房间,他朝乐颜伸手:“给我吧,我帮你抹。”乐颜缩手,站在暗处不肯靠过去,他的小兄弟此刻正兴奋,稍微不注意可能就会被程危发现,他恨不得原地遁走,“不用了,我自己来。”程危揶揄道:“给我吧,你自己来的了么。”乐颜耳根的红晕向脸上蔓延,程危懒得跟他客气,直接把人摁到床上,背着他坐着。程危微微弯着腰,撩起小朋友的衣摆往上推。房间里太安静,任何微弱的呼吸都会被放大,乐颜听着程危的呼吸,下意识去跟上他的频率,然后融为一体。乐颜短促地呼吸了两口,干脆揪着衣摆脱掉t恤,露出整张后背。他看起来清瘦单薄,纤瘦的骨架上覆了薄薄一层肌肉,不够结实,但是曲线好看,而且乐颜全身白净,唯独背上那块淤青可怖。程危目光扫过了,他挤了点药膏堆在淤青的边缘,他怕按下去乐颜会疼,只能一点一点的试探,“力道怎么样?”乐颜盯着身体某处,极力隐忍的都快哭了。程危的动作还算温和,细致,他用手指把药膏在淤青表面推平,然后试着力道用掌心去揉搓按压。这种药光是涂抹没有用,必须用掌心在患处搓热才发挥功效,程危的掌心干燥温热,随着力道加深从肌肤上碾过,很快乐颜的后背皮肤泛起一层薄红,这哪是揉药啊,分明就是在碾压他的心脏。乐颜仰起下巴,忍着又疼又爽的感觉刺激神经,他胡乱捉住程危的手,扭头从唇缝里挤出一句:“哥。”程危顿了下,他目光移到乐颜鬓角,乐颜鬓角渗出了一层薄汗,耳尖呈暗红色,他赶紧收手停了下来,“很疼吗?我可以吗?“不……不疼。”乐颜不知道,他说话的声音都在抖,“快好了吗?”程危笑了笑,抽纸擦了手,兜着他头晃了一把,指尖勾走他额头汗,“今天就先这样,你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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