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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芊极为诚实,嗫嗫嚅嚅:“并无…”
毫不意外,收获冷冰冰瞪视一枚。
“快走,快走…”
见势不妙,潘卓连忙给时芊使了一个眼色。二人随即偷偷摸摸…不着痕迹地一步步後退,待退至门口时,迅如疾风般地逃离了此地。
屋中只馀宋言亦与桑灵二人,仅仅短暂的沉默後争执再起。
思及眼前人同潘卓亲密无间,却对自己从无真心,宋言亦心中钝痛,赤红着眶目,委委屈屈念叨:
“灵儿凭什麽不许他人关怀我,你自初见便对我只有利用,时姑娘却从初见便对我关怀备至。”
“我对你是利用,那你呢?你对我不也只有欺骗吗?”
谈及此,桑灵又想到了在阳溪谷时此人的欺瞒,竟悄悄偷走了她颇为重视的乌思舫主信物。
此时此刻,宋言亦几日的憋屈与嫉恨都堵在了心头,他丝毫不知服软,无理也非要争个理出来,
“我是骗了灵儿,可灵儿也利用了我。”
“宋言亦!你又提?”
他前些日子不是还说自己不敢再提了吗?
听闻桑灵的质问,宋言亦自知理亏不再言语,找了个角落杵着,盯着墙壁暗自伤心。
挺拔瘦削的身影孤零零地伫立在那儿,桑灵不用去瞧就知那人此刻定眶目绯红,委屈巴巴。
唉…
轻轻叹了口气後,桑灵在宋言亦瞎忙活了半日的案台旁落座,她盖住眼前乱涂乱画颇为糟心的符纸,轻言呼唤:
“宋言亦,你过来。”
委屈执拗之人随即扭过头,瞧见灵儿真的朝他勾了勾手,立马心思雀跃眉眼弯弯,乖顺地凑至她身旁。
淤堵在心里的不甘与嫉恨,早在她主动搭理他时烟消雾散,灵儿向来只要施舍他一点点在意,他就心中愉悦,什麽都不在乎。
桑灵将杵在身侧之人拉至一旁坐下,瞧着他弥漫水雾的委屈眉眼,温言安抚,
“宋言亦,不是只有利用。”
“灵儿…”
宋言亦一时未反应过来,呆愣愣地瞧着她。桑灵随即清浅一笑,温柔地帮他梳理起鬓角的碎发,她颇为诚挚地瞧着他的双眸,坚定出声:
“我对你并非从头到尾都是利用,你不要为此介怀,那日我在鬼王堆地牢所言只是气话。”
“灵儿!”
闻言,宋言亦喜不自胜,欣喜地一遍遍唤她,
“灵儿~”
“灵儿~”
“灵儿对我最好。”
他眉眼弯弯地凑近她,意图往她怀里钻,桑灵连忙制止,板着脸质问:
“是谁方才说我不心疼他,还不许时芊给他擦汗的?”
“不知道,”宋言亦脸不红心不跳扯谎,坚持不懈往她怀里钻,一边钻还一边辩解:
“不是我,不知晓灵儿说得是谁。”
“宋…言…亦…”
桑灵被这睁眼说瞎话之人气得不行,可他似是不知,只知胆大妄为地往她怀里蹭。终于蹭进怀中後,又偷偷摸摸将脑袋埋至她肩窝,用坚挺的鼻尖一点点蹭她脖颈处柔嫩的肌肤。
灼热的呼吸扑洒在颈部,不一会儿桑灵感受到软绵的湿润一点点下移,竟然妄图侵入她的衣襟。
“宋言亦!”
她一把将胆大包天的宋言亦拽了起来,面色肃穆地警告:“你不许乱来。”
宋言亦满面不甘,委委屈屈控诉:“可是我难受,灵儿我难受~”
他不依不饶又往她怀里蹭,被她推开後眶目难耐地泛了红,“灵儿我好难受,我也不知自己怎麽了。”
他再度欺近,再度被推开,于是愈加凄楚委屈,贴在她耳侧哼哼唧唧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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