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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荣喝得酩酊大醉,左脚绊着右脚撞到钟二郎桌上,咧开嘴嘻嘻闹着又要拼酒。湛华刚要伸出手搀扶,钟二一甩胳膊将他撇出老远,向荣踉踉跄跄退后几步,脚底绵软摔倒在地。众人皆取笑:“新郎官欢喜得不会走路了,还不找新娘子扶他起来。”大家再想起四处找沈真,绕遍了酒店却都寻不着踪迹,湛华想到刚才莫名的影子,心里不禁微微忐忑,钟二郎不经心对向荣道:“新郎官好兴致,大喜的日子送自己一挂纸钱。”对方并未听分明,糊里糊涂从地上爬起来,沾了一身彩绸彩纸,钟二郎踮着足尖又踢他一脚:“装疯卖傻做得什么样子。”他吃喝爽利心满意足,唤着湛华起身回家。
他两个刚走出大门,却见沈真摇曳生姿迎面走来,女人换了一条艳红的裙子,迈起步子好似火苗随风颤抖,蓝宝石项链悬在锁骨间晃动,眼稍里凝了一团奇异的欢喜,映得眸子闪闪烁烁,转过头对着钟二郎璨然娇笑。湛华本想给她打一声招呼,一转念忽然又低下头,待出了酒店坐进车里时,才犹犹豫豫问钟二:“刚才那个人瞧着像沈真,细细一看又觉不像她。”钟二郎喝得面孔微微熏红,心不在焉说:“沈真小时候撞过邪,有人说她犯了鬼祟,也有人说她发了癔病,总喜欢跟自己说话。我是个惯做神棍的,哪懂得那一套说辞,倒是有一回跑到她家探望,她神神秘秘告诉我,自己从来都是不高兴,周围没有人可做依靠,只能跟脑子里藏的小人相依相伴。待有一天筋疲力尽,便要把躯壳给让另一个沈真。”湛华定定听着,木愣了半晌也未清明。
宴席上依然一片欢欣喜庆,沈真悄悄凑近向荣,好像一抹孤独的影子缠在他身后,白蛇似的胳膊带过一股凉气,嘇得各人彻骨酸心。她抿了嘴唇幽幽道:“从今我们便是夫妻,必要相养以生、相守以死,我从来都是穷困潦倒,在这世上心心念念的只有你,哪怕海枯石烂也无得转移。”她言语中带出几分竦然,唇角却仍浮着笑,神情似被描在面孔上,既无悲喜,又无欢愁。向荣微微打个颤,定神打量面前的人,乍一看竟要分辨不出。他恍惚间清醒了大半,晃着脑袋欲要言语,女人忽然扭过身去,绰绰的背影更显生份,火红的衣裳灼得他眼睛酸疼。
在过去,沈真嫉恨虹艳冉入骨,使出伎俩将她困进枯井,原本只想折难于她,哪知天二天带了人赶去营救时,洪艳冉竟已死在井里。她心中禁不住糊涂,一会推脱事不关己,一会儿又内疚是自己害了对方,端起镜子朝里端详时,猛然之间恍惚明白,原来果真是另一个自己半途折回去杀死洪艳冉。她为人虽是泼辣,却不曾伤天害理,自那之后日日饱受悔恨折磨,本是强打精神下嫁向荣,奈何两人又碍着隔阂不得开解。于是沈真便常想,与其如此过活,倒不如死了落个坦荡。她脑中另一个自己便替她记下心愿,好像杀害洪艳冉时,她也是如此代替沈真。她知道这世上只有自己爱着沈真,无论她心中念了什么,只有自己瞧得清。也许没有人知道这一日究竟发生过什么,今天过去后一切便有了新的开始,当然也只是也许。
钟二郎高高兴兴吃完一桌席,捧着肚子返回家,湛华一进门便见桌上摆了样东西,正是钟二原本打算送给沈真的八音盒。他以为早上走得匆忙忘记带上,忙找盒子盛装起来。钟二在一边说:“你那天不是说喜欢,搁到床头玩去吧。”湛华笑道:“我又不是小姑娘,哪费得你这般哄。”钟二坐到椅子上,倾过身子将他卷进怀中,搁在腿上调笑抚弄,湛华忙将八音盒遮到面前,隔着五彩的小马驹窃窃欢笑,透亮的珐琅器触到鼻尖上,染得面孔微微凉沁。钟二郎趁势把脸贴上去,湛华嘻嘻笑着四处躲闪,正要欲擒故纵扎进他怀里,却听钟二大煞风景道:“我白天吃得不老少,晚上只想吃猫耳朵。”
湛华青着脸从他身上跳起来,拎着八音盒进了卧室,床上被褥还未整叠,他抬手一揭竟见里面露出个大姑娘,不禁唬得退后几步。女人瞪起眼坐起身来,还未等湛华喊出话,势如闪电纵身跃起,他慌忙抬臂挡住,没留神将八音钟脱手甩出去,雪白的小马砸在墙上被摔得粉碎,顶蓬上装饰的小白珠子四散溅开。钟二郎闻声忙赶进来,湛华定睛朝女人望去,才看清她是来找过钟二的壁虎精丽丽,面色更现出阴沉,怒气冲天对着钟二郎喝道:“吃了她!”
钟二和丽丽皆是一震,湛华呶着嘴不吭气,出了卧室替钟二煮猫耳朵,丽丽躲出老远朝钟二笑道:“我难得来一趟,你可别吃我。”钟二郎腹中尚存余温,便作出不屑一顾扬眉问:“你尾巴长出来了?跑到我家做什么?”丽丽抖出精神啐道:“也是轮着流年不利,我扒在墙上行得正稳,不知哪个天杀的往外喷杀虫药水,熏得我头晕眼花,险些从楼上坠下,因瞧着离你家不远,便逃过来歇息片刻。”他两个正说着,忽听屋外一声脆响,原是湛划在厨房没留神打了只盘子,钟二郎忙敞开窗户撵丽丽走,壁虎精挑着眉毛暗自发笑,一条腿蹬出窗外道:“谁稀罕来你这里,若非龙王嘱咐了差事,哪个巴巴跑来沾染一身活人腌囋气。”她嘴巴碎,忍不住又说道:“老爷子心血来潮,逼着众妖出来替他寻个人,不知是不是年纪大了想要吃人肉。”
她口中说的龙王是一条千年蛇妖,常年住在漫陀山,平日深居简出与钟二并无往来。湛华在客厅里高声喝唤,钟二郎不耐烦推了丽丽一把,壁虎姑娘顺着墙壁爬出去,从模糊暮色里甩出一条长尾巴,甚有一付肥嫩多汁的样子,勾引得钟二郎腹内颤抖,几乎耐不住要伸手将她薅回来。他往嘴上擦一把口水,湛华一言不发撞进屋,拎一把扫箸恭腰打扫地上的碎片,钟二见状忙笑道:“你别恼,我哪天出门再给你买个好的。”他踮着脚小心躲出来,见桌上已摆了碗筷,猫耳朵和了虾仁烹煮,另煸了碧绿的菜蔬,满碗红绿相映鲜香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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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今天胤礽成为废太子了吗?康熙听见自己儿子在睡梦中这样问,一张脸苦涩极了。小家夥才团子大,天天想当废太子。康熙越想越气,难道朕对保成还不够好?让他如此没有安全感。他喃喃保成想当废太子?想都别想!胤礽翻了个身,嘴里仍嘟囔今天胤礽成为废太子了麽?康熙恶魔低语没有!没有!!!小剧场父子家书康熙外出时,给宝贝儿子写信。爱子保成朕离京多日,对尔甚为挂念,每每夜里不能安寝。你多日不曾给阿玛写信,朕心不安,命你日日来信一封,再寄来几件旧衣,以宽朕心!保成回信阿玛圣安。儿臣亦想阿玛,翻来几件旧衣,随信带给阿玛。家中一切都好,请阿玛放心,望您保重龙体,还有儿臣的衣裳莫要摸坏了,回来儿臣还要穿的。期待满满的康熙收到回信,笑容僵在了嘴角。兔崽子!竟然不跟朕要旧衣穿,还怕朕把他的摸坏了!还敢说想朕?!远在京中的胤礽啊,抱着阿玛的龙袍睡觉似乎不太好,还是找几件阿玛的里衣来穿穿,以解思父之情吧注平行时空丶私设多,时间线不完全按照历史走,请勿考据。202255解释一下为什麽关评论区这本文里,康熙和太子明确是父子亲情,无关其他感情,JJ也不允许作者写骨科。但可能是我文笔不够成熟把父子情写的太腻乎了(捂脸)容易让部分读者发散思维,带偏感情线,为了保护自己的文文不被X,只能先关掉评论了。十分抱歉影响大家阅读体验,对不起!预收1朕穿成了大清第一罪人康熙六十一年康熙帝爱新觉罗玄烨于畅春园驾崩他生前一直放不下废太子胤礽,死後魂魄未散,飘去了咸安宫。两年後,玄烨突然恢复意识,保成!眼前出现一张熟悉的脸,正不悦地看着他叔姥爷叫孤什麽?叔姥爷?玄烨看着镜中的自己,他竟重生成了大清第一罪人索额图!虽未搞清楚状况,但年轻的保成就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玄烨激动的一把将人抱进怀里。胤礽叔姥爷自重。如今汗阿玛虽病着,你也最好收了不该有的心思,莫要再说那大逆不道之言,否则孤决不轻饶!玄烨感动的眼泪直流,原来他的保成一直都很在意他。他有索额图的部分记忆,知晓如今是康熙二十九年。正逢康熙御驾亲征噶尔丹病重之际,也将是他们父子俩第一次産生隔阂和嫌隙之时。他不能再让保成重蹈覆辙。保太子见到皇上,面上不可太过冷淡,需得表现出关怀体贴之意才好啊!胤礽狐疑地看着他叔姥爷方才可不是这样说的。玄烨索额图这个老匹夫,果然想教坏朕的保成。胤礽走後,玄烨日夜悬心,生怕保成如前世一般被赶回京城。怎知几天後传来消息,都说太子实乃大清第一神医也,见了皇上,皇上的病就好啦!玄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再後来,皇上与太子同乘御驾回京,玄烨醋意大发。心中怒吼放开那个保成,让朕来!当康麻子重生成大清第一罪人大清第一神医保成,麻子用了都说好两个康麻子同时抢麻宝怎麽破?朕也不想吃醋可保成叫朕叔姥爷诶玄烨支持嫡子保成发卖庶子康熙!康熙再敢勾搭朕的保成朕把你们都杀啦!预收2清穿娘娘今天也在养崽又名和康熙争夺养崽权贺晗玉一朝穿越到康熙朝,成了太子胤礽的亲姨母赫舍里晗玉深知未来太子会被两立两废,被选入宫的那一天,晗玉决定远离小太子,亦不想争宠,只想默默茍命。可当向她奔来的小团子,软糯糯叫了她一声姨母时晗玉呜呜呜心要化啦,想吸崽!康熙发现自己失宠了,自从赫舍里氏入宫,爱子保成就天天往後宫跑,连自己的汗阿玛都不理了。康熙好啊,竟敢跟朕抢儿子!朕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手段!于是乎,他追在儿子屁股後面也总往後宫跑,慢慢的,晗玉所居的长春宫成了宫中最热闹所在。内容标签清穿宫廷侯爵重生爽文朝堂胤礽康熙一句话简介今天胤礽成为废太子了吗?立意河清海晏,物阜人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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