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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请您不用担心……”
“祝安好,您永远的学生……”
“……克莱恩莫雷蒂。”
成猫大小的渡鸦在克莱恩肩膀和头顶上站着,像是把克莱恩当成栖息的树木似地窝成一团球。克莱恩咬紧齿槽,平复那股想要把乌鸦杀了炖汤的烦躁感,阿蒙们不但光明正大地监视克莱恩的写信进度,还接力念出信件内容,在挑衅天赋上完全不输猎人途径的非凡者。克莱恩觉得祂要是想惹他生气,那麽祂完美地达到目的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且我打不过对方。克莱恩在心中默想着远古的格言,将信纸折起,虽然因为心情和手工艺技能的缘故折得有些歪斜。
“恕我直言,若是明白我如今的身份,得知亲爱的学生落到我的手里,那是不可能放心的。”一只乌鸦拍动翅膀降落在书桌上,衔来一枚空信封,煤气灯下晶亮黝黑的眼睛愉快地眯起。
“前提是祂真的是你的老师。”另一位乌鸦阿蒙在克莱恩肩上开口,不加掩饰的讽刺像是刀刃般尖锐,克莱恩将信纸放入信封之中的动作一停。
“他是我的老师。”克莱恩沉声反驳,他冰冷的目光瞪向肩上那位乌鸦,像是要用眼神把对方戳个洞穿。
“因为祂曾扮演过教授的身份,并且教导一位未来的‘古代学者’历史学吗?”其中一位乌鸦阿蒙说完之後,乌鸦们一齐拍着翅膀愉快地笑了出声,像是说了别出心裁的笑话般。
沐浴在充满恶意的笑声之中,克莱恩浮躁的情绪和思考反而冷静了下来,他吐了口气,并未因为对方的嘲弄而感到气急败坏。
现在的阿蒙是一度将他彻底吞噬又复活了他的至高存在,祂能在某种程度上掌握他的记忆,挖出他内心珍藏的秘密,太过在乎对方的话语只会沦为对方取乐的玩偶。
“在我所‘来自’的国度里,有着只要曾经请教过一次,就永远身为老师的说法。”克莱恩弯起嘴角,给了阿蒙敷衍得明显的笑容,将弥封的信件递向书桌上的乌鸦嘴喙。戴着黑手套的手指夹住了信件,克莱恩擡头看向立于他座椅旁边的魔法师打扮阿蒙,不知何时所有的乌鸦都消失了,聚合为人类的外型。
“第一纪以前的时代?”阿蒙微笑,捏了捏他的镜片。信件的书写过程被祂看在眼底,克莱恩似乎没有求救的意思,只是向他的师长传达平安的消息,或许因为克莱恩清楚没有逃出神国的可能,而让他的熟人不要轻举妄动。阿蒙手掌一翻,阿兹克赠予克莱恩的铜哨出现在他掌中,克莱恩在源堡堆放的杂物如今已经落入祂的手中,尽数成为祂的所有物。
“是的。”克莱恩没有压力地回应肯定的答案。也许能够畅谈关于“周明瑞”的事迹算是一件员工福利,克莱恩苦中作乐地想着。
随着铜哨在源堡中无声吹响,巨大的骸骨如喷泉般从虚造楼房之内涌出,组合形体,白骨信使在旧日与天使的位格压力之下颤抖,明明身材庞大却像是瑟缩的弃犬般可怜--从前克莱恩觉得白骨信使们对自己的敬畏有些多馀,但现在的旧日是恶名昭彰的阿蒙,克莱恩完全能谅解信使的恐惧之情。
朝着阿蒙跪下的信使恭敬地接下祂所抛落的信件後,骨头迅速崩解,似乎是一刻也不敢多待。在头颅沉入地底之前,信使闪烁黑暗火焰的空洞眼眶一瞥克莱恩,似是无言地表达着关切。
我没事的。克莱恩无声地比着唇形,摇了摇头,目送着熟悉的信使彻底离开源堡。
“死神萨林格尔的子嗣,如果不是祂的愚蠢,我可以尽早为晋升‘诡秘之主’做好准备,源堡也能早些落到我的手中。”阿蒙倚着书桌,轻声嗤笑,显然对于在神弃之地窃取源堡的失败之因了然于心。
“你认为他的选择是愚蠢的表现?”克莱恩挑起眉头,收拾起桌上的书写工具。他有那麽一瞬间想要提醒阿蒙不要在当年的受害者面前重提自己的罪行,但一来这位绑架犯没有良知可言,二来自己已经从绑架受害者升级为了监禁受害者,不要轻举妄动显然更为明智。
“做出对自己毫无益处的选择,除了愚蠢还能是什麽?”阿蒙斯文有礼地微笑,按了一下右眼上的镜片。
“……以你的观念来说,大概这就是唯一的解答了。”克莱恩擡眸迎上对方睥睨万物的淡漠目光。对于天生的神话生物而言,生命的追求除了登上途径顶端俯瞰世界之外,均是无足轻重的过眼云烟,祂应该难以理解阿兹克自发地限制自身位格的行为。
“我知道你想说什麽,‘愚者’先生。你觉得那就是我所不能理解的‘人性’,对吧?但是建立在遗失真实自我之下的体验,难道不是虚僞的幻象吗?”阿蒙眯起的眼中全无笑意,祂的眷者总是设法否认神灵,但是这种矛盾或许反而适合祂们奇诡的途径。在祂看来,阿兹克是在那些短暂而反复的虚假身份中迷失了真实的道路,正如“扮演”中无法维持自我而崩溃的非凡者们,祂的经历或许正是神话生物的“疯狂”和“堕落”,是以最终被“黑夜”诱导,走向了自毁的结局。“而被幻象束缚己身,正是愚昧。”
“对他来说,那并非幻象,而是分岐的道路。”克莱恩平静地说。一度登上真神的经验带给他的不只是神性的折磨和斗争的苦痛,他见过了远方的道标,他的手上拎着不变的灯盏,是以未受阿蒙的话语所惑。身为选择相同道路的人,克莱恩很清楚他的脚底踩着的是人世的泥土,那使他感到踏实。
“即使背叛了祂的本质?”似乎早已预料到克莱恩的回答,阿蒙的嘴唇优雅地勾起,带着食肉猛禽似的残虐,祂俯身欺近那双幼犊般不知畏惧的褐眸,直到看见自己由触手聚合而成的冰冷倒影。“你该知道的,祂跟我更为接近。”
“沉睡之前的阿兹克先生已经取回绝大多数的记忆,我认为他的选择是他真正的期望。”面对近在咫尺的宿敌,克莱恩的表情未变,宽边帽沿的阴影笼罩着他,似欲掩去他眼中留存的一点光亮。“毕竟‘人’的话,可以随着经历而改变。”
“那麽你觉得我能改变吗?”不灭的怪物咧开了吞噬无数生灵的嘴唇,没有温度的吐息落于克莱恩的面庞,像是童话中赐予诅咒的至暗时刻。
希望与绝望混杂蔓生,现实正是无数岐路的巨大迷宫。
“……你不是把我复活了吗?”克莱恩无惧地望进镜片後阿蒙深渊般的黑瞳。祂曾带给他死亡与梦魇,交错的欺诈和争斗纺织为祂们的关系,没有握手言和的必要和可能性,通往终点的唯一神座牵引着祂们的宿命,终局只有一人得以存活--但现在的祂们显然到达了命运之外的结局。即使‘诡秘之主’诞生,祂们仍能同在源堡之内,交换着言语和思想,毋需吞噬对方的血肉丶扼杀对方的呼吸。“我相信这个‘契机’。”
“很‘占卜家’的回答。”阿蒙起身,在骤然由灰雾凝成的沙发椅上坐下,不知是否满意克莱恩的答案,祂像是雀鸟般微倾着头,露出玩味的笑容。
“身为旧日的你能看到的景色应该更加宽广。”克莱恩肯定地说,祂对阿蒙的举动有几分不解。现在的阿蒙身处于“占卜家”途径的顶点,正是“命运道标”的实质化身,祂的双眼能够触及未来闪烁的片鳞,祂的指尖能够拨动超越时空的法则,祂的言语昭示世界命运的走向。阿蒙对克莱恩提问其实毫无意义,这些问题的解答不会有其他存在比祂更早得出结论。
“不,很可惜,我只是个位格不够的分身而已,应该只有沉眠的本体能够受到啓示,而本体也尚在消化祂所得到的能力。”阿蒙看向若有所思的克莱恩,穿着皮鞋的长腿翘起,单手撑着脸颊,绽开兴味盎然的笑容。“那麽‘愚者’先生,身而为‘人’,你做出改变了吗?”
“改变了啊,如果我还是刚从光茧复苏的状态,我大概不会就这麽坐在这里,和你促膝长谈。”克莱恩苦笑着说道。
“当然,如果你只是个普通人,那麽现在的你会因为直视真神而立刻死去。”阿蒙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
“我想说的是心态方面的转变。”克莱恩柔和地笑着,他垂眸看着铺上褪色地毯的木质地板,似乎想起了什麽,笑容带上几分邻人般的亲切。身在鲁恩风格的宅邸之中使得克莱恩轻易地踏入属于廷根的回忆,当时的他对这个世界所知甚少,弱小得随时都有可能死去,除了尽快‘回家’之外,没有什麽人生追求。他可以因为很简单的原因感到喜悦,比如薪水的少许增加,比如空出时间给家人煮了一桌丰盛而美味的菜肴,比如推开家门时看见家人闲适地待在家中丶随口欢迎自己回来。“如果我还是那个接触非凡世界不久的‘占卜师’,没有一点改变,那麽我大概不会这麽安份地在源堡待着。我会千方百计地逃离你的掌握,也许还会设法攻击你,或者尝试自杀,只为能回到当时的家人的身边……”
“因为现在的你知道这些行为只是白费力气?”阿蒙的话语带着明显的嘲弄。
“不是,因为我想照顾的人更多了。”克莱恩弯起嘴角微笑,在阿蒙开口反驳之前,他站起身来,及时转变了话题。“晚餐有没有什麽想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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