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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地把和泽从盗宝团的魔爪下抓出来後,和泽整个人跟被扒了层皮一样,怎麽说都没多少回应,甚至还在那里说自己要累死了,跟那群人周旋比应付十个假面愚者都累,他这辈子都不会因为自己的灵机一动而准备去整点乐子了。
乐子的代价太大,他承受不住。
此等代价,还是让能够承受的人去承受吧。
念月听他颠来倒去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声“鲶鱼”“小鲶鱼”,人都是麻的,和泽到底怎麽想出来的,什麽鲶鱼不鲶鱼的,提瓦特有鲶鱼这个物种吗?他想要去给和泽整一条看看什麽叫做真正的“鲶鱼”。
“……你能不能安静一点?还在那里说什麽鲶鱼,我把你做成鲶鱼试试?”念月实在是没办法,拍拍和泽的脑袋,半威胁半开玩笑地说。
听上去和泽精神状态很是堪忧,在盗宝团是被整成什麽样子才会出这种状况?
如果能够回到银河,念月绝对要联系玛蒂尔达这个忆者去探寻一下和泽的这段记忆,他突然对和泽的经历提起了一些兴趣。
但一切的前提是他们必须得回到银河。
回到银河啊……
那也太过于遥远了。
没有船,也不知道提瓦特在什麽地方。
虽然他们掌握着一些地方的坐标,但也没有太大用处,因为坐标也是会变的,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表明星球不会被毁灭,星系不会突然出事成为遗址。
念月突然感到一阵迷茫,他对未来全然不知,就像是一个站在微小点上,擡头仰望着星空,却发现自身存在十分渺小,渺小到微不足道。渺小到这个世界没有他也依旧如一的人。
没有和泽的那麽多经历,也没有仙舟人那样长寿的寿命。
所以,未来是真的存在吗?
「过去」「现在」「未来」,三个也是可以同时存在的吗?
这样看来,「时间」这个概念是否还存在?
他不知道。
只能往前走。
就像是在风雪中前行的旅人,目的地只有前方。
而前方,叫做「未知」。
“嗯?你怎麽不说话了?”和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精神异常疲惫,仍然能觉察念月的一丝异常,完全放下警惕的他用手轻轻拂过念月的脸颊,“好啦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吗?不用担心,虽然我知道你大概又在想什麽样的话题,但是那些事情咱们先放一放,做点有意思的事情?”
念月轻轻地嗯了一声,他们倚靠在树旁休息,身上的那些物资有用的被念月拿出来,和泽盯着他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欸?你要在这里停下来吗?”
“停下来休息,我看你的状态有点堪忧,以防万一,咱们还是休息一下吧。”他拿出来一个帐篷,在原地做好一切事情後,回过头来发现和泽已经睡着了。
念月边把他扶进去边自言自语:“……真是麻烦。”
之後一个人坐在篝火边上,擡头望着提瓦特的星空。
似乎一成不变。
不论是从蒙德还是在璃月,始终都是这片星空。
就像是一张星空图片的投影。
“提瓦特……是个好名字,但你想要告诉我们什麽呢?是想要告诉我们提瓦特这个地方还是想要让我们插手提瓦特的一切,亦或者,只是一个意外?”念月走到旁边的水塘边上,望着湖中的倒影,指尖触碰着湖面,引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倒影中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他打着哈欠,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毛走到念月身边,擡头看向星空,随意地感叹:“啊,已经是晚上了吗?原来我睡了这麽久?”
念月看向倒影中的和泽,应了一声:“是啊,你这一觉睡得真够久的,你在盗宝团那边没有睡过还是睡得很少?”
提起盗宝团,这简直是和泽这辈子经历过的最大的坎,忧愁地叹了口气,说:“你以为我在那边真的能睡啊?我在那里差点眼睛都不敢闭上,大晚上的准备睡个觉,睁开眼就是那群盗宝团围着我,想要我收回我的决定,率领他们走向巅峰。”
和泽说着,头都快炸了,举起自己的右手,做着投降的动作:“还好是你来了,不然的话我根本没有办法摆脱他们,真的。”
“是麽?看来你给我写的信还是你的真心话了。”念月回想起来之前的那些字句,“不过在旁人看来,你似乎在那里混得风生水起的,风风光光。”
“得了吧,我猜是那个送信的人给你说的,也就看上去比较风光了,实际上我都快煎熬死了,精神上的创伤是难以避免的,好吗?”和泽用手锤自己的头,试图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
连续叹息好几下,和泽才转移其他的话题:“话说我之前神志不清醒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麽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那可就一抓一大把了。
念月尬笑两声,冷漠地给和泽一项一项地将他那些“罪状”给陈列出来。
在听见自己喊念月为“鲶鱼”时,和泽的大脑终于停止了运转,愣在原地,眼睛都不眨,过了一会,才不确定地问:“我真的喊你‘鲶鱼’了?”
念月递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慢慢地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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