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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再给我说清楚点!”
“可以啊。”我朝他伸出手,“不过要先收取报酬~”
一个对视,狱寺君额角一跳,一脸不爽。没反对就是默认!趁着他不说话的功夫,我“嗖”的拉住了他的手。光是这样犹嫌不够,于是手指试探着寻到缝隙,一个快乐的十指相扣!
“…喂!”狱寺君脸上染上气恼的薄红。修长漂亮的手指被我紧紧缠住动弹不得,有如坠入蛛网奋力挣扎的蝴蝶。
“理论上,解除诅咒有3种方法。”我无视掉他快要爆炸的脑袋,笑眯眯地向他介绍,“最简单的当然是直接杀死施咒者。无论多麽强大的诅咒,只要消灭源头就能解开。就像狱寺君一直以来尝试的那样。”
“……”
他阴恻恻地磨着牙没理我。
“但是,当然也会存在施咒者无法被杀死的情况。”我第二次说,“就像狱寺君一直以来尝试的那样。”
“&%¥#!”
银发少年开始拼命甩着我们相握的手。然而我的手指就像水鬼一样紧缠着他不放。
“既然这样,就只能期盼施咒者良心发现丶自己解开诅咒。”我耸耸肩,“想也知道有多困难。”
“…倒不如说是不可能发生吧。”狱寺君嘲讽似的瞪着我。
“那倒也不一定啦。”我微笑着说,“诅咒本质上是对他人的‘恶意’。恶意这种东西,有些时候不是很容易就消散了吗?某些人不妨也把和我同归于尽的念头放到一边,试试看其它方法哦?”
“谁说的啊?”银发少年跟着露出狞笑。一看就知道,此刻他脑子里充满了要将谁碎尸万段的念头,“还有一些是永远也不会停止的。”他恶意满满地说。
我笑容一淡。
“你说的也是种情况啦。”我叹了口气,“确实是存在的哦——”
“——除非下咒者自愿解开丶但无论如何也不会愿意解开的诅咒。”
我遥望着西服婴儿头顶。之所以不把目光聚焦到他身上,是因为总觉得他会突然回头给我一枪。
“那个人中的就是这样的诅咒。所以才说施咒者很讨厌。”我说,“毕竟强行解开的话,世界就会毁灭掉嘛。”
所以,说不定还得反过来充当“诅咒”的守卫者,莫名其妙的继续“存在”着……像这样的命运很难不叫人怨恨吧。
正出神的时候,身旁忽然又响起“嘎啊啊啊……!”的怪声。
我转过头,看到狱寺君大张着嘴巴,表情一片空白,就是那种“意外从魔法蟋蟀那里得知了惊天秘密怎麽办怎麽办什麽东西啊!”的恐慌。
“世丶世界会毁灭!?”他嘴巴一抽一抽的,阖了好几次都没阖上,“什麽恶心的——不对!你又是从哪知道这些事的啊?”
“想知道?”等到他自然而然的屏息,我眼睛一弯,“光是牵手不够,要用其他东西来换。”
“……”
狱寺君拧着眉毛面露犹豫:“该不会都是你瞎编出来的吧?”
“随你怎麽想。啊…顺带一提,想知道这件事的答案,光是亲亲也不够。”我笑着竖起一根食指,“要用更珍贵的丶狱寺君独一无二的东西来换才行。”
他闻言一呆,忽然超级用力的把我甩开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沢田同学遭遇了袭击,但在成功摆脱我後,狱寺君就再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从脖子根开始,大片大片红色占据了苍白肌肤,乍一看就像一片艳丽的火烧云。
“你果然是在耍我啊!?”他怒火中烧。接下来的话都是经常听到的,什麽“黄色废料章鱼女!”丶什麽“我才不会相信你!”丶什麽“做梦去吧!”。
像这样的抵抗实在太过激烈,反而让我産生一种“他已经在屈服了”的错觉。
“…诶多,我说的是‘灵魂’啦。”我眨眨眼睛,“你想到哪里去了?”
仗着身高差,狱寺君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由于脸上的红晕还没完全消退,所以这一瞪的杀伤力严重不足,只让人格外想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你说的才不是‘灵魂’!”他戳穿得斩钉截铁丶咬牙切齿,“绝对丶绝对不会有那一天!”
“会的吧。”
“不会!”狱寺君顿了顿,又表情乱糟糟的补充,“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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