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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伽兰朝廷欺压,三十部落联合对外,以阿古勒的最强军队为首,率先攻打伽兰边境挑衅。阿古勒一身兽皮铠甲,拽过缰绳翻身上马,黑色披风在风雪中来回摇曳。他望向趴伏在马背上的沈常安,眼神中带着丝玩味。不怒自威的杀气,让等在院里院外的众将士冷不丁地打了个寒战。心腹跟随上马,勒着缰绳与其禀告:“伽兰援军不多时就会到达城门,阿古勒是要杀过去,还是撤军?”阿古勒的紫瞳与这寒冬一样没什么温度,他拿了副形似恶鬼的面具戴上,遮住清冷面孔。“伽兰援军来得还真慢”他鄙夷的询问马上趴伏之人,“常安公子,你说那领兵的将士里会不会有你的国舅父亲?”沈常安被折磨得浑身软骨,虽用厚实的皮毛包裹,可此番折腾还是让他发起了高热。目光所及头晕目眩,断了骨头的右腿无力地垂挂着。他轻笑一阵,疼痛让他逐渐失去知觉。他喘了口气,有气无力地刺激着问话的畜生:“你怕了?”阿古勒大笑,与众将士下令:“撤军!”血染边境,伽兰国的第一道防线被摧毁,狼烟四起,大雪纷飞。阿古勒带领的军队无疑是强大的,可毕竟还没到真正该交战的时候。他的任务是来边境挑衅,给伽兰皇帝一个警示。军队骑着战马退至边境外,伽兰援军姗姗来迟,两军隔岸观火,中间是用尸体和血液相隔的荒地战场。火焰烧起的浓烟刺痛了援军双目,无数尸骸堆积在冰冷的铠甲和断器之间。为首的将军是伽兰国勇士,作为对手,阿古勒给予了草原上的最高礼仪。将军的铠甲在白雪下泛着光亮,手勒缰绳为身后同穿战袍的沈国舅让开条道。四十岁年纪,湳讽却与其瘦弱的儿子相比天差地别。距离虽远,可他还是一眼看到了被敌军俘虏的沈常安。阿古勒笑着与他高喊:“定南侯来得可真是时候,若是再早些,倒是能一睹常安公子被我践踏的嘴脸。”沈国舅铁青着脸,勒缰绳的手指节发白。阿古勒弯腰靠近趴伏在马背上的沈常安:“告诉你父亲,在我身下时你有多享受被我侵犯。是怎么抱着我,仰着脖子欲拒还迎,又是怎样情难自控,像个娼妇一样叫我的名字。”沈常安气急攻心,说话时咬着牙怒喝:“阿古勒!我杀了你!!!”“哈哈哈哈哈哈!”阿古勒安抚似地拍了拍沈常安后背。随即,直起身向对岸的沈国舅高喊:“定南侯,你儿子与我行过周公之礼,滋味儿不错!这常安公子怕是往后余生都会像个女人一样雌伏在我身下,你们伽兰国的武将之子,不过如此!”言闭,阿古勒身后的众将士纷纷大声嘲笑,甚至还戏谑地吹了几声口哨。沈常安剧烈咳嗽,一口鲜血毫无预兆,滴答着将薄唇染红。昏沉间,他望向对岸的父亲。援军已到,却无一人能将他渡出水火。死,已成定局。挑衅完的阿古勒抬手示意军队撤退,当着伽兰援军的面消失在边境的血池林。伽兰将士恼怒拉弓,奈何还未发箭,便听定南侯抬手叫停。“穷寇莫追,此时发箭不过是浪费兵器。”将军懊恼地骂了句:“那常安公子?”定南侯长叹一声:“他那个病本就撑不了几年,能死在战场上也算是死得其所。”【作者有话说】纠正一下文案,受的名字叫沈常安。报复木炭噼啪作响,偶有狼嚎和鹰扑腾翅膀。沈常安动了动眼皮,缓慢睁开,看到处露天的牢笼顶。刺目的阳光从木杆子缝隙里透进来,照得他身心俱疲。从伽兰一路颠簸到阿古勒驻扎的军队草原,他已经不记得疼了多久。阿古勒的战马日行千里,长时间劳顿,差点儿让他折在马背上。尤其是难以启齿的地方,那畜生真是铆足了劲把他往死里折腾。沈常安喘了口气,一声轻叹,好似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回光返照。“……水……”声音有气无力,想来也不会有人听见。阿古勒居然没有一刀杀了他,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哀。沈常安动了动脖子,扭过头看向右侧。和他一样被关在笼子里的伽兰俘虏还有五个,都在对面,距离太远,看不清样貌。草原已被白雪覆盖,牢笼附近有几十只圈养的奶羊正带着小羊觅食。羊群中心坐着四五位穿着朴素的妇人,围在一块儿,有说有笑地挤着羊奶。冬季,本该没有牧草的地方居然还有大批量鲜嫩草料,难怪阿古勒的军队战马每一匹都强壮健硕。他难受地闭眼,只觉得这草原上的寒风要把他再次吹回地狱。“阿古勒回来了,你打理的狼圈可千万别出乱子,那可是他的宝贝。”“好着呢,母狼昨晚还生窝了崽。可惜头尾两只死了,要不然阿古勒指不定多高兴。”挤羊奶的两妇人说的伽兰语,口音很好,和阿古勒一样听不出异音。偶尔说一两句本土的西麟语,也并不难懂。沈常安睁眼,无力地抓住笼子木栏,几乎用尽全力才喘着气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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