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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敢动狼圈,那是要上战场的战狼,和战马一样尊贵。阿古勒冷着脸踢开抱着他的男宠,对心腹道:“阿珂,把他逐回西麟。我的营帐里,不需要没脑子的人。”男姬胆小怕事,动狼圈这种事显然是受人挑唆。他把目光投向奴隶牢笼,那沈常安裹着熊皮,睡得倒是安稳。【作者有话说】开场赶走菜鸡炮灰一位√阿古勒失去床伴√沈常安,你保重!你来替他本以为只是生气不理会,不想竟是要逐回西麟!西境草原距离西麟光路程都得好几天,回去了,怎么可能还有机会回来?男宠心急,一时乱了方寸。他踉跄着爬起来,急促地爬到阿古勒跟前:“我错了,去狼圈不是我的主意!是沈常安!是他给我出的主意!”男宠哭得梨花带雨:“我只是不想你总看着别人!”阿古勒收回对沈常安的凝视,转而垂眸于恳求他的男宠。寒冬冷风呼啸着他的发辫,把辫子末端的羽毛和玉珠挂饰吹得叮当作响。眉眼间彻底没了温度,那直勾勾的寒气,直逼得男宠起了身冷汗。比起不自量力,轻易听信谗言才是阿古勒的大忌。听信也就罢了,竟还这般毫不避讳地说出来。无知、愚蠢!男宠受不住那猎鹰般的注视,他颤巍巍收回要抱住阿古勒长靴的手,满腔委屈无处发泄,只得将怒火怨气转向牢笼里的沈常安。他用西麟语骂了几声,可又无可奈何,最终只能满含怨恨地被人送离草原。沈常安看戏似的半倚在笼子里,裹着的熊皮上全是积雪。他想抖落些,奈何浑身无力,只能由着雪沫子越积越厚。怀里的兽皮水袋也快凉了,还剩点儿余温,正好能用来解渴。可惜手抖得厉害,他拔了许久也没能将瓶口的塞子弄开。他喘了口气,呼出的白雾迷了视野。抬头看,阿古勒正不紧不慢地朝着牢笼走来,把白花花的雪地踩得咯吱响。腰间的各式兽牙和玉器相撞,没穿外衣和铠甲,一身玄色皮衣,只有护腕和长靴的地方裸露着被捆缚的兽毛。鹅毛飞雪落在肩上,把那一身戾气显得越发刺骨。阿古勒的个子很高,且身体健硕,但与草原上的其他将士相比,也实在谈不上魁梧。尤其是那张脸,冷峻阴沉。如果上战场时不戴个兽骨面具,甚至很难有将军那番震慑气度。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举手投足间仍然让人不寒而栗。阿古勒在牢笼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向浑身发抖的沈常安。笼子被放在堆积干草料的地方,四周又有干柴堆积,按理这沈常安即使没有兽皮也不至于冻成这样。他看了一会儿,沈常安始终没有开口求饶。这姓沈的痨病鬼也算是能耐得住性子。“看来常安公子到哪儿都是个祸害。”沈常安咳嗽一阵,笑道:“如此愚钝之人,留着也没什么用。帮你把人赶走,不好吗?”“巧言善辩,伽兰果然都是些心术不正之人。”阿古勒的语速不快,语气也不似面对强敌那般凶恶,可这话在沈常安听来,依旧凉飕飕地像柄利刃。“阿珂。”他叫来跟在几步远的心腹,“把他丢到狼圈里,正好,给母狼们补补气血。”沈常安听得一惊,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顿时变得煞白。阿古勒凝着眉宇,长睫下的紫瞳被白雪衬得色泽淡薄:“我的狼群喜欢血腥,尤其是你们伽兰人。它们最喜欢咬断人的脖子,等血流尽了,再慢慢啃食脏腑。”沈常安瞪着他,本就发抖的身体,已经看不出是恐惧还是寒冷。阿珂拿来了开笼钥匙,笼门打开,毫不留情地把沈常安拽了出来。受伤的右脚走不了路,他几乎被拖拽着带出牢笼。取暖的熊皮掉落,开了塞子的兽皮袋,温水撒了一地。沈常安忍着痛闷哼,直被拖着丢进雪地里。“你不能杀我……咳咳!阿古勒,你不能杀我!”他恶狠狠地抬起头,“我死了,你还能用什么威胁我父亲!”阿珂找来捆绑战狼的锁链,半蹲下身掐住沈常安脖子,像对待牲畜般将银制项圈套在敌人的脖子上。沈常安冷得心颤,那极具侮辱性的脖套在贴住皮肤的那一刻,实在冷得刺骨。他不再冷静,眼睛里全是血丝:“你不能杀我!不能!!!”阿古勒心情不错地蹲在沈常安跟前,他伸手拿过牵制脖套的铁链。轻轻一拽,将匍匐的残体拉近些许。沈常安一头青丝散乱,穿着的绸布衣服破败不堪。领口、腰封,这些敞开的地方还留有撕扯痕迹。皮肤白皙净透,双颊因为高热透着红晕,连着冻红的鼻梁和耳廓,实在看不出男儿该有的模样。而那裸露的锁骨上,竟还耻辱留着几处红痕。沈常安抖着牙关咳嗽:“杀了我,对你没好处!你让我去狼圈,把那些狼养得唯人不食。来日,必定会把饲养它们的妇人、将士也全部吃尽!”“阿古勒……阿古勒!”沈常安被锁链拽的与阿古勒只剩半臂距离,他抬起头,对上那双玩味似的凉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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