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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也并不昏暗,橘黄的光落了下来。
边迩脸上的每一寸表情都映入连寂川眼底,连寂川低着头,指尖擦过边迩的眼角,滑过他的侧脸,很笃定的回复边迩,“当然,边迩。”
边迩看着连寂川,头再一次埋在连寂川的肩膀上,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连寂川也收紧了搂在边迩腰上的手。
晚归的小区住户开着迈巴赫从两人身旁经过,边迩也没有抬起头。
直到腹部传来一声咕噜声。
边迩一僵,还没等他抬起头,连寂川的声音已经从头顶传来了,“边迩,吃晚饭了吗?”不是质问的语气。
边迩动作缓慢地抬起头,对上连寂川幽深的视线,边迩舔了舔唇,踮脚,去亲连寂川的嘴唇,连寂川微微侧头,避开了。
边迩知道连寂川不是不愿意被他亲的意思,他脚尖再次踮起来,唇瓣凑近他的嘴唇,这一次连寂川没有躲,边迩顺利地碰到了他的唇角,他声音很温柔地说,“晚上不饿嘛。”
尾音是有一点拉长的,连寂川知道语言下面更深一层的意思是什么。
两人的视线碰在一起,连寂川低下头,唇瓣碰了一下边迩的唇瓣:“想吃什么?”
凌晨一点钟,当然不是两个人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的时间。
对面街道就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连寂川牵着边迩的手,静谧的深夜里,两个人走进了灯光明亮的便利店,年轻的服务员坐在收银台前打瞌睡,边迩拿了两盒面包和牛奶,这个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落在连寂川的腹部。
“嗯?”连寂川发出一点疑惑的声音。
边迩把那个他心知肚明的问题咽了回去。
除了面包和牛奶,关东煮的机器里各式各样的关东煮冒着热气,边迩挑了几串关东煮,结账的时候,两个人才叫醒了打瞌睡的店员。
店员睡得不沉,眼睛睁开的那一瞬,立刻扬起了笑脸,扫码收银。
便利店靠窗的地方是一排长桌,两个人挑了两张椅子坐下。
连寂川拿出一串冒着热气的鱼丸,喂到了边迩的嘴边,边迩眼睛盯着连寂川看了两秒,长密的眼睫垂下,张开嘴,咬下了一颗鱼丸,也就是这时候,他察觉出一点不对劲儿,口腔里含着鱼丸,也没时间咀嚼,他一把攥住连寂川的手腕,把他的右手拉倒自己眼前。
囫囵嚼了两下把口腔里的鱼丸咽下去,边迩把他手里剩下的鱼丸放进纸杯里,盯着连寂川满是擦伤的手指指背,蹙眉:“这是怎么一回事?”
指背上的擦伤痕很新,鲜红的颜色。
连寂川垂眸看了一眼,“今天听到你说第一次谈恋爱,也不是一定有好结果的时候,很烦躁,感觉很难受,砸了几下墙。”
边迩瞬间回忆起他说了这句话之后,连寂川一言未发,忽然离开了吧桌,好一会儿后才回到了椅子上。
愧疚感充满了边迩的心头,还没有等到他发出声音,连寂川的声音先响了起来,“不要说对不起。”
边迩把对不起三个字咽了回去,看着连寂川的眼睛说:“喜欢你。”
连寂川视线和他对视,又让边迩张嘴,两个人吃完了一纸杯的关东煮和两袋面包。
边迩用纸巾擦了擦嘴后,去十几米开外的药店买了一瓶碘伏和棉签,药店里没有方便上药的地方,两人回到了便利店。
他低着头,棉签头沾了碘伏后,清理连寂川粗糙的用冷水冲洗过就没管过的伤口。
碘伏带点棕黄色,涂抹上碘伏之后,手背上冷白的皮肤变成一坨一坨颜色不均的棕黄色,间或者擦伤的红。
连寂川没什么表情的问道:“不觉得很难看吗?”
边迩把用过的棉签扔进了垃圾桶里,扭紧了碘伏的瓶盖,“没有吧,老公。”
连寂川怔了一瞬,抬头问道:“叫我什么,边迩。”
边迩目光移开了一瞬,片刻后又回到了连寂川的身上,脸颊热起来,“不是你说回过之后当面这样叫你吗?”
“再叫一声。”连寂川呼吸重了几分,要求道。
边迩的喉结紧张地吞咽了几下,他再一次叫他:“老公。”
亮堂堂的灯光下,连寂川凸出又明显的喉结强劲地滚动了两下,呼吸声又重了一点点。
热意瞬间传递到边迩的身上,他的呼吸也变得灼热。
十多分钟后,边迩偷偷摸摸地带着连寂川上了楼,蹑手蹑脚地打开防盗门,连寂川在门口等着他,边迩轻手轻脚地穿过玄关,客厅,会客厅,经过运动房之后,来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摁亮灯光,从抽屉里摸出了自己的身份证。
边迩庆幸自己家是两层楼,复式结构,母亲和继父都住在楼上,房子的隔音效果也很优越。
边迩来到玄关,动作轻缓地换好鞋,关上门之后,和连寂川乘坐电梯下楼,十几分钟后,两人走进了离家最近的一家酒店。
房门被人关上的那一瞬边迩的嘴巴就被吻住了,有一点点激烈,不是特别急切,边迩自然地环住他的脖颈,彼此的瞳孔映出对方的轮廓,两个人从玄关亲到了酒店房间里最引人注目的白色大床上。
边迩和连寂川身上的大衣被粗鲁地扔到了地上,连寂川的手掌从边迩的毛衣底下伸了进去,边迩急促地喘着气,接吻的间隙,颤抖地问连寂川:“不,不先洗个澡吗?”
“做一次再去洗。”连寂川熟稔地撩起了边迩的毛衣,埋下了头,边迩瞬间绷紧了脊背,头皮像是过了电一般,一股酥麻感充斥了全身。
一共做了三次,第一次没戴套。
来酒店之前两人没明说要去干什么,但心知肚明会发生什么,经过便利店的时候,连寂川牵着边迩的手,走进去买好了润滑和避孕套。
现在距离第三次过去了十几分钟,天花板上的荷花形状的吊灯已经被关掉了,只有床头灯打开着,还有床尾朦胧的夜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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