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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盛大喜,两人当即携手在那桌边坐定,斟酒拈肉,谈刀论剑,好不尽兴。史进原先心中苦闷也因此消得了七八分,待吃到酒浓时,果肉也尽数下肚,郭盛笑道:“我见大郎生得俊秀,只道生了副斯文口儿,不料也如我般饕餮成性,今日酒肉却是备得薄了。”
史进笑道:“哥哥休来取笑弟弟,我自小村野长大,端的粗野,便是肉林酒海,我一张肚皮也只管盛下,几时却能斯文?”
两人纵声大笑,那郭盛酒气上来,又击节唱了一回黄腔走板的《朝天子》,只歪在那桌上,似睡非睡,一时忽道:“大郎,你那墙角笥儿里却是甚?莫不是还有甚好酒好肉,却不肯拿来与兄弟吃?”
史进经他一提,跳将起来,笑道:“惭愧惭愧,那虽不是甚好酒肉,却也能充作一样吃食,却是小弟今番在山下买的些菱角儿,只是未曾蒸煮,只能生食。”
郭盛道:“菱角妙哉!兄弟一生吃食只爱肥牛腻羊,唯独两样蔬馔能入我眼,一样是那青椒,一样便是菱角!”
两人当即揭开那笥盖儿,只拣那肥大端方的菱角剥来吃,不出半刻,两笥儿菱角便半空了,只剩些寡小丶畸形并砸碎的。两人又续了些杂话,酒劲上涌,郭盛较之史进酒量更浅些,当是时更是醉得蒙头蒙脑,史进自扶了他回了宿处,再回房时,劳顿不堪,便就此床榻上一倒,登时睡去。
史进睡到酣处,忽听有人将门敲得锵锵直响,他心里只糊糊涂涂骂道:“哪个罗噪泼才,却来扰爷爷好睡,我却拿来朴刀,将那厮一刀剁了!”
如此做想,身上却动不得丝毫,那敲门声渐小,似是断了,稍顷又起,半停半歇,只似春夜细雨剥茧抽丝般断断续续,史进心道:“罢了,恁地玄妙,却原是做梦。”
他只顾睡着,又听门自开了,有人进屋,那人走到床边,低低叫了声“大郎”,却正是鲁智深声音,他心中一荡,便要应声,喉头却似绞了万层枷锁,哪里做得声?他心中骂道:“你这厮端的痴傻,你闲常与鲁家哥哥不得相见,便是梦到他时,却欢喜个鸟?应又如何,不应又如何,都不过一场空。”
他只感那梦中人在床头坐下,便只剩默默无声,心中因此又模模糊糊道:“一场空也罢,既是梦到哥哥,也不知能梦多久长,我久不与他厮见,心中也苦闷,且趁哥哥还未做烟云消散时,便教我睁眼好好瞧他一眼也是好。”
当真动眼时,却又哪里能睁开,只用尽了一遭气力,就此沉沉睡去,不醒人事。
他这一睡不知多久,待到醒时,只觉头重脚轻,撑着要起身,忽感一道风从帐旁袭来,夹杂兵械冷气,他心道不好,酒登时醒了三分,正要摸朴刀相拼,那端风声却又忽得戛然而止,他心中大奇,回身定睛一瞧,却没来由的痴了,原来正是鲁智深在那首立着,见他望来,只笑道:“大郎好快的身手,洒家只道你醉得利害,且试探一试,不料你还能有恁般反应。”
史进见了他,心中又是惊,又是喜,只教身子登时又醉了三分回去,也不知起身了,只半依在床头,口中叫道:“哥哥!”
鲁智深在他床边坐定,笑道:“大郎,是俺。”
史进道:“哥哥恁生却来了?”
鲁智深道:“杨志兄弟与洒家提及大郎日间曾来找俺,却为何不肯多留?因公明阿哥要与晁天王造陵,洒家近日只在那登程与济州间押送木料,在山寨的时日少,俺兄弟两人端的是多日未曾得见,俺心中甚是挂念,夜来便往你宿处来寻,不料正值你喝得大醉,敲门也无人应,洒家心中着实着急,又怕你有甚事,爽性便破门而入,大郎却休怪哥哥。”
史进听他一言,心中怨怼尽数消散,心中道:“哥哥如此坦荡大丈夫,又如此待我,我先番却恼他怨他,真个不知得好歹。”只笑道:“大郎怎会怪哥哥?哥哥却也好糊涂,既是来了,却也不叫醒弟弟,哥哥近日事务繁忙,但凡能与弟弟得见,便只想与哥哥多说些贴己话,怎能就此生生浪费了?”
鲁智深只笑道:“大郎却说傻话,你醉得不晓人事,哥哥只在旁照看你便是了,怎生叫醒你,你便是醒时,也是醉的,又如何同哥哥说话,便是说时,也只是醉话。”
史进也笑道:“是了,哥哥莫要取笑,弟弟现下便说的醉话。”
鲁智深四下望一回,笑道:“大郎,杨志兄弟道与洒家,你听得俺先前遭了蛇毒,特送了两笥儿菱角来,可还在此间,洒家便来吃了。”
史进一怔,道:“杨制使却道哥哥的蛇毒已然好了。”
鲁智深摸头笑道:“好不好妨甚鸟事?既是大郎特买来与俺,俺自当全拿来吃了。若是大郎怪洒家毒好了,不与洒家吃,洒家这边去後山老林里捉得条大蟒来,且叫他咬上一口。”
史进又气又笑,叫道:“哥哥,恁生说起这等话,大郎恁会要哥哥去生受那等罪,却是故意来惨濑人。”
鲁智深笑道:“大郎休恼,洒家只说来同你做耍,你不让去,洒家不去便是。”
史进道:“只因得知哥哥蛇毒已好,那菱角便自行吃了,桌上笥儿里只馀些腌臜货,却均无好卖相,吃不得。”
鲁智深道:“如何吃不得?”自取了那笥儿,便取出那剩下的菱角吃起来,那馀下菱角或是身量未足,或是干瘪已老,个个只得小拇指粗细,鲁智深身手粗重,也懒得剥它,只丢进嘴里大嚼。
史进自看得笑了,道:“哥哥,慢些吃,皮不剥开时,如何吃得到肉?”
那鲁智深只顾吃着,道:“肉也是大郎的心意,皮也是大郎的心意,如何吃不得,况洒家也不耐烦剥皮,便做一堆儿全吃了。”
史进心中感动,只不言语,看他都一一吃罢。
其时夜已入定,他两个把烛夜话,直至天明,鲁智深才自去了,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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