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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经常说话的那个人变成了刑向寒。
岑帆就像块木头,正常的吃饭洗澡睡觉,不会冲人剑拔弩张,但也不再像以前那样顺从。
家里的那些事现在都换成刑向寒在做。
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每天晚上都抱着岑帆睡觉。
只是睡到一半手臂会经常地突然收紧,把人的腰勒出道红痕。
他们就这样白天黑夜地过了近一周。
岑帆还是受不了了。
吃过晚饭之後用力把筷子搁桌上,拉下脸,冷声冲他:“已经七天了。”
“你究竟打算关我到什麽时候!”
刑向寒坐他对面,先像往常那样把他们的碗筷都放进洗碗机。
接着回头看他,“我今晚要出去。”
“一会门口会有其他人看着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可以打招呼让他们站远些。”
岑帆:“......”
“你竟然还找了其他人,你到底——”
其实岑帆想说你除了老师,你还有什麽其他身份。
但其实从日常两人住在一起,岑帆就能隐约感觉到,刑向寒的家世并不普通,根本不是他们这种人能想象的。
正因如此,他必须更得离开对方。
刑向寒直到晚上十点才出去。
出去之前他换了身全黑的衣服,戴了口罩丶鸭舌帽,临走时又在床边亲了瞬岑帆的额头,拇指在上面摩挲瞬。
走进门口一辆低调的银色轿车。
开车到地方。
一幢废弃的旧时公寓。
刑向寒把车停在楼底下,瞥了眼墙上已经坏了的摄像头,往楼栋最里头走过去。
地下室负一楼。
一个男人被绑在那儿,嘴里塞着东西,额上一直到太阳穴全是血,下巴旁边那块骨头也凹进去。
上次给刑向寒递照片的人也在那,旁边还站着几个人。
“刑先生,人给你弄到了。”对方说。
“嗯,多谢。”刑向寒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卡,里面是这次说好的劳务费。
收到钱那几个小弟也没立刻走,继续站在他旁边。
刑向寒走过来,径自蹲在这个男人面前。
从他的头发开始往下扫,又瞥了眼他颈上的痣。
他这次没跟学校出差,一是为了岑帆,二就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看着这张脸。
刑向寒扯下他嘴里塞着的东西,声音低得像完全沉入冰底:
“从现在起。”
“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别在我面前耍花样。”
那人一双桃花眼瞪得直挺挺,半点没有之前在酒吧里的骚模样,狠戾的神色却未减,明显也是个不怕事儿的主:
“呸!”
“姓刑的你也不想想,那时候要不是我,你他妈的能活到现在!”
“我当时就是瞎了狗眼,才会劝我爹别那麽快把你打死!”
男人说到这还笑出声,眼里全是讽刺,“不过现在想想,还是你小时候比较可爱。”
“性子高傲但又没什麽戒备心,要不也不会我说什麽就信,最後跟着我和我爹屁股後头走了。”
刑向寒面无表情的脸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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