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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膝盖从座位上站起来,点点头就准备往外走。
“你可以把进度适量调慢点,但是该做的还是得做。”刚到门口,身後传来院长无奈又妥协的声音。
像是咬着後槽牙说出来。
刑向寒回过头:“是,您放心。”
从办公室出来他先去趟实验室,和手下几个学生开会。
交代完这些之後。
又在里面忙到快晚上七点才出来。
虽然已经不算早,但这样的工作量在以前的刑向寒面前跟早退一样。
後面连着几天都是这样。
除了有早课,刑教授都晚出早归。
问题是周围其他人也不敢说什麽,真正到开大会的时候,对他的态度还是跟之前那样捧着。
没辙。
即便来了新人,真要比起硬实力还是跟人差了一大截。
这天邢教授下午四点就撤了。
刚出来就接到冯小垒电话,在对面故作严肃:“等会再来趟人民医院啊,看看人被你气成了啥样。”
刑向寒只一瞬就皱着眉:“老师病了?”
“这可你说的,我没说啊。”
冯小垒先搁那边一乐,又道:“骗你的,你老师这辈子大风大浪啥没经历过啊,哪会为你这点事气病。”
刑向寒没接他这个,步伐只顿了一瞬,继续往停车场方向走。
冯小垒知道人最近在忙什麽,搁那边滔滔不绝,“我跟你说啊,想把人追回来呢,就不能着急,得慢慢来。”
“还有,咱姐可说了,你这臭脾气也得改改,不然这以後在一块儿了还是容易闹心。”
刑向寒已经坐进车里。
“得先在一块才行。”
他这语气挺低沉的,冯小垒听着也不奇怪,毕竟当年那场面实在是不能算小。
“你俩这几天还有联系没?”
刑向寒想起每次碰上後对方拒他于千里的态度,费力地摁两下眉心。
那天在走廊,岑帆口口声声一句“我只是不喜欢你了”把他们之间所有的链接全部砍段。
当时他听到以後心里除了气愤就是不可置信,巴不得当场把他那张惹人的嘴彻底堵死。
这样就再也不用听见那些他不想听的。
但後来想想,这又怎麽样呢。
无论现在还是以後,无论对方心里到底是怎麽想的。
他们必须在一起。
“现在有没有的不影响以後。”刑向寒现在只能说这个。
应完这句话就把车开出去。
汽车停在沿江街派出所门口。
之前那一男一女就是被送到这里,因为聚衆闹事拘留五天,这五天里需要配合警方调查。
可没想到刚到这里。
“和解了?”刑向寒皱眉。
“对。”负责这次案件的警察告诉他,“刚才双方都来人了,签了和解协议书,对方也支付了医药费,给了补偿。”
“他一个人来的?”刑向寒继续问。
“哪个......哦对,那位瘦高的青年是一个人来的。”
刑向寒越过他往里边看看,问说:“他现在还在里面吗?”
“刚走没多久。”对方道。
刑向寒立刻追出去。
开着车,从警察局顺着往小区方向找。
在那麽长一条马路上找人比登天还难,但这个点其实人不多,而且通往岑帆家的方向就只这一条路。
刑向寒车开得很慢。
结果就在一家卖自助盒饭的门口,看到了拎着食盒,正站在付钱窗口处排队等着的岑帆。
即便带着口罩帽子,刑向寒还是一眼就认出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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