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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缘分,肯定是上辈子注定的。
想告诉他自己喜欢他好久。
江祁帮人吹干头发,又拎着连衣帽给他戴上,舒荷坐在床上擡脸,雪白的脸蛋藏在毛绒绒的连衣帽里,杏眼透亮。
成年了,长大了,夺目昳丽的面容彻底绽放,江祁这麽盯着看了很久,久到舒荷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晶亮的杏眼飘开,小声问他在看什麽。
“宝宝。”
江祁轻轻道:“我……”
舒荷歪着脑袋应声,结果等半天没下文,向来干脆利落的江祁这会儿不知道为什麽,显得有些磨磨唧唧。
思来想去,江祁郑重其事地捧着小荷的脸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後也去洗澡了。
舒荷:“……”
干什麽呀。
———
江祁觉得不行。
江祁在别人送给小荷的生日礼物里翻来翻去,如愿找到酒。
舒荷坐在床边玩手机,看到江祁莫名其妙在那喝酒,于是伸手也要尝。
“宝宝你不能喝。”
江祁酒量很好。
一杯不会醉,他又喝了一点点,他不爱喝酒,但这会儿喝酒壮胆。
舒荷向来是个反骨的宝宝。
江祁不让喝,他偏喝,从床上爬起来就要尝。
他尝了一点,觉得苦,于是郁闷地去洗手间了,江祁喝了两杯还是没觉得醉,也皱着眉去洗手间了。
根本不行。
说不出口。
话就到了嘴边,几个字也酝酿好了,就是无法发出声音,好像临了头有人掐他脖子似的,支支吾吾半晌只能纯情地红了耳。
夜里睡觉的时候,周遭一片漆黑,江祁半闭着眼抱着怀里软软一团的少年,冷不丁张口喊:“小荷。”
“……我要睡觉的。”
舒荷在他怀里,闭着眼睛翕声,尾音翘着有点不满。
一个小时里,江祁这样发了三次疯。
喊完又不讲话。
他都成年了,江祁的神经还没好,多半是好不了了。
“宝宝。”
江祁也有些郁闷,低头抵着他的额头说自己是胆小鬼,说好烦自己这样,舒荷闭着眼睛快睡着了,没有应。
时间过得快,磨蹭磨蹭天亮了。
舒荷无意识翻身,眼睛朦胧睁开一点,正要闭上,就见男生睁着双黑眸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大清早的,像鬼一样。
吓得舒荷眼睫一颤,细长的腿下意识抵着被子一动,想往後躲.
结果这一动,好像碰到了什麽轮廓鲜明的东西,他整个人茫然地睁大了眼,僵着没敢动了,视线里的大男生沉默地垂下了眼眸,从喉咙里发出一点嘶声。
“……”
舒荷大脑发懵。
他刚睁眼,本来没睡醒,但不知是不是猜到自己不小心碰到的那个东西是什麽,这会儿看起来特别呆,一动不敢动。
江祁也是熬夜熬懵了。
他慢慢弯身,将人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嗓音有点嘶哑,“宝宝,你踹到我了。”
舒荷:“……”
随着这句话,舒荷大脑好像上涌了什麽,一瞬间腮颊有点发热,声音讷讷说对不起对不起,江祁闭着眼睛贴着他,跟着沉默一会儿,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说:“它自己起来的,不怪我。”
舒荷一听更呆了,讷讷说不怪你,是我的错我不该踢你。声音软软的,还有点刚睡醒的娇,在被窝里,江祁头脑发热地握住了舒荷的手腕。
他带着点纯情和冲动,和少年十指相扣。
手心相贴。
“宝宝,我失眠一夜。”
“好吧,我想说的其实是,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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