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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音眼神惊讶,“他们会甘愿?”
“青口镇一事后,恐怕由不得他们。”谢寒楼语气笃定。
“这还差不多。”倪音眼眸微亮,随后又多问了一句,“平栾叛离平家逃去了斩月教,那他妹妹平蔷呢?”
“平蔷嫁进长生派后第二年,长生派突遭血洗,包括平蔷在内全派上下无一活口,自此世间再无长生派。”
倪音都被这急转直下的剧情给弄懵了。
死了?
不仅长生派的人死了,平蔷也死了?
这是什么展开?
“可知是何人所为?”倪音连忙问道。
闻言,谢寒楼的视线忽然落到倪音身后的闻人巽身上,闻人巽毫不在意地与他对视。
“听闻是斩月教众所为,但并没有证据。”谢寒楼温声说道。
“斩月教的名号还真好用。”闻人巽语气讥讽。
听闻人巽这么说,倪音就知道长生派灭门一案十有八九与斩月教无关,但却不一定与平栾无关。
这人真的很有问题。
“对了,谢公子,其实我之前就想问你了,你身上的奇毒到底是如何中的?”倪音真的好奇很久了,她真的不明白为何生长轨迹完全不同的谢寒楼会和闻人巽中上同一种毒?
因为他们两人基本毫无相同点,只除了都是这个位面的天之骄子……
等等。
倪音再次想起原主临死之前听到的那句,薛临另有他用,从闻人巽到谢寒楼再到薛临,就连倪音都不由得感叹这幕后黑手的目光还真精准啊,不是天之骄子他看不上。
想到那位平栾也是所谓的天之骄子,倪音觉得这里头必有联系,可具体是什么联系,缺少那个串起珠子的线,一时半会她也想不明白。
听到倪音的询问,谢寒楼表情微顿,随即认真和倪音说起他的遭遇来。
三年前,谢寒楼意外途径一个村落,村里人得知他会武后,立刻跪在他面前央求,说是近段时间他们村中失踪了好几名青壮,家里人眼睛都哭瞎了,希望大侠能帮他们把家人寻回,只要能寻回人,就算当牛做马也无怨无悔。
谢寒楼接下了他们的委托,多番查询,最终查到了一个偏僻荒凉的山洞,进入洞中后,他在里头看见数十具被吸干血液的干尸,已经看不清楚具体面容,只能从身上的衣着才勉强认出他们就是村子里失踪的青壮。
只是在翻检尸体时,一名干尸忽然暴起用随身的匕首割伤了谢寒楼的手臂。
虽然谢一谢二及时将他救出,可谢寒楼已然身中奇毒。
“干尸袭人?”倪音听起来觉得好玄幻,仍旧不明白这种平凡村人的干尸手中怎么会有闻人巽体内的剧毒。
倪音垂眸不语。
忽然她感觉自己的手又被捏了下,倪音下意识回头,便见闻人巽撩起眼睫向她看来,“不问问我?”
“什么?”倪音没听明白。
闻人巽好整以暇道:“你问了谢公子体内的剧毒从何而来?不准备问问我?”
这也要攀比吗?哥哥……
倪音在心里暗暗吐槽了句,却在察觉到闻人巽表情不对的一瞬,赶紧开口,“我正准备要问呢?你着什么急?”
“闻人,你又是怎么中的毒?”倪音问道。
“自幼被人灌下的,当时我只有三岁。”闻人巽笑着说道。
即便倪音已经从剧情中知道他过去作为试毒药奴的经历,听到闻人巽笑着说自己三岁就被人灌下剧毒,心口还是不受控制地揪了下。
“当时疼吗?”倪音轻声问道。
闻人巽轻笑一声,“当时年纪太小,已经记不清了。”
“肯定很疼。”倪音疼惜地向闻人巽看来。
听见她这么说,闻人巽看着她的眼睛,心脏莫名跳动了下。
他忽然觉得就是再疼,只要倪音愿意一直用这样的眼睛看着他,只看着他,他也心甘情愿地疼下去。
看见两人的互动,谢寒楼眼眸垂下。
“问这么多,是有了什么思绪吗?”闻人巽慢慢问道。
“有一点。”倪音没有因为只是猜测就闭口不谈,毕竟她今天就是奔着提醒闻人巽和谢寒楼来的。
“是什么?”两人异口同声道。
话音落下,闻人巽与谢寒楼对视了眼。
“我觉得平家,包括那个斩月教辰使平栾,问题都很大。”倪音语气认真。
“哦?”闻人巽蹙起眉,“有依据吗?”
“暂时还没有,我只是觉得最好派人盯住平家和平栾,早晚能抓到他们的马脚。”倪音没法跟他们说出原主临死前听到的那番话,只能分别提醒两人盯紧平家和平栾。
毕竟一个谢氏公子,一个是斩月教主,盯几个人还是可以做到的。
“我知道了。”闻人巽点了点头。
虽然那个平栾表面看不出任何问题,可既然倪音对他起了疑心,他怎么着都要探探他的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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