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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涛亲自上前接住舞翩翩,根据她所中咒术一眼猜出她的遭遇。
“翩翩,你遇上秦不羁了?”
武翩翩眼眶里涌起后怕的泪水,委屈道:“我差点死在那恶人手里,是这姓童的小丫头救了我。”
子涛已暗中端详过冉彤,听了武翩翩的话后向她致谢行礼:“童姑娘救了我家翩翩,大恩大德,定当报答。”
冉彤见他没识破封无牙的幻术,估计真实修为就是对外展现的那样,只有极境初期,想再试试他的法力,客套两句后说:
“翩翩姐中了秦不羁的束缚咒,还请先生设法解除。”
武翩翩跟着娇嚷:“对啊,我被捆得难受死了,子涛快帮我解开。”
子涛尝试解咒,武翩翩恢复行动力,可身体依然僵硬,咒术解除得不够彻底。
“秦不羁的咒术太霸道,看来只有二娘能清除,我这便请她来。”
他施术联系二娘,冉彤小声问武翩翩:“二娘又是谁?”
武翩翩说:“她是子涛的师父,法力高强,人也极好,你见了定会喜欢。”
冉彤又问:“她也是妖修吗?”
武翩翩斜眼瞪她:“是又如何?你还敢瞧不起她?”
说话时,空中红光凝聚,光束落地变成一位雾鬓风鬟的黑衣女郎。
她看来二十四五年纪,容貌清丽,身形窈窕,行动时摇曳生姿,由内到外洋溢着高贵典雅的气质,且灵力非凡,是个修为莫测的大妖。
子涛接住二娘,请她为武翩翩解咒。
二娘轻松清除了余下的咒力,安慰武翩翩:“你受惊了,那秦不羁竟贼心不死追来松阳,此人活着终是祸患,日后我和子涛定会替你除掉他。”
子涛附和:“不用等太久,最迟后天我就能杀了他。”
武翩翩说:“秦不羁受了重伤,可‘瞒天过海’王霸正守着他,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子涛自信微笑:“待我功成,别说王霸,就是他主子白子落也不值一提。”
冉彤全神贯注观察那二娘,自对方露面,她就感觉此女身上有一种似曾接触过的妖气,心中隐隐不安。
武翩翩忽然抓住二娘的右手,盯着她的手背惊呼:“二娘,你受伤了?”
“遇到点意外,不碍事。”
看到二娘右手背上紫色的烧伤痕迹,冉彤像被暗地里扑出的怪兽狠狠咬了一口,惊惧得手脚冰凉。
她就是昨晚在徐宅做乱的蚊女!
我真是鬼迷心窍,误救歹人,老祖宗的话真没错,管闲事要遭殃。
她急忙思索如何不惹怀疑地摆脱这些人,武翩翩的手不合时宜地指过来。
“二娘,她就是救我的人。”
她原意是替冉彤邀功,却气得后者暗中大骂,怨她让凶手注意到自己。
其实即便武翩翩不多嘴,那二娘也已审视她多时。
昨晚见面时冉彤还是胖丫头,女妖没突破映真镜防御,这会儿还认不出她。只觉得这丫头身上疑点不少,态度温婉地询问:“小姑娘你修为不高,是如何重伤秦不羁的?”
武翩翩抢话:“她有极厉害的爆破符,只用了三张就把那恶贼炸个半死。”
二娘笑道:“如此说来定是珍稀的重宝了,若还有剩余,可否借我一观?”
武翩翩怂恿冉彤展示符箓,冉彤没好气道:“若有多余的符箓,我会领着你布阵躲藏吗?”
“对哦,好可惜,二娘也擅长画符,要是还有剩的,她定能仿制一些送你。”
冉彤相信这傻大姐用意是好的,可是脑子太蠢,乱发善心只会帮倒忙。
她正想跑路,被恐慌干扰的脑筋及时畅通,心下惊疑:老鬼早上去捉妖,这都过去大半天了,这蚊女还好端端的,难道他失手了?
以老魔的法力落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河里淹死会水的,秦不羁不就刚在她这个小辈手上栽了大跟头?老魔当初就是吃了败仗才被封印千年,至今仍不改缺心眼毛病,安知不会再上当?
她越想心里越发毛,对老魔的担忧压倒了眼前的险境。
这个靠山不能倒,我得弄清楚情况。
她胆子历来够用,面色如常地问二娘:“敢问前辈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呢?晚辈无意冒犯,是瞧着这伤势有点眼熟。”
她成功引起子涛和二娘的关注,子涛先问:“姑娘见过类似的烧伤?”
冉彤流利应答:“去年有个魔道妖人袭击了缥缈城的离恨天总坛,此事诸位想必听说过。晚辈前阵子曾遇到一位离恨天的修士,他手上也有紫色的灼痕,据说就是被那魔头所伤。”
子涛和二娘不动声色,武翩翩问二娘:“您也遇上那魔头了?”
二娘微笑:“难说。”
冉彤最会察言观色,见状更疑心老魔出事了,借奉承试探:“听说那魔头手段毒辣,难逢对手,前辈能自他手下全身而退,也是一等一的高人。晚辈佩服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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