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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吧,去试探下他会有什麽反应。
宋知窈抿了抿唇,给季闻洲拨去一通电话。
宋知窈清了清嗓:“关于你刚刚要撤回我的保镖的提议,我持否定态度。我看中他了!就算他不当我的保镖,也要当我的模特。”
季闻洲漫不经心地转动着万宝龙钢笔,语调温冷:“不行,他要调到我身边做保镖。”
宋知窈有些懵:“为什麽?”
他不是不需要保镖的吗?
季闻洲平静回复:“季某怕被人劫财劫色。”
宋知窈:???
她没记错的话,今天上午季闻洲还信誓旦旦地跟她说,他练过散打和拳击,不会轻易被人劫财劫色吧?
怎麽一个下午过去,他就变了呢。
宋知窈唇角忍不住上扬:“你之前明明说过你练过散打和拳击,不会害怕被人劫财劫色的。”
季闻洲低笑,不疾不徐道:“嗯,现在害怕了,要为太太守好财和色。”
直至挂断电话,宋知窈才回过神来,心脏在胸腔内砰砰乱跳,迟迟不曾平息。
他这算是在吃醋吗?
应该算吧……
-
眼见画展在即,秋鸿画廊的墙上几乎挂满了画作。
但还有一幅油画未被挂在墙上——宋知窈的压轴作品《禁果》。
埃文急得焦头烂额,忍不住去画室催宋知窈。
他在画室找到宋知窈时,宋知窈正坐在工作台前,用研磨机调制颜料。
而她的身後,则是竖着一幅一人高的画作。
宋知窈今天穿了身高领妃色毛衣,扎着丸子头。
工作时,有几缕碎发垂下,衬得小脸清新娇嫩,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埃文看着面前这幅有着相当冲击力的画作,惊喜道:“窈窈,你画完了!”
宋知窈这才回过神来,扭头看向经纪人:“你别动它,我还没画完呢。”
埃文走到画作面前,仔细打量着面前这幅画。
相当完美丶震撼人心,他完全找不到有一点瑕疵的地方。
“哪里没有画完?”埃文不解:“我觉得画成这样已经相当优秀了,完全可以送去展出了。”
宋知窈摇头:“不行,没画完的画就是缺少灵魂的画,我不能让这幅画展出。”
说着,她叹了口气:“现在主要是画面上少了种颜色,只要有了那种颜色,一切都好说了。”
埃文急得满头大汗:“到底差的是什麽颜色啊?”
宋知窈抿唇:“是血玉红。”
埃文不明所以:“血玉红?你调不出来吗?颜料厂生産的颜料里没有这号颜色吗?”
宋知窈摇了摇头。
那是一种绝迹的红色。
她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种颜色究竟有多美,也无法使用普通色粉和亚麻籽油调配出这种颜色。
她曾在幼时看到过母亲将一整个纯粹的血玉镯子砸碎,研磨成粉末,加入亚麻籽油,调制出一种明净通透的血红色。
那种颜色,她只看过一次,便毕生难忘。
“那时我妈妈砸了一枚纯种血玉镯调制出的颜色。”宋知窈说。
“血玉?!你们油画家的颜料来源都这麽奢侈的吗!”埃文倒吸一口凉气,表情失控:“我的祖宗,你居然想要用血玉提取颜料!祖宗,你怎麽不上天!”
那可是比黄金还要珍贵的玉石,一枚普通血玉按品质定价算,少则几百万,多则达到几千万。
宋知窈语气沮丧:“不仅仅是血玉,还是要纯种的血玉,不然调不出我想要的那种颜色。”
埃文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怎麽会不知道这小祖宗的性子。
她对她自己的画作吹毛求疵,哪怕只有0.001的色彩偏差,都无法容忍。
“可照这个样子,你何年何月会画出这幅画?我们的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埃文语重心长地劝道:“祖宗,我们现在急着交画,你这次可不能这麽较真了。距离画展开幕也只剩下三天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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