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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8章打架
沈安宁回京不过一月多,高烧两回,若是常人,身子早就坏了,偏偏沈安宁高烧後,醒来行动如旧。除去反应迟钝外,也没什麽後遗症。
明来闻言後,扫了床上的沈安宁一眼,道:“一种病罢了,心病。药物无法治愈。”
闻言,郑冉视线落到少女身上,点点头,情绪复杂,明来告诉她:“大夫只可治愈身上的伤,你家这个,你自己想办法。我与你说过,她是强弩之末,现在看着是活蹦乱跳,身子各处已然损坏,我不知她怎麽熬过来的,难享常人寿命。”
明来又说一遍,郑冉的心境已然变了,她俯身坐下来,握着沈安宁滚烫的手,道:“先生的话,我记住了。”
明来见她沉默,知晓她的主意正,也不多劝,没有一个大夫愿意放弃濒临死亡的病人,都想试一试,与阎王抢人,本就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沈安宁天亮就醒了,醒来的时候抱着被子迟缓地看着虚空,见到郑冉後,眼中蔓上笑容,没说话,往一边倒去,又合眼睡了。
许是真的累了,一觉睡至黄昏,醒来後,精神不错,吃了饭就去书房看书。郑冉没喊她,依靠着软榻,静静思索她的事情。
只不过还未想明白,沈安宁又回来了,她蹭到郑冉身边,“我们出去走走?”
郑冉疑惑,顺势笑了,“想买什麽?”
沈安宁倒也实诚,说,“你生辰快到了。”
郑冉自己都忘了,她竟然还记着,不免有些无奈,她问:“你有钱吗?”
沈安宁指着外面:“账房有钱。”自从她知晓账房可以支钱後,腰杆子就硬了。
有钱可以随便花的感觉,十分不错。郑冉留意到她的神色有些呆,握住她的手,稍稍试脉,试与不试总是一样的,诊不出名堂。郑冉说:“过几日再去,生辰还有几日呢。”
沈安宁‘哦’了一声,转身要走,郑冉拉住她,询问道:“你那军医是谁?”
“军医?她是谁,我怎麽知道。”沈安宁纳闷,她怎麽问起远在千里之外的军医了。她摸摸自己的耳朵,极力去想,“我回来的时候,她就在军营里了,似乎是我二哥的朋友。”
郑冉凝眸:“你二嫂?”
“不知道。”沈安宁摇头,眼神在她身上飘了会儿,随後落到脖颈上,故作镇静地往下看去,说:“她时常提起我二哥,说起她们以前的事情。”
郑冉凉凉道:“你哥哥多,嫂嫂也不少。”
沈安宁纳闷:“哥哥多,嫂嫂自然就多,你生哪门子气?”
郑冉瞪她:“我哪里生气了?”
沈安宁板着小脸:“你就是生气了,你看你的表情,唇角抿得紧,这就是生气的模样。”
郑冉冷哼一声,往书房去了。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对劲,回到屋里,说:“是你去书房。”
沈安宁被赶了出来,下意识看向门口的细雨:“她生哪门子气?”
细雨说:“你桃花运太多了。”
沈安宁顿住,略一迟疑,道:“我桃花运很多吗?”
“不是桃花运多,是你身边的女人多。你想想你阿爹身边就一个胡姨娘,你嫡母都气得那麽厉害,你身边几个,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了。”细雨给她出谋划策,“日後别在她面前提其他女人,我和你说,女人最喜欢吃醋。”
话是对的,偏偏沈安宁不走常理,她质问细雨:“你不是女人吗?”
“我是个不爱吃醋的女人。”细雨纠正她的想法,恐防她想多了,便又细细告诉她:“别惹她生气,你想想嫡母生气,多可怕。”
“不一样。”沈安宁解释,“她是很温柔的人。”
“温柔?”细雨呵呵地笑了,郑冉在花月楼一刀杀了老鸨,动作之快,兼之凌厉,哪里就是温柔了。
她摇首,不赞同小将军说法:“她对你很温柔,对我们又不温柔。”
沈安宁忽而想,郑冉是一个很奇怪的人,看着刚硬,可细细去看,身形丶仪态,乃至肌肤,都让人赏心悦目。她学问不高,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但不可否认,郑冉很温柔。
她坚持道:“阿嫂很温柔。”
“你别喊阿嫂了,小心旁人听到了。”细雨急得跺脚。
“不喊就不喊。”沈安临时分听话,头顶上的灯在她脑袋上晃悠,照得她的眼睛有些酸涩,她认真地看着细雨:“她要过生辰了,你说,该怎麽哄她高兴。”
细雨一听就知晓她长进了,还知道哄人家高兴,就说:“买她喜欢的首饰丶胭脂,不过我瞧着她用的都是好东西,再往上,市面上未必能买到。”
在她们边城,随意买一盒脂粉,就可以哄小姑娘高兴。京城繁华迷人眼,这些招数就不灵了。
她说:“没钱,你怎麽哄?”
沈安宁脑子迟钝了会儿,说:“没钱有没钱的哄法,和钱没有关系。”
她背着手去书房,冥思苦想,总有哄人高兴的办法。
拿什麽哄呢?
亥时,她回来睡觉,郑冉已躺下,躺在外侧,她去洗漱,回来後看了一眼,从床尾爬上去,钻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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