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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冉睨她一眼:“正经些。”
沈安宁哼了一声,松开她,擡脚就走了。
等郑冉出宣阳门,她都已经走了,连声招呼都没有,可真是爱生气。郑冉不与她计较,朝沈府马车走去。
她刚靠近,护卫就来禀话:“侍郎,夫人病了,虞家胡家报官了。”
一夜之间,四家祠堂被烧,京兆尹若是不傻,就会查到是沈安宁做的,查到又如何,京兆尹压根不敢上门问罪。
三家只能捏着鼻子不做声。
郑冉挥挥手,“我知道了。”
郑冉如往日一般往刑部而去,入了官署,下属们见她都躲避,心腹来报:“他们都知晓您的事情了。”
“知道又如何,还怕他们以後都不理我?”郑冉并未放在心上,他们如同尚书令一般,敢怒不敢言。
至于新的刑部尚书,只怕更不敢给她穿小鞋。
沈安宁的凶名在外了。
果然,一日间相安无事,莫说是上司,就连下属见她,都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模样,没有丝毫不满。
下衙前,郑家派人来传话,郑大人找到了,擡回家修养。
郑冉自己做的事情,心知肚明,派人去问候,自己并没有去看的想法。
回到府里,安静如无人,毕竟府里有一位活祖宗,都要夹着尾巴做人。
管事走来,禀报道:“少夫人,今日大姑娘烧了夫人的花圃,砸了老夫人的福堂,还将二姑娘的暖阁丶烧了。”
“还有呢?”郑冉习惯了,毕竟沈安宁恢复身份,怎麽会消停呢,若是消停,就不是小疯子。
管事面色难看,“夫人气得晕了,老夫人还好,只说重新修建佛堂,大姑娘说没钱,老夫人也被气晕了。”
“她去了郑家……”
郑冉意外:“她去郑家做什麽?”
管事:“用丶用丶用砖头将郑家的正门堵住了,四道门都堵住了。采买的侧门都没有放过。郑大人气得要去告她,被郑夫人拉住,门到现在还堵着呢。”
“虞家丶胡家呢?”郑冉心平气和地询问,没有生气的征兆。
管事说:“暂时没有消息。”
郑冉摆手,“随她闹去。”毕竟没人敢上门来兴师问罪。
回到院子里,没人。人倒挂在树上,眼眸微闭,似乎在想事情。
郑冉靠近,“吃饭了。”
“郑冉,我在想,陛下对我的纵容,是因为什麽?”沈安宁睁开眼睛,目光落在郑冉的脸上,目光所及,只是对方的脖颈,修长丶白皙。
她翻身下树,裙摆飘逸,难为她刚刚倒挂着,裙摆竟然听话地贴在脚腕上,郑冉觉得她越来越有趣了。
“不必管他。”郑冉说道,“他不是对你纵容,是对国门的纵容,你死了,谁胜任统帅一职。你若是寻常人,在你杀广陵侯的时候,就已砍了你的脑袋。还有一层缘由,你不涉党争。这是你最大的优点。你只是一个不懂礼数的将军罢了。”
沈安宁皱眉,很快又释然,道:“他是天子,看得远,舍弃儿子女儿也不敢动我。是被北羌打怕了。”
“回屋。”沈安宁伸手抚摸她的肩膀,指腹擦过脖颈,微微一颤,郑冉又摸摸她的额头,温度惊人,“你发烧了?”
沈安宁不以为意,“烧了便烧了,那个懦弱的东西就会误事儿。”
郑冉忧愁,握着她的手,下意识将人领进门,脱了外裳,露出肩膀上的伤口,伤口结痂。
她微一迟疑,沈安让伸手揽住她的腰,将人带上床榻。郑冉惊呼一声,沈安宁伏在在她的神,眸色炽热。
沈安宁的身子很烫,毫不犹豫地吻上她的唇角。
两人气息相融,郑冉从紧张到放松,也只是片刻的功夫。
外面,暮色四合。
一双手扯下锦帐,光线骤然暗淡下来,沈安宁的吻,没有规律地落在她的身上。
郑冉呼吸一口气,望着沈安宁,沈安宁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别看我。”
“为什麽不让我看?”郑冉叹气,怎麽还捂着她的眼睛了,她说:“你的身子很好看的,相信我,让我看一看。”
沈安宁惯来有主意,自然不会听她的,甚至轻轻地将她翻转过来,亲吻她的肩膀。
郑冉的身子很好看,尤其是脊背,雪白无暇,掌心抚摸上去,极为柔软不说,脊骨还给人层次感。
她俯身,亲吻她的脊背,沿着後背,吻到了尾椎骨上。郑冉轻.颤,忍不住阖眸,却又想睁开眼睛,不做懦弱的人。
沈安宁扣住她的手,放在後腰上,她皱眉,刚想开口,掌心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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