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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凶,凶巴巴,肯定又要出去闹腾。
锁了吧,安分些。
****
郑冉醒来就没见到沈安宁,自己收拾,没有水洗漱,她唤来细雨,细雨去提了水过来。
这里的水不多,不是想用就用的,但细雨知晓郑冉爱净,一早就吩咐人去提水。
郑冉洗漱一番,还是不见沈安宁回来,她好奇,问细雨:“你家将军呢?”
“不在里面吗?”细雨疑惑。
郑冉摇首。
细雨想起沈安宁受伤的事情,“她是出去了吗?”
她转头去找门口的亲卫,白狼冲过来,扯着衣摆,她猛地一跺脚,意识到出事儿了。
白狼嗅着气味,冲着里面,跑到郑冉面前,咬着她的衣摆,郑冉皱眉,“衣裳坏了。”
昨日还听她话的白狼,今日就不听她的了,不让它咬,它还是要咬,拼命地咬。郑冉先是生气,而後见它激烈,便明白,沈安宁出事儿了。
“领我过去*。”
一狼一人出了营帐,细雨想说一句,狼已经冲了出去,没人敢阻拦。
细雨还没说话,人就不见了。
白狼领着路,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一处营帐前。
奇怪的是营帐前并无人守着,与其他重兵之地,大不相同。
白狼无畏,先冲了进去,而後是一阵哀嚎,郑冉跟着走进去。
沈安宁气得在再扯铁链,一擡头就见到郑冉,眼中怒气消散了,仍旧不甘地看着她。
她生气又哀怨地看着郑冉,没有说话,郑冉先问:“谁做的?”
“军师。我与他说正事,他偷袭我,打晕我。”沈安宁恨得咬牙切齿,“待我出去了,必将他吊起来。”
郑冉却说:“人家年岁大了,不好计较,钥匙呢?”
“自然在他手中。”沈安宁气得要疯了,又觉在郑冉面前丢人,眼睛发红,有些无措,越想越生气,又说一句;“我和他说正事呢,说正事。”
她说正事,军师偷袭他,这个军师不能要了,回头就赶出去。
郑冉看着她,气急败坏,哪里还有战场英勇的模样,眸色清澈,难得的怒气,显得她活泼了些。
她气得快哭了。平日里也就罢了,今日他又这麽干。
郑冉走过去,沈安宁却後退一步,直勾勾地看着她,“你别过来。”
“我去找钥匙。”郑冉止步,望着她的脖子,上面的伤痕结痂了,显得有些狰狞。
说完,她又看向沈安宁,说:“那你与我保证,不准骂人不准欺负人。”
沈安宁凝着郑冉,显然这句话刺激到了她,她也有脾气的,郑冉的话,像是站在其他人立场上想她。
她狠狠用力,猛地去扯手腕上的铁链,明明挣脱不开,她偏要用力,脸颊跟着发红。
脖子上的伤口震得裂开,流出血,惊得郑冉发慌。
此时,白狼仰天叫了一声,突然扑向郑冉,沈安宁猛地呵斥:“回来。”
郑冉被扑倒在地,惊吓不已,好在白狼及时挪开了,没有伤到她。
沈安宁想要过去扶起她,可被铁链束缚,不得不止步,怒视白狼,“你做什麽,谁让你动手的。”
白狼看着她,委屈地走过去,蹲在她的脚下,委屈地缩成一团。沈安宁又是心疼,她养大的崽子,她自然心疼,尤其跟她一路走来,比任何人都要亲厚。
沈安宁冷静下来,训斥白狼,“以後不准朝她扑过去,她不会武,你会伤了她。”
白狼耷拉着脑袋,哪里还有刚刚嚣张吓人的模样。郑冉自地上撑着爬了起来,摔得浑身都疼,但缓和下来,就不疼了。
一人一狼,相依为命,配合得很好。郑冉看过去,沈安宁眼神带着疏离,刚刚的话,伤到她了。
郑冉自责,口中说道:“我怕你去找军师,他年岁大了,经不起你折腾。”
沈安宁已然生气了,不生军师的气,生郑冉的气,也不听她的话,自己摸摸狼脑袋,一声不吭。
郑冉走近一步,白狼擡头看她,就这麽一眼,郑冉止步,沈安宁擡手拍了狼脑袋,“说了不准吓唬她,你在干什麽。”
白狼委屈死了,走到郑冉身前,蹭蹭她的腿,而後耷拉着脑袋,像是请罪一般。
郑冉看着狼脑袋,又看向沈安宁。沈安宁斜睨着她,好像在说:它错了,它在道歉,你呢?
郑冉失笑,觉得一人一狼又十分有趣,她认真地道歉:“我错了,刚刚不该那麽说,你大人有大量,自然不会与军师计较。”
谁知,沈安宁不罢休:“我偏要计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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