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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办法,行情就是这样。”
“不可能!”
付习州说:“他去年还装模作样捐出几百万做慈善,怎么可能只给你那么点,你就那么贱?”
云颂无奈说:“是而且还要当保姆,你看,买菜这种事也要我做。”
付景明盯着云颂手里的几个购物袋,两根大葱显眼地从袋子里冒出头来,尤其付景明低头时注意到一个标签不知什么时候落到自己的鞋头上。
他不得不弯下自己金贵的腰身去拂开,这东西却粘在上面拂不掉,付景明看见上面黑字写着人民币25,气急败坏把标签扯下来。
云颂接着说:“事实就是这样,你来找我也没用,这几年我在裕市是打了不少工,但还没进过像你们这样的大公司接触这些商业知识,你知道,付习州当年给我的志愿填报是文科,他从来不教我这些。”
付景明咬牙道:“对,他把你养成了一个小白痴。”
云颂想,小白痴,这种没什么杀伤力的贬义词还比不上霍宗池冷着脸说个滚。
“我因为没有在社会上受到良好的打磨,现在白痴程度只增不减,你想说什么,我恐怕听不懂,有什么问题你直接找霍总。”
付习州赶忙说:“那你也别想走!”
“大哥,”云颂嘴唇动了动,目光漂移片刻,“我追他间接害他坐牢,付习州害她姐姐出车祸,他外甥女现在腿还不能正常跑跑跳跳的,你想让他帮你,给你钱你觉得现实吗?”
付习州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如果他不喜欢你,他为什么把你带回家?”
“我的用途,”云颂抬了抬手展示给他看,“不是显而易见吗?我给他洗衣服,买菜,做饭,你觉得他还喜欢我。你现在仍然在阅读一些浪漫主义的文学作品吗?”
“少跟我来这套,贱种流贱血,他要犯贱你也拦不住。”
云颂张张口,叹了口气,可惜自己说了这么多白浪费气血,付景明眼中他同样也是贱种而已。
“你还有什么别的事吗?我要回去做饭了,晚了回家他吃不到饭要扣我工资。”
付景明说你那点工资有什么稀奇的,也好意思真拿自己当个人物。
“我真不懂你,看不起我又来找我,我就是一个打工的,不稀奇钱稀奇什么呢?帮你我是帮不到了,在霍宗池面前我毫无分量,吹枕边风更是帮不到你,他如果喜欢男的他早就喜欢了,何必等到现在。”
付景明顿了顿,觉得他说得好像有一定道理,思索片刻后又察觉不对,付景明这几年别说想起云颂的样子,连他们家曾经收养过这么一个人他都时常忘到脑后,如果不是这次危机付习州指出需要这么做,他是不会跑这一趟的。
而霍宗池呢年了,他出狱后往上爬,都爬到山顶去了,竟然还回头找云颂。
这怎么会对。
“你让我走行吗?我说了我帮不了你!”
“那你帮付习州!”
付景明眼珠子转了转,说:“他现在生了怪病要人输血,你必须得去,这是你自己当初答应过的,你得跟我回港城!”
“不可能,需要输血为什么不早说现在才说,生的什么怪病,需要多少血?我是答应过你们,但并没有答应卖我,如果有病需要适量的血那就去医院走正规途径抽,抽了你拿走,我不会跟你走。”
“s行吗?弟弟你的话话有点多了。
付景明不想跟他那么多废话,脚踩在油门上,车猛地甩出去。
“吃吧。”
晚上九点半,嫌回学校太远的文林骑电瓶车到自己租房处,在楼道喂了只他经常见到的流浪猫,钥匙打开门,倒了一大杯饮料放在桌上,刚打开电视看了不到一会儿,就听见一阵剧烈且毫无规律的急促敲门声。
廉租房的房门没有猫眼,文林壮着胆子问是谁,门外的陌生声音说:“我是霍宗池,请开一下门。”
“霍宗池?”
文林迟疑,“哦哦!”
他打开门,觉得自己仿佛遇到开门见山的具象化,霍宗池离门的距离也太近,身高与比例比网上看到的还要远超常人。
迎面来的是这样一个气势汹汹的人,文林感到一阵忐忑,“请问你有什么”
“见到云颂了吗?”霍宗池目光锐利,吐字非常用力,“他晚上没有回家,在你这儿?”
“没、没有呀!我打个电话问问呢!”
文林一头雾水,发现手机不在手上,又返回屋里去取,这时候听见霍宗池说,“没用,关机了。”
“这怎么会呢!”文林好像脑子一下短路了,一些不好的念头开始出现,“不、不会是……”
“不会是什么?”
霍宗池迫切的声音让文林吓了一跳,想到云颂才说自己最近压力很大和身体不舒服,应该也不可能马上就消失不见去散心吧,不是还没辞职吗?
但面对这样恐怖找人的霍宗池,文林还是选择了告诉他自己的猜测,“有没有可能他只是去哪儿逛逛散心去了?哥好像有个一直都很想去的地方,但是因为各种事情找上门,最后都没去成,会不会是去那儿了?”
“哪儿?”
“我不知道”文林茫然地说,“你不知道吗?”
霍宗池深吸一口气。
文林不知道怎么回事,从霍宗池这幅焦急的表现来看,这时候他竟然觉得霍宗池看来还真的喜欢云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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