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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斫木来说,斫木坚硬刚强,但却容易长弯,最高也不过二丈,官府竟是要三千枚三丈的斫木。
作为大汉治下的夷人,他们自然也是要交税的,但是现在官府的要求实在是不合理,这些东西他们根本拿不出来。
他们并没有对孟仪的话进行怀疑,孟氏作为在益州郡扎根数代的大族,在他们心里威望很高,对于孟仪的话他们自然是相信的。
议论片刻后,一位稍微年长些的夷王走上前来,学着汉人的礼仪,对孟仪拱手请求道:“孟老,这些东西我们实是拿不出来,能否让官府宽限一二。”
孟仪摇了摇头,面色无奈的说道:“官府已是下了十三道文书到我这里,不断催促,要我让你们早些贡上去这些东西。”
“就现在的这个数目,还是仪据理力争,减少过的数目。”
“我为尔等仰重,却不能为尔等争取一二,实是惭愧。”说到这,孟仪露出羞愧的表情,一脸的无可奈何。
闻言这名年长的夷王眉间露出苦色,不待他继续哀求,他身侧一名年轻的夷王在孟仪的眉眼暗示下,起身站了出来,怒道:“这些东西我们如何交的出,交不出东西自然必死无疑。”
“官府这是不给我们活路,不如反了。”他朝着在座的夷王喊道。
一言既出,瞬间点燃了原本充满火气的孟氏明堂,一众夷王纷纷响应到。
“对,反了。”
“反了,反了。”
“反他娘的。”
蛇无头不行,一众夷王自觉威信不够率众谋反,于是一齐站到孟仪身前,对着孟仪拱手拜下:“孟老,您是我等的首脑,还请您替我等做主。”
见状皱着眉头的孟仪先是叹了一声,摇摇头说道:“你们害苦了我啊。”
而后孟仪像是盛情难却,目中聚精光,慷慨言道:“也罢,如今官府无道,孟氏久为尔等敬仰,今番就替尔等做主。”
“反了。”
这话一出,夷王们欢呼雀跃,对着孟仪又是鞠躬,又是敬拜。
孟仪的儿子孟节看着群情激奋的诸多夷王,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他的父亲孟仪听从雍氏族长雍勉的蛊惑,替雍勉煽动叟夷谋反。
雍勉说事成之后,让孟氏割据永昌,世世为郡守,可孟节却是看的透彻,如今的永昌封锁四境,不与雍氏交结。
永昌郡都还没拿下来,他父亲却是为了永昌太守一职,拿出孟家积累数世的名望,替雍氏东奔西跑,蛊惑这些栖居山林,不知世事的夷王谋逆。
对于这种情况,他是极为不看好,纵使现在能赢上一两局,日后成都派遣的大军一到,乌合之众还不是四分五裂,各自窜逃。
再看到站在孟仪身边,他的幼弟孟获也是一脸兴奋的样子,孟节感觉有些头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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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池县。
益州郡太守高颐站在城楼上,他的面色有些憔悴,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抵抗益州郡大族雍氏的攻城,席不暇暖,劳困无比。
;“官府想征收乌狗三百头,膺前尽黑,螨脑三斗,斫木构三丈者三千枚,诸君能否交得齐。”
孟仪面色肃然,向面前益州郡的一众夷王说道。
这话一出,顿时在坐的各位益州郡的夷王纷纷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交头接耳的讨论了起来,开始还是细声的讨论,而后声音越来越大,整个孟氏明堂都嘈杂了起来,化作了一个菜市场。
这群头上插有羽毛,披发文身,身上穿的不是布匹丝绸,而是野兽皮革的夷王在讨论中,互相的摇了摇头,对益州郡官府的要求觉得匪夷所思。
就拿斫木来说,斫木坚硬刚强,但却容易长弯,最高也不过二丈,官府竟是要三千枚三丈的斫木。
作为大汉治下的夷人,他们自然也是要交税的,但是现在官府的要求实在是不合理,这些东西他们根本拿不出来。
他们并没有对孟仪的话进行怀疑,孟氏作为在益州郡扎根数代的大族,在他们心里威望很高,对于孟仪的话他们自然是相信的。
议论片刻后,一位稍微年长些的夷王走上前来,学着汉人的礼仪,对孟仪拱手请求道:“孟老,这些东西我们实是拿不出来,能否让官府宽限一二。”
孟仪摇了摇头,面色无奈的说道:“官府已是下了十三道文书到我这里,不断催促,要我让你们早些贡上去这些东西。”
“就现在的这个数目,还是仪据理力争,减少过的数目。”
“我为尔等仰重,却不能为尔等争取一二,实是惭愧。”说到这,孟仪露出羞愧的表情,一脸的无可奈何。
闻言这名年长的夷王眉间露出苦色,不待他继续哀求,他身侧一名年轻的夷王在孟仪的眉眼暗示下,起身站了出来,怒道:“这些东西我们如何交的出,交不出东西自然必死无疑。”
“官府这是不给我们活路,不如反了。”他朝着在座的夷王喊道。
一言既出,瞬间点燃了原本充满火气的孟氏明堂,一众夷王纷纷响应到。
“对,反了。”
“反了,反了。”
“反他娘的。”
蛇无头不行,一众夷王自觉威信不够率众谋反,于是一齐站到孟仪身前,对着孟仪拱手拜下:“孟老,您是我等的首脑,还请您替我等做主。”
见状皱着眉头的孟仪先是叹了一声,摇摇头说道:“你们害苦了我啊。”
而后孟仪像是盛情难却,目中聚精光,慷慨言道:“也罢,如今官府无道,孟氏久为尔等敬仰,今番就替尔等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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