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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军
接下来的一个半月,奥罗拉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训练上。
她算得上是个温和的队长,比罗杰稍具威严,相较前前队长安娜却表现的平和许多。
她不像格兰芬多或是斯莱特林,会把想赢的欲望鲜明地凸显在脸上,以至于球场上发生的所有争端总下意识地忽略了她们队。
——提起魁地奇,似乎没有人会第一时间想到拉文克劳。
尽管胸前的徽章挂着翺翔的飞鹰,他们在其他学生的眼中,大多被羊皮纸丶羽毛笔和稀奇古怪的实验所代表。
据说连当年最初的魁地奇队,也是由第一届学姐三顾休息室才勉强凑出的队员。
裁判霍琦夫人也曾摇摇头评价:“拉文克劳队,太缺乏野心。”
可奥罗拉还是觉得,拉文克劳队是最珍贵的一支球队。
无论是由安娜丶罗杰还是她带领的队伍,气氛总是轻松而幽默。
他们会讨论七年级某个学长拿曼德拉草做实验失败的趣事丶保加利亚球队的队内秘辛丶弗立维教授今晚又将拿出什麽口味的甜点来哄低年级没考好的学弟学妹。
奥罗拉在当上队长後,维持了这项传统。这次训练後,她同样带着所有的队员飞上长空,俯瞰整座霍格沃兹城堡。
她对着几个新球员指指黑湖里的大章鱼:“还记得它吗?你们当时差点被——”
新球员红了脸:“队长!”
秋指指禁林旁的菜圃:“那是赫奇帕奇同学种的?我们要不要去偷两颗番茄?”
奥罗拉:“他们在菜圃旁养了几只护树罗锅,小心被戳瞎。”
新球员自告奋勇,推了推眼镜:“我研究了一个新咒语!我可以去试试——”
话音未落,几位低年级的新球员便兴致勃勃地调转方向,朝着菜圃的方向飞远了。
“可爱的小孩们,”秋托着脸温和地眯起了眼,“可惜明天就是我这辈子最後一场魁地奇赛了。”
“说得这麽伤感?”奥罗拉问,“毕业後不打了?”
秋摇摇头,神情却很平静:“不打了,我要先去风雅牌巫师服装店打一段时间工....至于之後,谁知道呢?”
她盯着秋在夕阳中闪闪发亮的眼睛,心中也忍不住为朋友感到高兴,看来秋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事业。
“好,”她伸手,和秋碰了碰拳,“我陪你把最後一场打好。”
第二天清晨,暴雨倾盆。
奥罗拉踏入魁地奇更衣室的时候,整座屋檐似乎都在稠密的雨幕中颤抖着,熟悉的雨水混杂泥土的气息充斥着鼻腔。
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落入了一个高挑人影的怀抱中。
那人有力的双臂箍得她险些喘不过气,她勉强从堆叠的布料中擡头,不由得惊叫:“安娜!”
拉文克劳的昔日队长安娜·麦兰妮正低着头,朝她绽开了灿烂的笑意。二十岁的她看上去生机勃勃,蜜色的皮肤反射着健康的光辉。
“小不点现在长这麽大了?”安娜轻声调侃。
奥罗拉忍不住微笑:“我差点以为回到了三年级的那场比赛当天......”
“我可是特地翘了联队的训练来看的比赛!”安娜用食指戳上她的额头,“被教练知道了绝对会扣我工钱,所以都给我好好比!”
秋擦拭着膝盖上的火弩箭,故意吐槽:“别是在联队里被骂了,又回来过一把队长瘾......”
安娜冲上去揪她耳朵:“都七年级了还学不会好好说话——”
奥罗拉带着队员们走出了更衣室,尽管今天暴雨如注,但决赛的性质注定了今天的比赛必定少不了观衆。
看台上挤满了学生,不仅仅是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全校的学生都到了现场。观衆们爆发出阵阵热烈的欢呼,几乎要将整座球场淹没。
她甚至还在第一排的看台上望见了塞德里克和伍德的身影——毕业生都这麽有闲情逸致吗?
德拉科同样坐在第一排的斯莱特林看台处,他遥遥与她对上眼神,挥了挥手里被雨水打得蔫巴巴的蓝色旗帜。
奥罗拉站定,朝着德拉科的方向轻轻一笑。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这场比赛的对手是他,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她和德拉科一起的比赛总不那麽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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