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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花
到了十二月,天气越来越冷,学生们纷纷开始赖床不起,礼堂长桌边只有稀稀拉拉的人吃早饭。
猫头鹰顺丰把一张请柬扔到了奥罗拉的盘中。
她疑惑地拿起那张烫金压纹的浅蓝请柬,定睛一看,顿时叫道:“是秋的婚礼请帖!”
她不是唯一收到请帖的人,黑压压一片猫头鹰从礼堂顶端飞入,洒下雪花般的卡纸。
一沓请柬把枕着魔药书睡觉的格蕾丝砸醒了,她朦胧地擡起头:“他俩到底请了多少人?”
请柬同样飞向了教工桌,掉落的纸片把斯内普刚叉起的培根打飞了,他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起来。
弗立维教授摘下眼镜,待他仔细看清请帖上的署名後,大叫一声,激动地擦起了眼泪。
邓布利多同样笑呵呵地翻看手里的请帖:“又是一对佳偶啊。”
秋和塞德里克的婚礼定在了平安夜,学校里大半高年级的学生都受到了邀请。
奥罗拉的请柬比其他人的要特殊一些,上面附了一束薰衣草,并用秋的字迹写着“致我的首席伴娘”。
秋给她塞了两张贵宾卡,吃完早饭後,奥罗拉决定去斯莱特林休息室找德拉科。
她熟门熟路地敲开石墙走进休息室,却正好碰到了同样坐在里面的斯内普。
于是她和德拉科一同被轰了出来。
两人坐在台阶上,奥罗拉把贵宾卡从包中取出,顺势挪到了德拉科身边。
走廊里冷飕飕的,她喘了口气,气息化作一缕白雾飘走了。
他展开校袍的一角,手臂绕过她的後腰,把她暖和地拢进怀中:“你的那位朋友要结婚了?”
“对,婚礼在这个圣诞节,你和我一起去吗?”她仰头问。
“嗯?可以啊,”德拉科懒散应道,他看上去没多少兴致,只是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等我们结婚,你也打算请大半个学校的人吗?”
奥罗拉眨眼,被他话题的突然转变弄得措手不及:“这还早着呢......”
她顿了顿,耳尖开始发烫,小声地补了句:“不过,我应该不会请那麽多人,顶多邀请几个朋友,还有我喜欢的教授们。”
德拉科问:“那你想不想请斯内普教授?”
“我倒是想不请,”奥罗拉撇了撇嘴,小声嘟囔,“可他和你爸妈那麽熟,又是你的院长,不请他不太好吧?”
“你那麽讨厌他?”
“是他讨厌我还差不多,”她哼道,终于没忍住一股脑倒了出来,“他每次看到你就轻声细语叫你德拉科,我就是加西亚小姐。当时去你家吃饭,我还给他送花了!他呢?恨不得给我八百个留堂!我都不学魔药课了!”
她絮絮叨叨了半天斯内普“虐待”她的事迹。
“三年级他捉着我做苦力,帮他整理了整整二十排药罐架;”
“四年级的魔药课上,他逼我一个人切三百片火龙肝,还骂我切得不够薄——”
她越说越气,德拉科听後反而笑了起来,他笑得很欠揍,奥罗拉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没什麽杀伤力,却让德拉科笑得更愉快了。
他将掌心按上她的发顶,懒洋洋地揉了揉:“我倒不觉得斯内普教授讨厌你,他的恨意全留给波特了。”
“而且,他对我也没你想得那麽温和,”德拉科顿了顿,“六年级之前,他也会挑剔我的魔药。还好现在我的魔药课高级班不用再受他‘特别指导’了。”
“哈。”奥罗拉闻言,终于找回了一点心理平衡。
“我被骂你就这麽开心?”德拉科的手探了过来,在她腰间挠了一把。
“德拉科!”她被突如其来的痒意逗得笑出了声,伸手回击,两人笑闹成一团。
嬉闹间,德拉科炙热的吻落了下来,德拉科捧住她的脸,把她放肆的笑声堵回了喉咙深处。
平安夜的当天清晨,一场暴雪袭击了霍格沃兹。
奥罗拉没有像大多数受到婚礼邀请的同学一样,早早请假离校。她是学生会长,按理说需要留校,邓布利多却笑呵呵告诉她,三位学生会长只需要留守一个就行了。
于是奥罗拉和赫敏愉快地把“留守儿童”的名额甩给了哈利。
奥罗拉:“哈利,明年开学的演讲稿靠你了。”
赫敏:“俱乐部活动的审批也交给你了,你没问题的吧?”说着,她用魔杖把头发轻轻一捋,发丝柔顺地垂落在肩头。
哈利低头看着怀里堆得像小山一样的文件,嘴角抽了抽,脸上的表情从无措转变为彻底麻木。
“......全都要交给我吗?”他有气无力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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