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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奥罗拉惊讶的眼神,邓布利多轻轻点头,目光在她身上打量,像是试图看穿什麽,又像是在怀念什麽。
“简直像极了.....每一个谈吐丶每一个举止,都透着你父母的影子。同样的热烈丶有趣,或许还有一点点可爱的狡猾。”
她失笑,小声说:“教授,您应该能猜到我原来不属于这里吧?”
“可你确实在加西亚家长大了,不是吗?”邓布利多眨眨眼,“家庭在某种程度上塑造了我们——就像我自己。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有个弟弟?”
她想了想,有点犹豫地开口:“阿不福思先生吗?可是我记得他性格和您完全不一样。”
“确实不同,但血脉总会留下它的印记,我们的内核,其实并不算相差太远。”他回答,又低下头温和地观察她的表情,“我知道你这七年,几乎每一年圣诞都是在学校过的。”
奥罗拉问:“教授想说什麽?”
邓布利多轻轻叹了一声:“我能感觉到,你对父母抱有一种复杂的感情。”
“是说怨恨吗?”
“不是怨恨,”老人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或许是……某种难以化解的遗憾,甚至是偶尔的迷茫。自由是最伟大的礼物,但它也可能是最沉重的负担,尤其是当它让你不得不独自面对生活的时候。”
远处篝火旁的人群嬉笑着,奥罗拉盯着远处的火光发呆。
她平淡地耸肩:“他们是爱我的,只不过更爱彼此一些。”
邓布利多点点头,目光中透着理解:“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赋予了你某种你并不讨厌的特质。”
她笑了:“比如他俩无拘无束无法无天,又有点孩子气的性格?”
“怎麽不是呢?”邓布利多温和道,“你确实像他们,但也不会完全成为他们。家庭会塑造我们,但它无法决定我们的归宿。”
“十几年前,你的父母拒绝了来自凤凰社的邀约;十几年後,你却选择勇敢地走进我的办公室,带来了一个可能改变一切的预言——即使那可能让你深陷危险。”
“他们是‘悬浮’的,而你最终还是为自己选择了一个降落的支点。”
奥罗拉平静道:“我只是做了正确的事。”
“这就是区别了,奥罗拉小姐。”邓布利多嘴角浮起微笑,“你有他们的热烈,却多了一份自己的坚持——更何况,你也找到了那个愿意把你放在第一位的人,不是吗?”
“嗯。”她轻轻笑了。
告别了邓布利多,奥罗拉往斯莱特林学生聚集的方向走去,她不得不绕过地上躺得东倒西歪的男生们。
她在一棵树底找到了德拉科,他靠坐着树干,手里握着瓶蜂蜜酒,面色酡红地望向湖面。
“你又喝醉了,德拉科。”她蹲下身,把手按在他头上用力揉了一把。
德拉科半眯着眼,把她拉到怀中,蜂蜜水的香味窜入鼻腔:“.....你怎麽才来?”
“我给你带了点牛奶醒酒,”她说,凝视着他醉醺醺的迷离脸庞。
他接过牛奶,却没有喝,而是定定地望向她:“你还欠我三个问题。”
“你确定要现在就用掉?明天醒了可不许抱怨,”奥罗拉戳戳他的脑门,“不过也好,省的清醒的时候一肚子坏水。”
德拉科迷茫地眨了眨眼,似乎很难消化她的一长串话。
“第一个问题是什麽?”她问。
“你最喜欢我哪里?”他抱着怀里的牛奶认真问道,奥罗拉总怀疑看到了几颗从他脑袋上冒出来的傻泡泡。
“我最喜欢你这里。”她捧住他的脸,用哄小孩般的语气轻柔道,手指在肌肤上流连。
“这里口是心非。”她的指尖轻轻揉过下唇。
“嗯?”德拉科拧眉。
“还有这里,是属于我的。”她按上他的心口。
德拉科嘴角弯了弯,明显很受用。
“第二个问题....再来一次,还会选我吗?”
“这都是些什麽傻问题?从《如何捕获女巫的芳心》中学来的吗?”奥罗拉吐槽,“.....当然。”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口是心非的明明是你。”
奥罗拉:“......最後一个问题。”
篝火在背後噼里啪啦地烧着,烤得她的後背暖烘烘。他的眼睛里倒映着清凉的湖水。
他轻轻问:“为什麽是我?”
她对上他的眼神,展开双臂搂住了他的脖颈,把嘴贴到他耳边:“因为....魁地奇世界杯那晚,某人从火光中勇敢地跑出来,说什麽也要救我。”
“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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