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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这段时间别出门,他上班就在村里,没什麽特别的事情基本就在村里晃悠。
别让人拍他的肩膀,要是晚上有人叫他也别开门。起码易修可以肯定自己没有仇人上门。
这後面这三条,他可以理解,大多数意外什麽的都是出门在外发生的,不出门能免灾。
而且他们这儿也有些说法,人有三把火,天灵盖上,两个肩膀上都有。
一般被人拍了肩膀就是要倒霉的。
易修一个激灵,张悬黎那天晚上出现,不就拍了他的右肩吗?那家夥要是是这个意思的话,那他自己首先就害人不浅了。
那他大概不是这个意思。
易修摇摇头,对最後一条最上心。要是晚上有人叫,不能开门。
他正琢磨着,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易修。”
易修一个激灵爬起来,仔细一听,原来是父亲,连忙爬起来开门。
易修父亲站在门外道:“炮叔来找你,快下来。我刚才在下面叫你你怎麽不答应?”
易修一愣,才想起刚才答应炮叔去找他那事,刚才听张悬黎那家夥说那些话,入了神,竟然就这麽给忘了。
“我刚才差点睡着,没听见您叫我。”易修说着就带上门往楼下去。
炮叔坐在堂屋里喝酸梅汤,易修母亲正跟他说着话,见易修过来,问:“易修,炮叔来看你了。”
易修见他母亲笑眯眯拎着好大一块排骨往堂屋後面走,连忙转头对炮叔说:“叔为什麽这麽客气?我这好着呢。”
炮叔摆摆手,“客气啥?你出事也是有原因的,大家都怕你出事儿呢!我过来是有事儿问问你,你给我说说就成了。正好村大队里人来人往,有些事被听去了不好,你也知道那些娘儿们嘴巴关不住风。”
易修连连点头,便陪着炮叔坐下说话。
“你那天晚上上山做什麽啊?”
“我晚上睡不着,出来吹吹风抽根烟的工夫,看到後山上有手电光,我就琢磨着上去看看。我以为是抓野鸡的,谁知道上去就看见阿三叔媳妇的坟被挖了。”
炮叔皱着眉头,点了点头,“那肯定是哪个家夥被发现了,下了狠手了。那後来你咋地又没事呢?”
易修苦笑,“他当时好像是被什麽东西吓到了,掉头就跑了。我当时头上在流血,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儿。後来我就遇到张大仙了。”
炮叔点了点头,看了看门外,压低声音说:“我琢磨着後山上你们上去看到死猫,觉得心里毛毛的,就把这事儿跟张大仙说了,没想到他当天晚上就上山去了,还帮了你一把。说来也是你小子福大命大。”
易修一愣,原来张悬黎是炮叔请去的。
“那你碰到张大仙之後怎麽了?”
易修摇头,“我跟着他走了没几步,就觉得头晕想吐,後来就晕倒了。”
炮叔皱着眉头看了他一会儿,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易修看得一愣,心说:我这说的可都是千真万确,脑震荡可不是开玩笑的!
“炮叔,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炮叔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可是有人看到你,是跟张大仙一起走下山的。後来回到村里才忽然晕过去。”
易修张大嘴巴看着炮叔,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心里七上八下,乱成一团,“怎麽可能?我当时就晕了过去,一点知觉都没有。别是看错了?”
炮叔听他这麽说,浑身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说:“别丶别……别胡说!张大仙可是跟你一起下山的,他可没否认哪!你丶你……”
易修一下子就明白了张大仙之前为什麽那样看着他了,不过这种释然丝毫也没让他心里好过一点,反而汗毛直竖。
他怔怔看了炮叔一会儿,不敢想象究竟是为什麽。如果村民看错的话,张悬黎肯定不会也看错吧?那究竟是发生了什麽呢?
易修努力回想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当时他晕倒之前,究竟发生了一些什麽奇怪的事情呢?
他顿时想起当时是想叫一声走在前面的张大仙的,但是没叫出来,而且奇怪的是眼睛还看着前面,知觉还在,人却一下子好像精神被抽离,头上的疼痛也感觉不到了,身体轻飘飘的。
那之後怎麽了?他却一点也回忆不起来。
易修心乱如麻,比之前在山里看见棺材里爬出东西还要不知所措。
炮叔大概也是看到他六神无主的样子,连忙说:“你莫紧张,可能你脑子被打坏了,之前的事情有一部分记不得了。”
易修被他这样一说,还真的冷静下来。虽然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失忆这麽抓马。
他点了点头,“嗯,谢谢炮叔。可能真的是我记不得了。对了,阿三叔去世是怎麽回事?”
炮叔叹了口气,摇头说:“我也是为这个事情头疼。村里忽然这麽死了个人,肯定要查清楚。”
易修点了点头,“尸体送出去了?”
炮叔摇了摇头,“他家里人没人管,老婆回娘家了也找不见人,哎!还是村里出钱打冰搁在他家里头,也不晓得该怎麽搞。我想着明天叫辆车送去火葬算了,大家凑点钱把人送走了也好早点投胎投个好人家。”
易修点了点头,心想,看来今晚最好就过去看看,不然尸体送走了,他也就搞不清楚是个什麽情况了。
炮叔该问的也问得差不多了,虽然仍旧没什麽头绪,不过再问也没什麽意思,就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你好好休息,我走了,还有好些事情呢,走了啊!”
“我这也没事了,明天我就回去上班,省得您一把年纪还忙前忙後的。”
炮叔笑笑,“没事没事!”就转身边往外走,边给易修的老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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