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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东道主,隆虑公主开口,李平自荐吹奏一事,成了。
南宫公主道:“颇为风雅?”
平阳公主道:“自来最无用的就是附庸风雅。”
真真快要把南宫公主气出个好歹。
隆虑公主低语道:“阿姐何妨一听。听听而已,不吃亏。”
亏是不会吃的,平阳公主不至于连听首曲都不肯。
听,平阳公主托腮而倾听之。曲调还算不错,听起来颇是悠闲。
“在下献丑了。”李平吹奏完毕,颔首而道。
平阳公主没有多余的反应。
隆虑公主这位东道主不得不开口道:“李郎君的曲吹得不错。”
“对,不错,不错。”南宫公主附和,拼命给平阳公主使眼色,可惜,平阳公主不为所动。
李平脸上的表情略微一僵。
但凡出头的人,冲的都是平阳公主,怎么一个两个有反应,偏最需要反应的人却冷淡之极。
“在下为公主舞剑如何?”一看李平铩羽而归,其他人自然是不能再用同样的把戏,如此,舞剑如何?
平阳公主笑道:“比起在我们这些人面前舞剑,不如提剑上马,备战匈奴?”
话音落下,多少人的脸都一僵。
“诸位是觉得,提剑上马不好?亦或者备战匈奴不好?”平阳公主一边问得温和,一边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晃动着,明明再平和不过的语气,无端让人心里发颤,这一位到底想干嘛?
“阿姐。”隆虑公主唤一声,平阳公主转头盯向她,隆虑公主想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平阳公主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道:“我有些乏了,先回府了。”
“阿姐慢行。”隆虑公主多一个字都不再提,福身相送,一旁的南宫公主亦然。
平阳公主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南宫公主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转头问隆虑公主:“阿姐生气了?”
“不知。”隆虑公主很是拿不准,无法确定平阳公主是生气,亦或者不生气。
而平阳公主在此时回到平阳侯府。
这些日子平阳公主一直住在公主府,外面的风言风语别管怎么传,平阳公主不在意,但对平阳侯府上的人来说,却不一样的。
听说平阳公主回来,曹襄第一时间来迎,“母亲今日没有去姨母府上吗?”
平阳公主下车整理了裙摆道:“去了,没意思得很,我便回来了。”
话说着往屋里走去,曹襄眨了眨眼睛,“没意思吗?听说来了好些青年才俊。”
闻言,平阳公主问:“附庸风雅的青年才俊,还是自视甚高的青年才俊?”
曹襄闻言明显一愣,也是没有想到平阳公主会如此直接的道出自己的不满。
平阳公主瞥过曹襄一眼,入了正屋,跽坐下,指向一旁道:“坐下,我也正好问问你。”
如此正色,曹襄不敢有半分怠慢,听话坐下,乖乖的连动都不敢动。
嗯,看曹襄的样子,平阳公主不禁反省是不是太严肃,但,这也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你怎么看待卫青?”平阳公主也不绕弯子,直接了当得很。
可怜的曹襄傻眼,卫青,平阳公主提及卫青,还问他怎么看?
张了张嘴,一时间曹襄不知如何答起。
平阳公主拧起眉头道:“怎么?外面的事你不知?”
“母亲喜爱什么样的郎君,孩儿绝不过问。”一看平阳公主拧眉,曹襄脱口而出。
谁料平阳公主理所当然的道:“你也过问不了。我问的是你对卫青的看法。他立下军功被封为关内侯的事?”
因为平阳公主和卫青的事,曹襄是感觉尴尬无比的,虽然有些事曹襄早有心理准备,万万没有想到平阳公主最后挑的会是卫青。
卫青,这可是出自他们平阳侯府上的骑奴。
平阳公主挑着谁,也不应该是这样一个奴婢。
曹襄初初听闻也是震惊无比,但一想平阳公主的性子,他的母亲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改变。
无论曹襄心里怎么想,都不敢置喙半句。
而今平阳公主回来就问起曹襄卫青的事,曹襄是慌的,慌得以为平阳公主有意要嫁卫青,这怎么能行。
好在,不是那样一个意思。
“嗯?”曹襄的思绪飞了十万八千里,平阳公主久久得不到答案,扬声相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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