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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恐
秋天来的悄无声息,走得却很快,又过了刚刚半月,窗外的花草树木全都枯黄,每天地上的落叶扫也扫不完。
从开始落叶,到树枝杈光秃秃的,南有音几乎没有见过徐寂宁。刑部近来忙得要命,永安王一事中不少秋後问斩的,一直到立冬也没有结束,徐寂宁被派了监斩的任务,忙得脚不沾地,白天不在家。
几乎每天刑场都有人头落地,最初衆人还熙熙攘攘地围观,惊叹刽子手大刀之锋利,脖颈折断,血花艳的惊人,到後面,人杀的越来越多,大家也见怪不怪了。
南有音偶尔从院里的丫鬟婆子嘴里听到一言半语的刑场消息,总忍不住想今日刑场上的人是谁,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披着衣服在院子里仰头看星星,不知是月亮太亮还是几片薄云缭绕的缘故,她始终没见到几颗星。
院门方向传来“吱呀”一声,南有音被入冬的冷风吹了透,浑身一哆嗦,颤巍巍地往院门看去,在模糊不清的黑暗出现了一个被拉长的影子。
南有音全身僵住了,死死盯着院门。
但很快一片柔和的灯光透出来,是徐寂宁提着灯,灯光从下往上照着他,叫人辨不清面目,若非十分熟悉徐寂宁的身形,必然会觉得是大半夜闹鬼了。
南有音确定是徐寂宁,松了口气。
最近徐寂宁回家总是天彻底黑了的时候,有时南有音都睡着了,半夜又会被徐寂宁一身秋末冬初夜晚寒气的唤醒,她醒了,就睡眼朦胧地望着徐寂宁宽衣解带,徐寂宁总会察觉到她的视线,便转过身来,温声对她说:“你睡吧。”
她当真闭眼睡了过去,徐寂宁就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躺下,他一躺下,就带着几丝凉意入侵被窝,于是南有音又睁开眼,抵着困意问徐寂宁怎麽这麽晚回来,通常还没听到徐寂宁的回答,她便又睡了过去,陷入沉睡前她总是不自觉的摸摸徐寂宁的手或者两颊,嘟囔两句“怎麽这麽冰”。
徐寂宁提灯走近,看到屋檐下的人时惊了一下:“有音?这麽晚了,你怎麽还没睡?”
他见南有音只披了一件衣服,微微皱眉,催她回屋:“穿这麽少,当心着凉。”
“不会的,现在还不至于那麽冷。”说完,南有音就打了个喷嚏。
徐寂宁用一种“你看,我说吧”的眼神注视南有音。
南有音则嘀咕道:“别想管我!”
进屋後,南有音先钻进被子里,连打好几个寒颤还没缓过来,徐寂宁拍拍她的肩膀,递了杯热水。
南有音端着水,想着自岭南回来之後,徐寂宁端茶倒水都不在话下了,好像比刚成亲是好用了。
她小口小口地啜饮,徐寂宁就站在一边等着,待她喝完了,收走杯子,而後才开始拾掇自己,上床睡觉。
南有音喝了一肚子热水,胃里热热的,鼻尖也冒了一层汗,倚在床头,盯着烛火有些出神。
“你想什麽呢?”徐寂宁洗漱完,坐在床边问道。
南有音说道:“我在想今天夜里星星很少。”
“可能明天会下雨吧。”徐寂宁期盼着下一场雨,雨水大概会冲走刑场上擦不掉的干涸血迹。
“睡吗?”徐寂宁温声问道,“要不要熄灯?”
南有音躺下,缩在被子里,徐寂宁也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而後吹灭蜡烛,霎时一片黑暗,一片寂静。
南有音打破了沉寂,问道:“怎麽这麽晚了,你还回来,我以为你会歇在衙署了。”
在黑夜中,看不清彼此时胆子会变大一点点,徐寂宁声音几乎轻不可闻地说道:“可能因为有些想见到你……”
近日他颇为忙碌,皇帝似乎是记住了他总是为岭南的囚犯求情,上一个监斩的近几日病了,便偏偏安排他顶上了,他虽不必亲自去刑场直面鲜血淋漓,但京城里即将人头落地的死囚名字要从他笔下走一遍,岭南死囚的名单也要递到他的手里。几日来他也不清楚手里经过了多少死人,日复一日的明晃晃铡刀丶喷溅的血液丶恐惧万分的哀嚎,让他几乎无法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好像只有在南有音身边,远离朝堂势力纷争,远离人心勾心斗角,他才能有片刻喘息,片刻流露出真实。
但徐寂宁有点不安,问道:“我总是半夜回来,会不会打扰你睡觉了?”
“不至于,”南有音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小声道,“其实我一个人也睡不好,最近我总做噩梦,梦到刑场……”
徐寂宁温和道:“既然我回来了,那你安心睡吧,你如果做噩梦,我会叫醒你的。”
“嗯。”南有音轻轻应了一声,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虽然闭上了眼睛,但嘴上依旧说着些别的,她提起了她最近在写的新话本子,叫徐寂宁给她出点新的主意。
有时南有音的话本子写起来不是那麽顺利,她想找个人与她讨论一番,却总找不到别人。
松梯只会夸她写得好,那双小鹿一样的眼睛,无论说什麽都看起来无比真诚,夸得叫她自己不好意思起来,她也不好意思把稿子给宋知落看,她与宋知落关系好是好,但她不确定大户书香人家出来的姑娘爱不爱看世俗的话本子,两个小侄子与她亲近,但他们毕竟刚刚开始识字,她没打算让自己的话本子当他们的开蒙读物,弟弟南玉振是很爱看话本子,但他那张嘴除了松梯谁也不饶。
思来想去,似乎只有徐寂宁最合适,他读过很多话本子,分辨得好坏,难得的会支持她写,有时他还会帮她写几句文绉绉的诗词添进戏文里,每次读完,他也很温和地说些中肯意见。
南有音说了说她的剧情瓶颈,徐寂宁一一听了,说了点自己的想法,但说着说着,他发现听的人没声了。
“有音?”他轻轻唤了一声。
南有音已然陷入沉睡。
後半夜南有音又做起了噩梦,她梦见她在刑场,拥挤的人群将她推到了最前面,铡刀劈下,带着铁腥气的血液溅到了她的脸上,那具无头的尸体直直冲着她,被斩下的头颅骨碌碌滚到她的脚边,五官扭曲变化,起初是陌生人,後来是她认识的,那张有着朝阳一般笑意的脸庞扭曲变形,嘴里不断在质问“为何要杀了我”“怎麽不救我”,她骇然後退,却发现刑场四周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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