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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五条在这里,两人一定能罕见地达成共识,并得出“绝对是人的问题”这一关键性结论。
拿到满意答复,虎杖说着很期待就立刻跑走,比拔■无情的渣男跑得还快。
七海深深叹气。
一旁的冥冥笑意渐浓,玩弄着弟弟可爱柔软的小脸蛋儿:“七海君拿这款类型完全不是办法呢~”语调里是看了场好戏的愉悦。
“没什麽,只是觉得有点心累。”
“但是你好像不讨厌他哦。”
“……”或许是说中了什麽,房间里安静到只剩下几人的呼吸声。
似乎是正在做出巨大的思想斗争,七海沉思着,斟酌着用词:“那时候,他是认真在为五条愤怒。”那份怒气没有任何作假,他能够感觉出来,“虽然我同时也对他的眼光感到担忧。”
“真严格啊,七海海。”
从女人嘴里听到打趣的称呼,七海的心境如同平稳行驶着的小舟偶遇大浪,剧烈翻滚起来:“冥小姐请不要调笑我了。”要不还是抽空把那家夥教训一顿吧,虽然肯定没效果。
除了认真之外,七海回顾着男人方才的行为,绝望地发现对方大约也是个有点“mypace”的人。
他身边怎麽净是些这种人啊……
——
接下来就是最後一站,老实说他还有点犹豫,除了入学跟交流赛时候,虎杖很少跟夜蛾交流过。
毕竟是校长嘛,就算是普通的学校,也没有学生能天天见到校长的,更何况交流。
不过等到回过神来,已经变得没办法再有交流的机会了,想到这样的事情,虎杖多少会有些伤感。
但他还是想试试。
一开始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他想着能够再次见到五条老师就已经很满足了。结果不仅是见到了比认知中更年轻点的老师,还看到前辈们一年级的样子。
他其实对以前发生过的事情都一知半解,五条不是个喜欢谈论过去的人,尤其在虎杖面前。
就算高层把虎杖视为不得不死丶必须失去未来的人,五条也尽其所能地将那些恶意屏蔽出去,就好像全都不存在似的,像高专之外所有普通学校的学生们一样,不仅思考晚上吃什麽,还能思考毕业以後要做什麽丶将来要怎麽办。
所以,在虎杖看来,一直默默做着这些事情,竭尽所能地把风雨隔绝在外,没有比五条更强大更温柔的人了。
不愧是最强。
虎杖想要成为那样的最强,如果可以的话,也想为五条做点什麽。
想要守护那个一直庇护他的男人,现在不就是机会嘛。
他还记得交流赛的时候,从东堂那里听说过的关于百鬼夜行的事情,算算时间也就是乙骨学长一年级时候发生的,大约就是他现在所在的时间点。
那麽宿傩跟羂索全都是一年後丶最短半年後的事情,现在做出些改变说不定来得及。
如果要为了那时候做准备,他能够想到现在可以做的事情,就是尽可能收拢可以收拢的力量。就算没办法收拢,起码要中立,绝对不能站到另一边。
宿傩的手指肯定要处理,之後可以借由出任务到处寻找,是摆在明面上的。而羂索藏在暗地里,到最後也没有人知道它到底隐藏了多少,其所造成的馀震在决战结束後的几年时间里仍时不时给他们带来“惊喜”。
思路从没有这麽清晰过,果然他不是钉崎和伏黑挂在嘴边的白痴。
最终能够关押夏油的并不是高专,而是咒监会。只不过夏油对高专的突袭打了所有人措手不及,被捕也是,高层根本还没能来得及反应。
东京咒高本身,从划分来讲基本是五条悟的属地,不仅是五条家的当代家主还是最强大的特级咒术师,要想带走夏油起码需要经过系列商谈,正是如此给了夜蛾机会。
对于这个曾经叛逃以至于给中年老教师留下心理阴影的问题学生,夜蛾想说的其实很多,不过看他那副模样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说什麽好像都已经太晚的无力感啊……
两个人就那麽面对面,安安静静坐了半晌,直到有人从外面敲响门,夜蛾才慢慢站起身:“虽然我不知道你还有什麽咒灵没用出来,不过还是劝你别想着逃跑了。”
第一句话果然是这个。
脑子里只有肌肉的热血校长,果然跟他猜想的一模一样。不过这样也好,谁看起来都没有变。
“知道啦,我还没有笨到去跟那种杀器作对,虽然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听都没听说过,夏油叹气,这会真是翻了好丢脸一车。
夜蛾想着他这个学生笨蛋事也没少做,重重哼了一声打开羁押室的门。
这就巧了,门外刚好传来“杀器”的声音:“我们晚上要办寿喜锅派对,夜蛾校长要来一起吗?熊猫学…同学也在。”
好险,差点就叫熊猫学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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